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辛定了定神,先大概地瀏覽一下,發現倒數第二欄寫著:天師教,史辛,周泰,張寧。

如果在以前,史辛能和以上的名人位列同一份名單,他都能開心死。但今時不同往日,見過劉關張,孫策周瑜等人的史辛已非吳下阿蒙,激動過後,反倒有一種熱血沸騰,躍躍欲試的感覺。

名單的最後一欄,只寫著太師府三個字,後面卻沒有參賽選手。

問向盧植時,他嘆了口氣,“本來董卓不打算派人參賽的,這畢竟是聖教在選人才。後來李儒勸說,這是董卓增強自己影響力,為以後網羅人才的好機會,一定讓董卓派人出戰。所以董卓在名單已定之後又加上了自己的名字。但他選誰出戰就不得而知,也許到最後才會公佈吧。但是董卓的勢力如日中天,屆時肯定有很多少年精英加入。”

史辛點頭,原來如此!注意力又從新回到名單。

引起史辛特別注意的隊伍有五支,而這五支名單下面都畫了橫線,表示要特別注意。史辛往下看,自己所在的天師教隊並沒有特殊標記,顯然還沒資格引起足夠的重視。這五支隊伍是:

荊州書院:諸葛亮,龐統,徐庶

潁川書院:荀彧,荀攸,郭嘉

鄴城袁家:袁熙,顏良,文丑

陳留曹家:曹丕,典韋,許褚

江東孫家:孫權,甘寧,太史慈

看到史辛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名單,盧植以為他看不出什麼名堂,於是解釋道:“你看啊,參賽的隊伍有幾十支,劃橫線的就是最有希望奪冠的五支。這五支隊伍當中,每一位少年脈師都是在本地乃至整個大漢朝都是赫赫有名的。例如荊州書院的諸葛亮和龐統,就有“臥龍鳳雛,得一而可得安天下”的說法。又如潁川書院的荀彧和郭嘉,有“王佐之才”,“鬼才”之稱。他們文成武略,就像冉冉升起的新星,將來必定是大漢朝中興的棟樑啊!”

盧植說話的時候,臉上散發出一種特殊的光輝,彷彿這些人才都能為他所用,幫助朝廷重新崛起。

史辛皺眉表示不解:“太尉大人,恕我直言。兩大書院中六位脈師都在野,他們來競爭聖教職位倒無可厚非。但四大家族中也有三個派出了隊伍,他們已經是家族裡的人,難道真的那麼在乎聖教的職位?聖教也那麼放心把職位交給他們,就不怕他們直接被某個家族控制?”

“他們當然在乎這些職位,他們最在乎的是三個護法的位置,畢竟那是即將繼承我們三個老家夥位置的高位。難道你沒注意到嗎?三大家族派出的九個精英中,都由各自的親子領銜。名為領隊,實則是監督。他們也怕精英被高位引誘,轉投聖教。”

“但是他們有他們的計劃,我們也有我們的打算。我們用高位引誘之,同時也請陛下為新入職的人員請賜官爵,到時高官厚爵,再加上名聲的引誘,他們很難不動心。”

“唉……”盧植長長嘆一口氣,無奈道,“我們知道這個事情很艱難,但社稷危如累卵,董賊日益猖狂,聖教也是時候報答幾百年來的浩蕩皇恩了。因此即使有一絲的成事機會,我們也要嘗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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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辛點點頭,“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我相信作為大漢子民,一定會體諒太尉的苦心的。”他口中是這樣說,心裡卻不以為然:朝廷威信早已

大不如前,要挖走三大家族的人,無疑痴人說夢話。尤其是典韋,許褚,太史慈這種前世對主公死忠的人,估計今世也不會改變。兩大書院的人雖然在野,但都是決定聰明之人。更巧的是,荊州書院全是效力劉備的人,而潁川書院全是效力曹操的人,到時劉備和曹操肯定會出手,聖教能撈著多少還真不好說啊。

“史辛啊,自從在天師教碰到你之後,我對你的實力歎為觀止。也就是那天之後,我心中有了一個宏達的構想……我想讓你坐上這個大護法之位啊!”

史辛吃驚道:“太尉太看得起晚輩了,我何德何能……”

盧植擺手阻止了他說下去,“在你與孫策的一戰中,你展現出了極高的戰鬥天賦。後來我問過琰兒,開始的戰術也是你安排的。當時你們的等級全面落後於對方,那周瑜和魯肅也都是智力超群之輩。但你們仍然取勝了,這裡面你的功勞最大,你的潛力是無限的。”

一旁的蔡琰掩嘴而笑,“盧伯父,你就別贊他了,你看把他贊的,都找不著北了。”

盧植哈哈一笑,“男兒志在四方,怎麼會因為一些讚譽就迷失了方向呢?還有……小兄弟既然努力爭得天師教大比試的冠軍,想來也不甘於人後吧?”

