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如何回答的呢?”美樹老師笑眯眯的問道。

“這……”

“哼!”安心冷哼一聲,然後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無恥的傢伙。”

記憶是如此透明,自己是如何回應的,每個人都一目瞭然,根本沒有隱藏的餘地。

“我說,見過。”雷伊如實答道。

“當麗麗小姐問起你這個人是誰時,你是如何回答的呢?”美樹老師接著問道。

“我說是……同事。”

“哈哈,”美樹老師笑了,“這個同事又是誰呢?”

“這……”雷伊再次啞口無言。

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歐幾里得幾何公理一樣清晰明了,不證自明。此刻在車上的就是雷伊全部的同事了,而可以稱為漂亮女孩的只有一人。

“美樹老師,你就不要逗他了。”沒想到是當事人蕭晴出來為雷伊解圍了。

“哈哈,我哪有逗他,我只是覺得不管東方還是西方,大家的審美都是一樣的。”美樹老師笑著說道。

“雷伊,”蕭晴微微蹙了蹙眉,“謝謝你欣賞我的……美。”

“啊,沒什麼。”雷伊慌忙說道。

其實後面還有一句話那就是,你本來就美!這句話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好在雷伊忍住了。

“我們接著淘金吧。”蕭晴忽然俏皮地說道。

“好。”美果立刻回應道,她也很想看看自己遺漏了哪些地方。

於是,世界上最漂亮女孩的話題被輕易帶過了。

她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那傾城的美,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嫌惡?望著蕭晴完美的背影,雷伊若有所思。

“哼!”安心不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雷伊自然明白安心在不滿些什麼。這小子哪裡都好,但一涉及到自己女神的問題就會變成另一副德行。蕭晴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女神?但雷伊覺得不管是自己還是安心都……完全配不上蕭晴!

當然,自己還是要比安心要強一些的。但要說這世界上還有誰能配得上女神,可能非坐在最前面的Z先生莫屬了。同樣無可挑剔的顏值,同樣深邃的智慧,舉手投足間帶著相似的從容與優雅,只是看到兩個人坐在一起就是那樣的賞心悅目。

不過奇怪的是,兩位當事人之間卻完全沒有那種意思。

“晴兒姐姐快說吧!”

美果充滿童稚的聲音忽然從前方傳來,將雷伊拉回了現實。他連忙正襟危坐,因為雷伊發現自己很喜歡聽蕭晴說話。

“其實大部分內容美果和雷伊都說了,我能補充的並不多。”蕭晴用纖細的指尖捻著一縷青絲說道。

“我贊同麗麗小姐經歷了某些事情而失憶了,甚至還留下了心靈上的創傷,這能從她時不時就會變得扭曲的性格中看出來。但潛意識裡她明白自己在尋找某件事還有,某個人。”

蕭晴溫柔的聲音在荒涼的雪原上顯得更加悅耳。當看到所有人都在靜靜聆聽自己的話後蕭晴索性繼續說下去。

“麗麗小姐並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但她明白線索就在那四幅畫中,所以她會不斷地帶人來看那四幅畫,希望發現些什麼。第一幅畫描繪了一個美麗的地方,心形的池塘,池水呈現出一種深藍色,再加上四周青草的映襯,更顯浪漫。這很像是情侶約會的場所,所以我們可以大膽假設麗麗小姐要尋找的人就是她的戀人。”

“啊?”雷伊張大了嘴巴。

蕭晴的分析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但你卻不能說這裡面沒有道理。

“第二幅畫是人像,十分漂亮的一個女孩。”蕭晴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女孩應該就是麗麗小姐本人。”

“啊?”這一次,雷伊的嘴巴長得更大了,這簡直是出乎意料啊。

“為什麼呢,阿晴?”坐在最後面的安心見縫插針的問道,他可不希望自己扮演透明人的角色。

“麗麗小姐在描述第二個前來求取七色花的人時曾說過這樣的話,在看到我的容貌後,他簡直連眼睛都移不開了。他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還有後面……抱歉,這位先生後面所說的話我還真是難以啟齒。”

請留我在您身邊,哪怕是做一條狗!

這就是第二個求取七色花的人後面所說的話,雷伊已經回憶起來了。

晴兒,你真是太善良太純潔了,就像一朵一塵不染的花。這是雷伊第一次如此親暱的稱呼蕭晴,雖然只是在心中。

“怎樣的容顏才能讓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呢?”蕭晴感嘆道。

“所以我認為畫像上的女孩就是麗麗小姐本人。”

“嗯,完全說得通呢。”美果拍手讚道。

“有道理。”美樹老師說完後像個老小孩般一臉壞笑地看著蕭晴。

“啊,美樹老師,你為何這樣看著我啊?”蕭晴發現了。

“怎樣的容顏才能讓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哈哈,”美樹老師壞笑著說道,“就是晴兒這樣的容顏啊!”

