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姐姐!”

就在目空尷尬不已,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小兔深深鞠了一躬,並甜甜的叫了一聲。

尷尬氛圍立刻瓦解了。

“好了,好了。”丹蒂小姐的聲音明顯緩和了很多,“快點去吧,時間還不太晚,也許你們還能趕上那流動的盛宴。”

“流動的盛宴?”顯然,目空的好奇心又被激起了。

“好好,我們馬上就去。”雷伊說完後不等別人反應就在左側的扶手上“啪啪啪”連續拍打了三下。

“你,你這麼著急幹嘛?”目空怒目而視,“搞得我們就像是去逃難。”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逃難的意思。”雷伊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目空怒了,“跟著我這個大公子去藍色世界吃香的喝辣的,這也算是逃難嗎?”

“吃香的喝辣的?”東方語不好的雷伊再次陷入了泥沼中,這個吃香的還能夠理解,但喝辣的就完全不明所以了。

“有問題?”

“為,為什麼要喝辣的?”雷伊弱弱的問道。

“為什麼?”目空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大聲喊道,“當然是因為喝辣的過癮!”

“過癮?”

就在兩個人拌嘴的時候,小兔發話了。

“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啊?”

“什麼?”

兩個傢伙立刻上下左右的觀察起來,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變化。

“難不成這邊也接觸不良了?”目空仔細盯著左側扶梯看了起來。

“不會。”雷伊斷然否決。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

目空對雷伊很是不滿,這小子好像總喜歡和自己唱反調。在自己質疑大樹底下的大門是通向藍色世界的入口時他就反對,但那一次他好歹說的有點道理。

這一次不知道這小子嘴中又會說出什麼來?

“你們還記得在山坡上看到的那個人嗎?”雷伊問道。

“誰?”

“就是那個拿著王,王什麼之的真跡的人。”

“你是說王羲之真跡啊。”目空立刻明白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說那個人就是從這裡進入的,而且他已經離開了這裡。”

“對,”雷伊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好像還有點道理。”儘管雷伊說的沒錯,但目空還是很不爽。

這小子似乎有點推理能力。

其實在他給自己講述那個桃花谷的遊戲經歷時,目空就看出雷伊的腦子還是可以的,但就是常常犯迷糊罷了。

“那為什麼我們還在這裡?”目空質問道。

“不,不對。”小兔忽然指著前面說道,“你們快看那裡!”

大家循聲望去,在視野的正前方,不知何時多了一扇藍色的窗戶。

“那扇窗,那扇窗之前沒有吧?”小兔問道。

“好像真沒有。”目空想了想說道,“不過,那玩意是窗戶嗎?”

那扇窗並不在這莫比烏斯環般的樓梯上,而是像初升的朝陽般掛在遠方。說它是窗戶,但它並不區分玻璃和窗框,而是一個整體,泛著淡藍色的光,就像個老式顯示器一般。

“藍色世界?”雷伊瞪大了眼睛說道,“那扇窗應該就是通向藍色世界的!”

“這還用你說?”目空儘量做出鄙夷的神態,“問題是怎麼過去?”

話音剛落,大家就明白該怎麼過去了。

一條同樣淡藍色的通道彷彿憑空出現一般,從那扇藍色小門緩緩鋪了過來。

“看來我們是到了。”目空喃喃說道,“我們應該是隨著這莫比烏斯環向下走了很久,但竟然一點顛簸,甚至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技術做出來的。”

隨著“啪嗒”一聲,淡藍色的通道和莫比烏斯環連線在一起。但美中不足的時,它是從右側邊連過來的,所以右側樓梯扶手成了一道礙事的屏障。

“這,這又是什麼設計?”目空皺了皺眉頭說道,“難道還要自己爬過去?”

“爬過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雷伊觀察了一下扶手的高度說道,“這並不高,只需要輕輕一跨就能越過去。”

“說得倒輕巧。”

“哦,我忘了。”雷伊拍拍腦袋說道,“我是能輕鬆過去,你們兩個就不容易了。那這樣吧,我先跨過去,在那邊接你們。”

“你在胡說什麼?”目空抬起手比劃了一下右側的扶手說道,“不就這麼高嗎?”事實上扶手確實沒有目空高,也就僅僅到他的脖子而已,“這有什麼過不去的?要知道我在麻花理工大學上學時,除了學習外還沉迷於各種運動,比如跨欄和跳高。”

“跨,跨欄?”雷伊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目空,“還有跳高?”

“有意見?”目空怒吼道。

“沒,沒有。”

“哼,明白就好。”目空解釋道,“我問你,你能夠在不碰到這扶手的情況下邁過去嗎?”

“……恐怕不能。”

“這不就對了,”目空似笑非笑的說道,“如果你碰到右側扶手那不就麻煩了?”

