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株花的長度不一樣。

越是後面撥出來的花,花莖越長。

“這,這會不會是一種巧合呢?”撲克大人一邊說著一邊飛快地向前跑去。

當他回來時,手中又多出了三株根莖完好的花。

“再來對比下。”撲克大人將手中的花放在靈靈攤開的雙手上。

結果一目瞭然。

不僅僅是越向前走花莖越長,而且長出來的距離都是一樣的。

“這,這你都能發現?”撲克大人不可思議的問道。

不僅僅是撲克大人,子奇也是一臉驚愕。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那麼只有一種解釋,靈靈就是引領自己破關遊戲的npc。

“不是發現,而是感覺。”靈靈望向蜿蜒小路的盡頭繼續說道,“難道你們沒有感覺到我們在不斷向下走嗎?”

“向下走?”撲克大人轉身向身後望去,“沒有啊,子奇你感覺到了嗎?”

“我也沒有。”雖然子奇沒有覺出自己在向下走,但他漸漸明白了靈靈的意思。

“靈靈。”子奇說道,“我們之所以沒有感覺出自己在向下走就是因為這些花朵看上去是雜亂無章,隨機分佈的?”

“嗯。”靈靈點了點頭看著依然疑惑不解的撲克大人說道,“大人,你們之所以感覺不出自己在向下走,就是因為這條小路上缺少參照物。”

“參照物?”

“對。”靈靈指著頭上的鏡面說道,“大人,這條小路三面都被這樣的鏡面所包圍,而鏡面不是牆面,上面沒有線條,沒有記號,我們怎麼動它就怎麼動,所以不能做參照。”

“所以唯一的參照就是我們腳下的地面。”子奇說道。

“因為腳下不是鏡面而是草地?”撲克大人緊皺眉頭繼續說道,“但腳下都鋪滿了同樣的青草,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唯一能做參照的就是小路兩側的鮮花。但綻放的花朵五顏六色,五彩繽紛,讓人眼花繚亂,令我們都沒有注意到藏匿在這一片花海中唯一的參照物?”

“對。撲克大人,您的視力在我們三人中是最好的,如果將這每隔幾步就有一株的粉白色花的花冠連成一線,會看到什麼?”靈靈輕聲說道。

“好,讓我來看一看。”撲克大人步入花叢中,慢慢蹲下身,微閉一隻眼睛向前望去……

一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

這萬花叢中的一抹粉白完美的重疊在一起!

“一條線,一條完美的直線。”撲克大人喃喃自語,“和我們腳下的草地有一點點細微的角度。”

“嗯。”靈靈也向花叢中走了過來,“我想這條由花冠組成的線才是真正的水平線。”

“我懂了。”撲克大人已經完全明白過來,“雖然很細微,但小路確實在不斷向下延伸,為了保持水平,作為參照物的這珠花就要慢慢變長。”

“對。”靈靈說道,“之所以這樣設計,就是為了不讓走在這條路上的人輕易發現自己在向地下邁進。”

撲克大人轉身向來時的路望去,哪裡都是鳥語花香,哪裡都是鋥光瓦亮,哪裡都是色彩斑斕。

靈靈說得對,在缺少參照物的情況下確實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還真是巧妙,但不管通向何方,我們也只有繼續前進了。”撲克大人說完後霍然轉身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靈靈,你到底是怎麼發現這花的變化的?”子奇在靈靈身旁輕聲問道。

“是感覺,我只是感覺到自己在不斷向下走,也許駝神說的都是真的……”靈靈忽然對著子奇展顏一笑,“我是生活在巨齒山上的山族人後裔,所以對高度的變化非常敏感吧。”

“這……”

“走吧,子奇大哥。”靈靈說完丟下還在發呆的子奇向身前的撲克大人追去。

……

雖然1號說過很多廢話,但有一句話卻非常準確。

疾風管局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這裡面等級森嚴。

整個疾風管局內部的空間被兩塊巨大無比的冰晶分成了三層。最上層能夠充分享受溫暖的陽光和清新的空氣,這一層屬於弗洛伊德,蓉格和阿德勒三位大人;中間一層空間也很遼闊,雖然不能抬頭看到日月星辰,但並不昏暗,與撲克等人所踏足的小路一樣,這一層空間中的花花草草都會發光,再加上無處不在的氣孔,空氣也很充足,儼然一個美麗的世界,這一層屬於江河湖海四位所長(因為工作原因河伯大人常駐城牆,但這一層也有他的住處);最下面一層就糟糕多了,這裡沒有會發光的植物,所以常年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再加上少之又少的氣孔,空氣也十分渾濁,這一層屬於疾風管局其他的人,大部分都是從島上各處派來服苦役的人,渡龜族人就身處這一層。

