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跳上馬車,馬上以極快的速度疾馳,不一會就到了丞相府。

顧寧煙走下馬車,進入府內,慕容潺和江慎行早已客堂焦急地等待著。

見她進來,江慎行迎上來問:“煙兒,皇上沒難為你吧?”

顧寧煙搖搖頭道:“我沒事。”

江慎行瞧見她神色的異樣,知道她定是受了委屈,也沒多問,只輕撫她的肩把她摟進了懷裡。

大家商議一番決定當晚先住在丞相府。

晚飯過後,在場的所有人隨慕容潺進入一間議事的密室,其中還有慕容丞相,也就是慕容潺的父親。

顧寧煙把今天進江見皇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道出。

大家聽完後都沉默不語。

好半晌,才聽慕容潺說:“原來皇上知道江煙如是被陷害的,我還奇怪以他的精明,怎麼憑一封信就要定了江煙如的罪。看來我們都低估皇上了!”

“你們說皇上知不知道是皇太子搞的鬼呢?”顧寧煙問,按說皇上應該是知道的,但聽他今天的語氣又好像不知道。

慕容丞相呷了一口氣茶,淡淡道:“老夫與皇上共處多年,據我的觀察,皇上的心思是極為慎密的,我推測他對皇太子已經起了疑心,但也只是止於疑心罷了,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不會有什麼動作的。”

顧寧煙想了想,問道:“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難道真的不管江煙如了嗎?離行刑只有不到一個月了。”雖說虎毒不食子,可這句話並不適用於皇家,看古往今來那些帝王家多少子弒父、父殺子的事件就知道了,這都是權力惹的禍。

在場的所有人一時又都愁容滿面。

這時虎子忽然哈哈大笑道:“不如我到地牢把他偷出來,大家就不用煩心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連連搖頭。

慕容丞相沒見過虎子,轉頭問慕容潺道:“這位少俠是?”

顧寧煙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對慕容丞相道:“慕容丞相,他可不是什麼少俠,他只是個從北疆來的野人罷了!這可是皇上親口欽點的。”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鬨堂大笑。

來福更是笑得捂著肚子道:“皇上的形容倒是貼切得很呢!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虎子老臉一紅,窘迫地囁嚅道:“你們都不許笑,我不是野人,我只是個劍術高超的純樸劍客罷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對他的厚臉皮感到無語,相視一笑後就不再理他。

顧寧煙忽然想起那封偷來的梵文寫的信,問江慎行道:“有那位會梵文的高僧的訊息了嗎?”

慕容潺不知道有那封信,便問什麼會梵文的高僧,顧寧煙便把從北疆皇帝那裡偷到一封梵文寫的信的事告訴了他。

江慎行嘆了口氣道:“目前還沒有他的訊息,我已經加派人手去尋他了!”

顧寧煙發起怔來,皇上不讓她再插手江煙如的事,可是她怎麼能這樣看著他被汙陷而死呢,來福也會很難過的,但現下又沒有辦法,真是傷腦筋呢。

“對了,尚書府那邊有什麼動靜嗎?”顧寧煙對慕容潺道。

“那位假冒的江尚書還在府裡,現在跟皇太子是同一個鼻孔出氣,真奇怪皇上居然也沒懷疑,要知道以前的江尚書跟皇太子可是水火不容的啊!”慕容潺恨恨道。

顧寧煙頓時語塞,心想連我們這種反應遲鈍的人都感覺到有問題了,怎麼皇上還是沒察覺呢,真想揪著他的衣領告訴他真相。

這時慕容丞相說:“明天早朝老夫探探皇上的口風吧,大家也不用太擔心了,我總覺得皇上不會真的傷害江煙如的。”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慕容潺正待開門,被謹慎的江慎行一把拉住。

兩人對視一眼,慕容潺對著門外警惕地問道:“誰?”

“大家躲在這牢籠樣的小屋裡做什麼,不覺得憋得難受嗎?你們沒進過牢房是不知道在牢房裡有多難受。那牢房本來就小,吃喝拉撒還全都要在裡面解決,我都快撐不住了啊!要是再不放我出來我可能就要在牢裡面鬱結而死了!都不用麻煩人家來砍頭了……”

“你逃獄了?”江慎行見江煙如一進門就開始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如果不阻止他怕是能說到第二天早上去,於是打斷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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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煙如這才注意到打扮成白門主的江慎行,一時愕住了,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江慎行悄悄對他使了個眼色,再次問道:“你是不是逃獄出來的?”

“啊呸!我怎麼可能逃獄!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孩子,那麼可怕的事我是不可能會做的。放心好了,是皇上下旨放我出來的,我沒事了,不是逃獄,大家不用怕我會連累你們的,我……”

這時他忽然瞥見了角落裡的來福,頓時兩眼放光,轉而對著來福嘻皮笑臉道:“哎呀小丫頭,原來你在這裡啊,你怎地都不去牢裡看我的?”

來福立時小臉俏紅,瞪了他一眼,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來話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相視一笑,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顧寧煙笑道:“江煙如,你少調戲我妹子了!”

江煙如委屈道:“我哪有!我有嗎?這不叫調戲,這是好朋友間……”

“那你出來後有沒有先進江見父……見皇上?”江慎行再次打斷他,自己卻一時嘴快差點說漏了嘴。

顧寧煙嘆了一口氣,暗道這江煙如還真是能說,好像一開口就根本停不下來。怎地同一個爹,江慎行那麼高冷傲嬌寡言少語,而這個江煙如卻如此平易近人嘴碎接地氣呢。

“啊?我沒有啊!為什麼要先進江見皇上啊?他又沒有召見我!”江煙如裝作一臉詫異道,他可不想進江去給皇上訓斥。

江慎行對自己這個缺心眼的弟弟也是很無語,嘆了口氣道:“自然是去謝恩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笑起來。

顧寧煙問江煙如知不知道皇上為什麼突然把他放了,之前不都還咬牙切齒說要砍了他的頭嘛!

江煙如搖搖頭說:“這我不知道!孫公公過來宣了旨,大概意思是說以後這事不許再提也不再審理了,那獄卒便讓我走了。還是孫公公告訴我尚書夫人在丞相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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