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兒,停手!”

史辛在關鍵時候叫停了黃敘,此時萬鼎棍離曹彰的頭頂只有半寸的距離。

黃敘雖然不捨,但史辛的話只會無條件執行,一經出口,馬上變招。

萬鼎棍錯開三寸,從曹彰的頭頂到肩部,再到腳下,一棍敲在地上,土屑飛濺。

曹彰感受到腳下的震動,這才從迷糊中清醒過來,哇地一聲叫喊跌坐在地上,已經變得面如土色。

“黃毛畜生,我主公要放過你,還不快點滾回去!哈哈哈!”

黃敘得意非凡,一腳踢在曹彰的肩上,把他踢倒。

曹彰心高氣傲,此時被黃敘羞辱,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大喊一聲,“我跟你拼了!”

拍地而起,威王戟向前一刺,攻向黃敘胸口。

黃敘早有準備,冷哼一聲,萬鼎棍輕輕一甩,把威王戟打偏。

曹彰惱羞成怒,早已失去理智,像瘋狗一樣纏著黃敘不放。

夏侯淵為將多時,自然看得出黃敘一直在忍讓,自史辛讓他放過曹彰後就一直在防禦,從未出過一招殺招。

嘆息一聲,“子文,夠了!輸陣不輸人,沒必要這樣糾纏下去,趕緊回來吧!”

曹彰剎那停住了手,瞪視黃敘良久,敗興而歸。

待黃敘回到陣中,史辛贊道:“許久不見,敘兒進步不少。更難得的是遵聽將令,讓你停手就馬上停手,毫不貪功,這點值得大家學習。”

一旁的太史慈臉上一紅,知道史辛在暗指自己。上前跪倒:“主公,適才子義行事衝動,望主公責罰。”

史辛連忙扶起,喟然道:“子義啊,你們不止是我的將領,也是我的摯友。為了勝利我可以讓大將深入敵陣,但作為朋友,我絕不希望你們有半點危險。就像剛才那種情況,被你捉到夏侯淵又如何?如果因此中了埋伏,你讓我如何面對你的母親?”

一提起母親,孝義為先的太史慈如遭雷擊,冷汗涔涔而下。

史辛環顧一週,“對你們任何一個人,我都是這樣說。如今我們即將取代曹孟德,成為南方四州的新主人,這樣的成績是諸位拼命爭取回來的,就更沒必要為了一時貪功冒進,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接下來還要對付司馬懿,甚至把我大漢的軍威傳播到全世界。大家一定要穩打穩扎,遵從軍令,以後還得靠你們呢!”

史辛第一次把征服世界的宏願公之於眾,是為將來作準備。為將者要建功立業,就要不斷地打仗和征服。他要傳達一個意思:以後的機會多的是,能否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史辛的一席話,讓眾將心裡泛起不小波瀾。大部分人這才認識到主公的真正志向,並為此激動不已。

征服世界啊,誰不想讓更多的人認識自己,甚至名留千古?

史辛點到即止,只把這個意思傳達出去即可,現在連曹丕還沒搞定,說征服世界言之尚早。

他把目光重新投回到戰場,朗聲道:“夏侯淵,我不知道曹丕是怎麼跟你

們說的,曹公已於兗州跟我達成共識,你只需把曹丕找來與我對質,真相就會水落石出!”

夏侯淵破口大罵:“史辛,你害死主公是事實,有種就衝殺過來,我夏侯淵就算死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史辛頗覺頭痛,但也在理解之內,他們大概都是受了曹丕的蠱惑才會這樣。

諸葛亮道:“主公,看來這件事不是口頭說說就弄得明白的。”

史辛點頭道:“只有用拳頭說話了。”

其實他有些無奈,如果曹丕乖乖聽話的話,對面這支軍隊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還需要打生打死嗎?現在這種情況,有點像自己人打自己人,讓他有一種肉痛的感覺。

正想下令全軍衝鋒,給夏侯淵些顏色看看,剛才還叫囂的夏侯淵忽然調轉馬頭,向後方趕去。

史辛只好暫停衝鋒,率領大軍跟隨。

過不多時,兩名鷹部斥候傳來訊息:在夏侯淵的前方一直有三支大軍在不斷前進著,呈“品”字型結構,各有三萬餘人。

左邊一支由張遼樂進統率,右邊一支由徐晃張郃統率,前面一支由李典、于禁、夏侯惇以及軍師程昱統率。

倒是沒看見郭嘉和曹丕的身影。

諸葛亮一直在暗記走過的路線,聯絡到斥候的話,馬上識穿了曹丕的意圖:“主公,曹丕一直向西南邊趕,恐怕是要回襄陽啊!”