這三層密閉的空間就像三個平行世界,除了城牆四角旋轉的階梯外幾乎沒有別的地方相連。

在最上層空間,湛藍的天空之下,並排而立的是三座豪華奢侈的住宅。

中間一座是最高的,足足有五層,通體被粉刷成鮮豔的紅色。雖然有很多服役的人經常來打掃,哪裡都顯得一塵不染,連房簷上紅色的瓦片都擦得鋥亮,沐浴在將近晌午的陽光下顯得耀眼奪目,但卻給人一種很深的荒涼感。

因為這座房子屬於疾風管局的局長弗洛伊德,他已經很久沒有住在這裡了。

在這座房子東西兩側,各矗立著一座天藍色的三層樓,東邊那座略顯陳舊的房子屬於阿德勒,因為他很不喜歡讓人來打掃自己的房子。

而西邊那座就顯得乾淨整潔多了,這座房子自然就是蓉格大人的。

此刻,在這座美麗的就像是畫出來的房子前站著兩個人,他們一高一矮,高的那人頭頂都快要夠著二樓伸出來的陽臺了,而矮的那人沒穿上衣,露出的上半身瘦骨嶙峋,每一根肋條都清晰可見。

“我說,河伯大人,我剛才就想問了,你拉我到蓉格大人這裡來幹嗎?您不知道沒有命令我們不能擅自來這一層嗎?”高個子問道。

“什麼叫我拉你?”河伯高高的仰起頭來以確保對方能夠看到自己憤怒的眼神,“明明是你有事情要來報告給蓉格大人。”

“我有事情?”湖哥陷入了思考之中。

哼,幸虧我跟來了,要不就這小子的記性肯定會報錯人數的。不,也許這小子根本就想不起要來報告的事情。河伯望著眉頭緊鎖的湖哥心想。

“哦,我想起來了。”湖哥拍了拍腦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要把河伯大人今天放入疾風管局多少人的事情報告給蓉格大人。”

“哼哼,就是這樣。”

“唉,我這記性真是要不得,還是河伯大人您仗義啊,要不是您拉我過來,我就耽誤大事了。”湖哥滿臉感激的說道。

“好吧好吧,你就當是我拉你過來的吧。”河伯已經不想爭辯這個問題了。

“好,我馬上就去報告。”湖哥說完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房門。

“誰?”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即刻從屋中傳了出來。

“蓉格大人,我是湖哥,特來向您稟報,今天河伯大人一共放進疾風管局二……”

“你跟我打住吧!”河伯將手伸得高高的,勉強捂住了湖哥的嘴巴。

幸虧自己一直在觀察這小子唇部的動作,這才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這小子的記憶果然是很離譜的。

“誰在說話?”聲音依然嬌媚,但卻多了一份威嚴。

“我,我是河伯。”

“哦,原來是河伯大人啊。”悅耳動聽的女聲越來越冷。

“不,不敢。”河伯感覺自己腦門上漸漸竄出冷汗。

確實如湖哥所說,沒有命令自己是不能擅自到這一層來的,但一來,蓉格大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至少比阿德勒大人要好溝通一些。二來,即使因為私自前來被責罰也比任由湖哥這小子亂報數字要好一些,至少罪過輕很多。

“您也是疾風管局的老人了,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呢?”

“那個,蓉格大人,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圓滿完成了,我之所以前來是怕,是怕湖哥大人不能很好的把訊息傳達給您。”

“哦,呵呵。”屋中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我明白了,確實如您所說,勞煩湖哥大人做這件事情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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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煩。”

“不敢。”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那這樣吧,既然河伯大人來了,就親自來說吧。”

“好好,是這樣的。”河伯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說道,“今晨九點之前,城門外一共來了二百零一人,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不都是渡龜族人。”

“多出了三個人?”

“是。”

“那河伯大人是怎麼做的呢?”

“按照您的吩咐,我只放了那一百九十八名渡龜族人進疾風管局。”

“很好,那剩下三個人呢?”

“我已經開啟那扇門將他們打發了。”

“呵呵,河伯大人辦事情還是那麼讓人放心。”

“不敢。”

“那三個人都是什麼種族呢?”

“這,這……”河伯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呵呵,看來河伯大人也分辨不出呢。”

伴隨著嬌滴滴的聲音,房屋的大門無聲無息的開啟了。

“進屋說吧,河伯大人。將那三個人的特徵仔仔細細的告訴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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