第281章 請不要懷疑自己的智商
梅林和托特還在半夢半醒地看著平地長大廈的過程。
注意到了司命異狀的也只有皇太一自己。
但是說實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總是有一種司命又搞出了什麼大新聞的既視感，也就是說橫看豎看都是她要背鍋，這是為什麼呢？
明明是沒有任何依據的事情，卻能夠立刻產生“就是她做的沒錯了”這樣的看法，可能這個就是傳說中的信用問題也就是那個狼來了的故事，正是因為平時出的問題太多了才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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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腦子裡下意識地是這樣想，不過皇太一也不會完全不去管司命的狀況。
摸摸頭不知道會不會緩解，按照以前的規律來講應該多少會有點效果。
“喂，怎麼回事？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皇太一稍微有些謹慎地伸出了手，同時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是那麼急躁——即使心中的確非常著急，在掌心與司命的髮絲相互碰觸的瞬間，她的身體非常激烈地抖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順利的摸到了頭。
所以在傳送陣那時候發生的身高逆轉難道只是一種意外？或者是因為什麼高科技的理論而導致的暫時復原？搞不懂。總之皇太一現在確信身高對比還是和自己變小之後一樣，當然，因為小時候發育還不錯所以和司命的身高也沒有太誇張的差距，至少摸摸她的頭還不用踮起腳尖。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有頭緒的事情，就當現實中出現了作畫崩壞就好了。
“不該出現的……不該出現的東西被……被強行連線在一起……”
司命的狀況顯然還是不大好，身體的顫抖片刻都不曾停止，聲音又細又弱，而且也不明白到底說的是什麼，但她顯然還知道皇太一正在嘗試著安撫她，身體在不斷地靠過去。
沒辦法了呢。
“沒事，還有我呢，我們怕過誰啊？不會有事的。”
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梅林和托特，皇太一勉強抱住了司命的肩。
和平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就是體型差距所帶來的違和感嗎？相比之下果然還是小只一點的司命比較熟悉，畢竟這傢伙就算是變大了也不會有大姐姐的觸感。
觸感？
“不……完全不一樣的……但是應該不是我……可是那個絕對是我的神力……阿太你明白的吧！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不會做那種事！”
一直在懷疑自我的司命瞳孔當中滿含著委屈的淚水，說的話還是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好像也能稍微明白一點。
“發現了類似神力的什麼東西是嗎？就是說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城市，別哭，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好的好的至少絕對不是故意的，會不會是其他什麼能用神力的同行做的啊？”
皇太一雖然在耐心地安慰司命，然而說實話，並不能確信鍋就不是她該背，以她的智商水平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說不是自己做的，其實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直接給忘了，都不好說。
“不可能，已經被我介入了，不可能會有其他的神力出現……所以……所以好像是我做的……啊啊啊不是我做的啊！”
司命的“冷靜思考”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只是冷靜了幾秒鐘而已，馬上就又被繞進了混亂的旋渦，只知道不斷重複“不是我”，儘管按照傳統道歉必須要三次啊三次……不，這個好像有點不對。
“你不相信自己？”
皇太一大致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之後，轉而採用了一種偏向於詢問的語氣。
“不……不信……反正阿太沒事也說我傻……我都明白……”
司命噘起了嘴，開始抹淚。
某種意義上算是一個比較正確的自我認識，嗯。
神tm自己懷疑自己的智商。
“那你信不信我？”
皇太一接著問道。
“還行……還行吧……”
“那就夠了，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只要相信我的判斷就可以了，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沒關係，因為我確信你什麼都沒做，就是這樣。”