他進一步解釋:“他明知道你受了曹操的恩德,不會對他們這支部隊下死手,因此擺出這樣的陣型,好整以暇地撤退。我更估計,他和郭嘉已經率領著最親信的五萬人快馬加鞭地趕回襄陽。而後面這十萬人,則是為了拖住我們的行軍速度。”

諸葛亮分析得非常透徹,史辛深以為然。當即下令讓魯肅帶著餘下那七萬人和所有糧草輜重,與本軍匯合。既然曹丕一心撤退,這支部隊留在彭城也沒什麼意義。

史辛對這一仗志在必得,他們之前就討論過勝利之後軍隊該如何分配,這十五萬大軍就當做是為了防備益州提前作準備吧。

就這樣,兩支軍隊一前一後,一追一趕,夏侯淵率一萬軍在中間策應,保持著詭異的平衡,走在豫州的大地上。

史辛當然不會讓曹丕如願進入襄陽,要是那樣的話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收服荊州。他早在決定尾隨曹軍的時候已作出相應部署,小金銀被派到兗州傳遞信息。

這一路上史辛也沒閒著,從十五萬人當中抽出五萬,分成二十支小隊,開始收服豫州和揚州的各大城池。

五萬人聽著不多,但以史辛如今的實力,以及曹丕一心逃亡的態度,這兩個州早已風聲鶴唳,大軍到處所向披靡,敵兵逃的逃降的降,過程意料之中的順利。

被派去揚州統領全軍的人是孫策,他出身江東,對那邊最是熟悉。而被派來豫州的是徐庶,他之前在豫州也是經營日久。

作為早已運轉自如的國家機器,史辛以及手下的文臣對治理州城早已得心應手。隨著對當地政治的牢牢控制,經濟、文化

、情報等工作開始向豫州和揚州滲入,大量人才的輸入,兩州很快就會融入到北方五州中去。

有句話叫哀兵必勝,曹軍主公新亡,全軍上下被悲慟包圍著,將士們都有決一死戰的決心。

只是任何情緒都會有緩解的時候,這幾天裡史辛一直尾隨,給曹軍巨大的壓力。他們曾回身試探,史辛要麼就靈活地避開,要麼就守得像鐵桶一樣,根本奈何不得他們。隨著時間一過,悲憤的情緒逐漸褪去,恐慌蔓延開來。

史辛為什麼一直吊著我們不放,卻又不來打?

大公子到底想幹什麼?行軍如此緩慢,就不怕史辛一鼓作氣衝殺過來?

我們到底在幹什麼?是逃走,還是用計?

就連軍師和將軍們也搞不懂曹丕和史辛在搞什麼。郭嘉曾數次問起此事,曹丕都不答,反問派去司馬懿那邊的使者有沒有迴音。

唇亡齒寒,這是曹丕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而且自己表明了會俯首稱臣,司馬懿沒有拒絕的道理。

令他絕望的是,等待幾天之後,司馬懿毫無反應,使者石沉大海。

又過幾日,使者是回來了,得到的回應是:司馬懿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壓根就沒接見他們。只有剛從北邙山鎩羽而歸的李儒、鄧艾等人稍為接見,對曹丕的請求亦不敢擅作主張。

曹丕頓時急了,如果沒有司馬懿的支援,就算進得襄陽也被圍困。於是,他下令加緊行軍,在六日之後終於進入襄陽境內。

為了儲存自己,墮後的十萬大軍依然拖著史辛。

眼看距離襄陽城只有一個時辰行軍時間,只要進入真龍護罩的保護範圍,曹丕便真正脫離危險。

這之後,便是據險而守,更要對接下來進城的大軍作出取捨——一個城池的資源並不能養活數量龐大的十五萬人。但那是後話了,一切在進入襄陽後再決定。

“奇怪,怎麼沒人出來接應?”

曹丕一邊趕路一邊喃喃自語。

旁邊的郭嘉臉上突然變色,“大公子,情況不妙啊!”

話聲剛落,前方突然塵土飛揚,一支數萬人的軍隊擋住去路,陣型肅整,一看就知道是征戰多年的精兵。

兩彪騎兵一左一右,率先衝出,並駕齊驅。

左首一員大將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體猿臂、彪腹狼腰,正是西涼猛將錦馬超。後面跟著田豫、馬岱和伏波騎。

右首這名大將華髮早生,左手緊握一張大弓,表情嚴肅,正是黃忠。他的身後是同為老將的嚴顏和黃成,以及強弓營。

“曹丕,主公早已識穿你的圖謀,我們等候多時,還不快快下馬投降?”

馬超冷峻的聲音傳了過來,雙方軍隊在一百丈距離停住。

原來,早在幾日之前史辛已經派小金銀傳訊,讓馬超和黃忠這兩隊騎兵從軍中選出善於奔跑的士兵五萬,由軍師法正隨同,從豫州出發繞在前面圍堵曹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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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速度來得很快,早於先一日到達襄陽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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