“哼,美樹老師又拿我說笑。”蕭晴嗔責道。

“哪裡,”美樹老師撫摸著鬍鬚笑道,“老夫分明說的是事實。”

“第三幅畫……”蕭晴繼續說了下去,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相信大家都不願意回憶第三幅畫,因為令人很不舒服,就像是一種酷刑。”

沒錯,酷刑!

雷伊完全贊同蕭晴的形容。

“但奇怪的是,面對這樣一副畫,我卻有種熟悉的感覺。”蕭晴輕聲說道。

“什麼?”美果顯然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不過一副詭異的畫罷了,我們不如跳過這幅畫,聊一聊最後那副藝術品。”美樹老師忽然大聲說道。

這一次,彷彿是美樹老師不想在這幅畫上過多糾纏。

“可是,這幅畫……”蕭晴欲言又止。

“有什麼問題嗎?”雷伊問道。

“我下面要說的並沒有太多的邏輯性,只能算我自己的一種直覺。”蕭晴說道。

“說來聽聽?”一直沒有開口的Z先生忽然說道。

“畫都是靜止的,是空間與色彩的藝術,光與影的藝術。但這幅畫卻不同,彷彿是流動的,就像戲劇般,一幕幕在眼前緩緩展開。它先是用柔和的色彩放鬆觀看者的神經,打亂的顏色如水般緩緩流動,就像耳畔邊的一首搖籃曲。就在觀看者神經最放鬆,宛若進入美夢中的時候,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忽然出現了!”

伴隨著蕭晴悅耳的聲音,雷伊再次回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天吶!”他不知不覺叫出了聲。

“雷伊哥哥,這真是噩夢般的經歷。”美果撇著小嘴說道。

“嗯。”雷伊重重地點了點頭。

“沒錯,可以用噩夢,或者是酷刑來形容。”蕭晴邊說邊跳下了車,站在被冰雪覆蓋的大地上,宛若冰雪世界的公主。

“但能否換一個詞來形容呢?”蕭晴輕盈地向著車後排的座位邁出一步。

“什麼詞?”雷伊問道,他的心砰砰直跳,因為直覺告訴自己,女神正在向自己走來!

“修行。”蕭晴輕聲說道,同時又向前邁出一步。

“修行?”雷伊不解的問道。

“我說過,下面的內容都沒有邏輯性,完全出自我的直覺。”蕭晴邊走邊說道,“乍一看,這幅畫就像是噩夢,能夠摧毀人的神經。但我們不妨反過來想,這幅畫是否也能鍛鍊人的神經呢?”

“你是說……”雷伊有些明白蕭晴的意思了,“就像鍛鍊肌肉一般,經歷過辛苦甚至是痛苦後,肌肉反而會愈發強壯。”

“對,我覺得神經也是這樣,在嚴苛的條件下反覆錘鍊後會更加堅韌!”

“是,是這樣嗎?”雷伊的聲音有些顫抖了,因為女神真的走到了自己身旁。

“阿,阿晴?”後排的安心坐不住了,“你要做什麼?”

蕭晴並沒有上車,而是伸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玉手緩緩放在了雷伊的前胸。

“你做什麼?”安心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緊張什麼?”蕭晴調皮的笑了。

胸前的小手潔白光滑,宛若用一塊羊脂美玉雕刻而成。雖然隔著衣服,但雷伊依然能感覺到這只小手的溫度。

最重要的是,這好像是女神第一次和自己有……肉體接觸?

“雷伊,你的心跳好快。”蕭晴忽然說道,但她的手沒有離開雷伊的前胸。

“可能,可能是天氣太冷的緣故。”雷伊信口胡謅,“身體需要更高的溫度,所以,所以心跳的就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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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胡說八道!”安心不滿的說道。他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蕭晴的一舉一動。

“我記得麗麗小姐曾經推過你一下。”蕭晴將手輕輕按在雷伊的胸前,“就像這樣,但你卻後退了好幾步,還撞在了牆上。甚至,你還吐血了。”

“是,是的。”雷伊回憶道,“簡直就像被巨浪拍到了!”

“麗麗小姐抱歉地說道,她還不太能夠控制自己的力量。”

安心總算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看到玉手離開了雷伊的前胸。

“是的。”雷伊有些惋惜的說道,因為女神收回了手。

“這位麗麗小姐有著我們難以想象的力量。”蕭晴緩緩說道,“也許這一切都與修行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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