“哎？是這樣啊……嗯嗯……原來是這樣！”
大概花了5秒鐘左右的時間，司命迅速說服了自己，也停止了哭泣。
“哎……算了你明白就好，那麼對現在的情況有什麼看法？”
皇太一卻輕輕嘆了一聲，感覺有種欺騙小孩子手裡的棒棒糖的負罪感，同時他向清醒過來並且看著這邊的梅林和托特比了個手勢，兩個人也就非常配合地閉口不言，等待下文。
“基本上……基本上全都不知道。”
司命乾脆利落地做出了回答。
對這傢伙有所期待是不是一種錯誤呢？
“那……把你大概知道或者猜出來的講講？”
皇太一不準備就此放棄。
“看樣子……看樣子應該是神力讓命運出現了強制扭轉，本來我以為那個運氣好的人是撿了或者偷了一點神力才擁有力量的，我還以為一點點神力沒什麼關係，結果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司命指著腳下的地面。
從地下升起的鋼鐵之城差不多已經完全冒出了地面，腳下的沙子也變成了同樣是由金屬構築而成的地面，原來的方尖碑殘骸還在，一塊塊的巨大石頭，還有許許多多被丟棄的衣服，裝備，武器，等等。
“也就是說這座城市本來不應該出現的，可是卻因為什麼理由而出現了，因為某種奇怪的原因強行介入到了這個世界的命運流動當中了嗎？這樣會有什麼不妥……咦？怎麼好像在哪見過這個？”
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聚集起來之後就顯得尤其的多，皇太一隻是掃了一眼就忽然有了奇妙的既視感。
“嗯，我不知道會怎樣，如果真的是什麼人的陰謀的話，肯定不會有好事發生的！這些不該出現的東西你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實際上都說不定會怎樣，就像那個人有很厲害的運氣是一回事，任何講道理或者不講道理的可能性都會有。”
司命認認真真地說明了“不該存在的物體”的危險之處，並且比出了張牙舞爪的樣子來輔助說明。
“也就是說開掛是吧，明白了，其實我剛才有個想法。”
皇太一立即就理解了司命的意思，但現在他找到了剛才那種違和感的來源，覺得必須要說明一下才行。
如果經常看小說和漫畫肯定會理解的，就是那種最常見的異界重生小說，主角就是不該存在的物體，但就是能開各種各樣的掛，現實就是在異常神力的影響之下，這座城市以有可能開掛的姿態出現在了這裡。
現在主角光環是不是有點氾濫？
“我也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看著那些東西就感覺很害怕，數量也太多了，剛才明明沒有這麼多……怎麼回事？”
托特指著那些散落的衣物與裝備，非常不安地說道。
如同他所看到的那樣，在方尖碑裡發現的各色裝備還沒有這裡的十分之一多，突然就憑空出現了一大批。
“你們聽我分析，我猜這些東西從一開始就在附近的沙漠裡，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它們是被風吹起來的沙子蓋住了的。“
皇太一讓其他人聚到他身旁，伸出一根手指，嚴肅地講道。
沙漠的風沙可想而知有多大，蓋住一些衣服和武器大概也就一個小時的樣子，然後上面會進一步堆積沙子。
“也就是說……”
梅林剛剛點了下頭，臉色卻立即變得蒼白。
“嚇！”
司命也猶如恍然大悟，張開了嘴發出驚呼聲。
只有托特還不是很明白他們講的什麼，現在只能意識到大概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沒錯，都想起來了嗎？龍音吸收人類的樣子……我覺得這裡不是沒有人，而是都被吃光了。一開始我就覺得地上的灰塵很奇怪，一點都不像是吹進來的沙子，現在想想的話，那個其實就是她留下的白灰，不是天然的灰塵。”
皇太一將自己的推論一五一十地全都講了出來，很多原本看上去有些詭異的地方，經過這樣的思路一理，就變得非常的清楚合理。
現在並不知曉龍音的行動規律也無法判斷她是否只是隨機移動，不過，相信現在絕大多數的人都拿她毫無辦法，真要是正面衝突的話，結果大概只可能是全滅，就像方尖碑的叛軍一樣。
“能不能打擾一下。”
可能是發現了什麼，一直在認真傾聽的托特忽然出了聲，聲音有點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捏住了喉嚨，很不自然。
“哎？什麼？”
皇太一正在犯愁，也就沒糾結為什麼托特的聲音似乎有些奇怪這件事。
“你們說的……是不是那個……”
托特的左手彷彿用盡了全力才一點點抬了起來，指向皇太一等三人背對著的方向。
如果做出這件事的是司命，或許還可以懷疑一下是不是在故意搞什麼飛機。
然而並不是。
所以，皇太一的頭生硬地慢慢轉向背後，同時身體改變了位置，他沒有忘記示意一下梅莉和司命不要亂動亂叫。
該說是驚喜，還是別的什麼呢？
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距離這邊大概有不到一千米左右的位置。
地面上已經浮現了一層雪白的灰塵，並且正在向周圍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