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行帶著顧寧煙直接就離開了。

宋嵐生雖然覺得鳳翩翩這樣直接張口嘲諷顧寧煙不是很對,但是對江慎行這麼敏感的護著顧寧煙,他心中還是不可避免的生氣了幾分疑惑:正常的表兄弟之間真的有感情這麼好的麼?

他想了一下自家的那幾個表哥表弟,飛快地搖了搖頭:“便是對那表姐表妹,我也做不到這麼全新袒護吧?”

他扭頭看向鳳翩翩,有些無奈的拉起了失神+傷心難過的她,然後像江慎行護著顧寧煙一般,用手攬著鳳翩翩,在旁邊一眾圍觀的視線中,旁若無人的離開了食堂。

鳳翩翩因為家世出眾,所以即便性格跋扈也從來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讓她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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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顧寧煙知道這後續,一定又要忍不住在心裡錘上江慎行那張讓她又愛又恨的、勾人的臉龐:是不是就是這張臉不斷地拈花惹草?知不知道什麼叫從一而終?能不能好好學一學三從四德?

二人回到屋舍。

“相公,我聽宋師兄說你就快要入京趕考了,晚一點真的沒事麼?”

顧寧煙還是很關心自家相公的前途的。

她是知道的,因為家庭背景的原因,江慎行即便天資過人也從來不敢有片刻的鬆懈,只待有一日能夠憑藉自己的實力,在這朝堂上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為她和他的父親辯白。

江慎行雖然從來沒有將自己心中的苦悶和沉重說出來給她聽,但是從江慎行時不時地失神和沉默中,顧寧煙可以感受得到他對這次秋闈抱了極大的期許。

江慎行的驕傲絕不容許他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面有任何的風險和失誤。

江慎行聞言,愣了一愣。

原來自己的小娘子雖然總是懵懵懂懂、不解人世,可是對自己的心事她從來都是最懂。

自己的母親霍氏雖然也很關心他的秋闈,但霍氏想的更多的是家族,是父親,是祖上的名聲清白與否。

可是顧寧煙想的是自己走的累不累,是自己這樣做真的會快樂麼。

他伸手摸了摸顧寧煙柔軟的髮髻:“煙兒不要想那麼多,現在煙兒只要安心準備好新生交流,就是對為夫最大的幫助。”

江慎行雖然不說自己是他的負擔,但顧寧煙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

“好,煙兒必不會教相公失望就是了。相公如此聰慧過人,煙兒才不願意白花心思在相公身上呢!”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就從江慎行手裡提過自己的書匣子,然後走到書桌前面,很是嫻熟的挑選出下午要用的物什放入其中。

“如果一定會到達終點,那麼走慢一點兒也沒事。煙兒還是要勞逸結合,不必這麼壓迫自己,相公看了,心疼。”

江慎行上前,將顧寧煙胡亂塞進書匣子裡面的物什一件一件拿出來,然後更是嫻熟的將它們盡然有序的重新放進書匣子。

顧寧煙抬頭一笑,很是依賴的抱上江慎行的胳膊蹭啊蹭。

江慎行哪裡不知道這是顧寧煙在安撫自己,他在做完手上的事情之後,好整以暇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又抽出長長的手臂,一把將顧寧煙攬入懷中。

夫妻二人溫存了片刻,顧寧煙和江慎行二人便又再次各自出門了。

阮夫子今日居然很有閒情逸致的準備了一個小茶几,在上面整整齊齊的擺上了一個精緻的茶壺和三隻小巧的酒杯。

顧寧煙推開阮夫子屋舍的木門,一進門就看見柳莫言端端正正的坐在他慣常坐著的書案下邊。

一見她進來,阮夫子就笑著上來迎接:“愛徒今日來的晚了些,昨日佈置給你的功課寫得如何?”

顧寧煙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什麼功課啊,明明就是阮夫子自己解不出的題目,然後厚著臉皮將那紙張塞在自己的書匣子裡,美名其曰讓她課後不能懈怠,要勤思考。”

不過這話她可不會傻乎乎的說出口,畢竟這師徒之間的顏面還是要挽留的。

“自然寫出來了,師父這便要看麼?”

她一邊走路一邊就很是習慣的從書匣子裡面摸出江慎行壓得平平整整的宣紙來。

“師父,您看,這有三種思路可以出發……”

她話音未落,向來好脾氣的柳莫言突然出聲。

“小師弟,今日給師兄一些面子,讓我先和師父說一會兒話吧?”

聽到自己大弟子的聲音,阮夫子方才有些尷尬的停下自己想要伸手去接過宣紙的手,然後訕笑著說話。

“是的是的,今日先和你師兄喝完這送風酒,咱們再說算學!”

顧寧煙這才知道原來今日阮夫子這麼出乎意料的收拾齊整,原來是為了給柳莫言大師兄送行。

雖然二人在這一個屋子裡也學習了不少時間,但是顧寧煙和自己這樣堅決的大師兄交流的也不太多。

不是柳莫言不好接近,而是因為,咳咳,因為阮夫子太粘人,讓自己的兩個徒弟都沒有機會單獨說話。

只是阮夫子一切都想的很好,就是沒想到在喝過一小杯酒後,顧寧煙居然就醉了……

這師徒二人也有些傻眼了:他們知道顧寧煙這小小的身板怕是不太能喝酒,但是也沒想到這麼一個男孩子居然能夠一杯倒?

柳莫言和阮夫子相顧無言。

沉默了半晌,柳莫言率先打破了平靜。

“今日一別,師父好好照顧自己。徒兒一定會盡全力備考,不說一定爭個名次,但必不會叫師父失望才好。”

阮夫子教了柳莫言近五年的時間,如果不是顧寧煙橫空出世,柳莫言就是他這些年遇到的最合心意的徒弟。他從來都很放心和滿意自己收下的這個學生。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師父待你凱旋。”

話畢,阮夫子便閉上眼眸,有些疲憊的轉身走向後面的床榻,留下面面相覷的兩個學生。

“師弟,咳咳,要不我送你回去屋舍休息一下?”

柳莫言不知為何有些尷尬,明明大家同為男子,又是更為親厚的師兄弟,他偏偏有著挖牆腳的錯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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