“太尉明鑑!只不過晚輩毫無背景,天師教也不承認我們為內門底子,從來不給予支援,要靠自己雙手掙來名譽實在艱難啊。”

“小兄弟,明人不說暗話,我看好你。而且如果由你來掌控聖教的話我也很放心。所以,你一定要贏啊。”

史辛比誰都想贏,但是他面對的可是諸葛亮,典韋這種對手,面對盧植的極高的期待,他只有苦笑。

三人正聊著天,忽然聽到外面一聲虎吼,震得史辛耳膜生疼。

“史辛!你終於醒啦?哈哈,還以為你死定了呢。”一人就像一股黑色的旋風,大踏步走了進來。正是張飛。

關羽和周倉緊跟其後,跟張飛一樣,對史辛的出現又感意外,又感歡喜。

史辛正式向關羽和張飛答謝救命之恩,兩人都微笑著搖頭,表示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盧植道:“小兄弟啊,你真該謝謝這兩位啊。雲長為了救你,卻因此得罪了李儒,他在董卓面前中傷詆譭,我們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幸好之前玄德已經領到了平原相的任命書,否則連這個官都沒得做了。”

史辛聽聞此言,更顯惶恐不安,連連搓手,“哎呀,這……這……”他環顧四周,問道,“玄德公呢?我要親自給他致歉啊。”

盧植道:“這個時候玄德都會把劉禪關起來,據說是教導他為人處世的常識。現在也差不多出來了吧……”

史辛不解道:“為人處世的常識,是指……”

就在此時,劉備的聲音從內堂響起,很快就走了出來,“史兄弟,你醒了,太好了!來,公嗣,見過史叔叔!”

劉備拉著劉禪,讓劉禪給史辛行禮。既然劉備口口聲聲叫史辛“史兄弟”,那劉禪就得叫他“叔叔”,如果還是“史大哥”的話,豈不是亂了輩分?

劉禪出來的時候就哭喪著臉,應該被劉備剛訓完。如今讓他稱呼同為小孩的史辛為“叔叔”,他面色頓時更難看了。

“爹……爹,這人比我年齡也大不了多少,最多就叫“

兄”,不能叫叔叔!”

但就算萬分不願意,劉禪也只能照做,因為他面前站著山一樣的三個人。雖然劉備對外人無比和善,但對劉禪一向嚴格,有時簡直到了苛刻的地步。關羽就更不用說,夜讀春秋,禮節義氣比什麼都重要。張飛脾氣暴躁,最怕劉備,對他的話絕對服從。

劉禪哭喪著臉,就要拜倒。史辛怎敢讓他稱呼“叔叔”,當即扶住不讓他跪下。劉禪只是作勢要拜,史辛一託,他就連忙站了起來。

史辛口中連呼不敢,最終劉禪以“史大哥”相稱,這才了事。

史辛笑著看向劉禪,只見他肥頭大耳,濃眉小嘴,眼距比尋常人寬很多。他笑嘻嘻地站在原地,渾然忘記了剛才還差點哭了出來,手舞足蹈,還真有點像弱智兒。他這才明白,為什麼劉備要把他關起來教導“為人處世的常識”。

劉備看到劉禪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給我站好了!”

劉禪被他嚇得打了一個哆嗦,立馬站直。但見他衣衫不整,表情古怪,一雙小眼睛掃來掃去,還不如不站直的好。

劉備心頭火氣,伸出一腳踢在劉禪屁股上,把他踢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說了多少次,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看你像什麼?沒事就在外面亂逛,就不能把我的話記在心中?氣死我了……我打死你!”

劉備猛然躍出,氣得一雙大耳左右亂擺,伸手就要打過去。劉禪嚇得尖聲驚叫,見躲無可躲,一個蠢驢滾地,笨重地滾到蔡琰身邊,像往常一樣拉著她的衣袖,縮到了她一旁,瑟瑟發抖道:“蔡姐姐救我……”

劉備見他拿蔡琰當擋箭牌,忍著怒火向蔡琰作揖,“蔡小姐請讓開,我教訓這個逆子!”

蔡琰挺身護著劉禪,勸道:“劉皇叔莫急,公嗣他年齡尚幼,慢慢教就是了。”

劉禪繼續往後躲,完全縮在蔡琰後面,雙手成環,竟然從後面抱住了蔡琰的細腰。他邊抱邊拿臉蹭在蔡琰的後背上,“蔡姐姐我怕,我怕!”

蔡琰哪想得到劉禪會這樣,一想到史辛就在旁邊,頓時面紅耳赤。她尷尬地想甩開他,但又要幫他躲避劉備的追趕,一時手忙腳亂。

關羽張飛一起勸住劉備,盧植大聲呵斥劉禪,讓他放手,太尉府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哎喲!疼……”忽然聽到劉禪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雙手已經離開了蔡琰的腰部。只見他跌坐在地,一隻手被臉色鐵青的史辛抓住,已然變得淤青。

隨著劉禪的這聲尖叫,大廳頓時靜得連蒼蠅飛過都能聽見。

史辛冷著臉,只稍作懲戒就放開了劉禪。他輕舒猿臂,將蔡琰攬入懷中,“她是我的,你不要碰她。”

蔡琰明知被他攬在懷裡不合禮法,但耳裡聽著他霸道的說話,腰部感受到他手臂傳來的熱度,整個人都軟了。

“師……師兄,你不要這樣,好多人看著呢。”蔡琰想輕輕掙脫史辛的懷抱,但他的手臂像鐵鉗一樣,那裡掙得開。“公嗣也不是故意的,他還是個小孩呢!他只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保護他的大人。”

史辛堅定地搖了搖頭,“小孩也不行。你是我的,我不能被其他男人碰你。你知道嗎?”

蔡琰低下頭,乖巧地答了一句,“知道啦!”心裡甜絲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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