“對啊!”雷伊總算明白過來了,“如果這一次丹蒂小姐沒有注意的話,我們三個跨過這裡怕是要和右側扶手親密接觸幾十次,到時候你那副畫估計就要白送了。”

“明白就好。”

“那這要如何過去呢?”

話音剛落,雷伊就明白該怎樣過去了。

因為,淡藍色再次蔓延,就像終於衝破了某種障礙一般,從扶手正上方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越過扶手,與莫比烏斯環完成對接。

“好美。”小兔興奮的拍了拍手,“就像是一道彩虹橋。”

“哈哈。”目空率先爬了上去,雖然這小子個子不高,但身手還是很靈活的,果然是沒有叫錯名字。

“小兔啊,”目空站在虹橋上說道,“說這像彩虹是不對的,這明明只有一種顏色。”

“哈哈,也對。”小兔也蹦蹦跳跳的竄了上去。

“怎麼不對了?”雷伊有意要和目空抬槓,“小兔所謂的彩虹是指這虹橋的外形。”

“外,外形?”

“這形狀不就是彩虹嘛?”雷伊饒過目空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哈哈,也對。”小兔也饒過目空跟了上去。

“喂,”目空反應過來,“你小子給我站住,你是不是有意要和我抬槓啊?你這個槓精到底還想不想回去了?”

目空也追了上去。

……

在黃泉坡的大樹旁,幾位結束了工作的大師正在一邊喝著飲料一邊躺在搖椅上休息,在他們中央有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3D全息影像。

“我真是搞不懂了。”吳秋葵大師微微坐起了身子,在他手旁有一大杯剛剛送來的精釀啤酒。

“搞不懂什麼?”黑鬍子老葉問道,他的飲料是一杯濃縮的意式咖啡。

“為什麼這世上的好東西最後總是落入這些笨蛋的手中!”吳秋葵大師惡狠狠的瞪著中央的全系影像,在那上面,雷伊和目空兩個笨蛋正在全力奔跑。

“這兩個笨蛋跑的倒是挺快的。”紅發中年人小井說道,他正在細細的品一杯苦艾酒。

“哼,都是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吳秋葵大師昂頭喝乾了杯中的啤酒。

顯然,剛剛樹洞內發生的一切,幾位大師都看見了。

“也不能這麼說。”劉一刀大師發話了。

他的手中捏著一隻精緻的子彈杯,這種小杯子最多能盛一兩酒。他微微地晃了晃杯子,好讓酒香散發出來。這只小小的杯子中正好盛著一兩茅臺酒。這是劉一刀大師每日的習慣,在結束工作後品上一小杯茅臺酒,然後躺在躺椅上,吹著山坡上的微風,美美的睡個午覺。

“想想我們那敬愛的老闆拉美西斯先生,有多少珍貴的藏品最終落入了他的手中?”劉一刀大師微微的品了一口茅臺,小小子彈杯中的酒瞬間下降了三分之一。

“拉美西斯先生?”吳秋葵意猶未盡的站了起來,從矗立在一旁的啤酒桶中又給自己接了滿滿一杯,啤酒冰涼,泡沫潔白,麥香濃郁,他感覺好極了。

“對。”劉一刀大師又微微品了一口,子彈杯馬上就要見底了,“拉美西斯先生不算笨蛋吧?”

“不,不算。”吳秋葵打了一個機靈,他連忙喝了一大口啤酒。

“所以,”劉一刀大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舒舒服服的趴在躺椅上,“不能說這世上的好東西最後都會落入笨蛋手中。我看啊,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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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吳秋葵看了過去,“什麼意思?”

但迎接他的卻是劉一刀大師均勻的鼾聲。

“我真是佩服劉大師。”吳秋葵端著啤酒杯說道,“每一天都生活的如此規律,就像一隻精確的鐘錶。”

“所以劉大師的精神狀態才會這麼好啊。”黑鬍子老葉盯著自己杯中的咖啡說道,他有點後悔在午睡時間喝下一杯濃縮咖啡了。

“那個恰恰相反是什麼意思呢?”吳秋葵問道。

“我看……”紅發中年人小井將一根漏勺橫置於酒杯上,然後將一塊放糖放在漏勺上,並緩緩的將淡綠色的苦艾酒順著漏勺倒入酒杯中,放糖逐漸融化,也一同落入杯中。

“說啊!”吳秋葵大師催促道。

愛喝啤酒的吳秋葵大師明顯與慢條斯理調製苦艾酒的小井氣場不和。

“劉一刀大師的意思是,”小井端起了酒杯緩緩說道,“好東西,最終總會從這些笨蛋手中流入聰明人手裡,比如說,拉美西斯先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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