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教選拔賽前夕,獻帝把你叫到皇宮,實行招募,那時你已決定效忠皇室!”

“史辛從長安逃亡到虎牢關,你派人通風報信,讓史辛逃過曹子孝等人的第一波追殺。只因為史辛是獻帝的兄長劉辯,劉家大皇子史侯。”

“獻帝被張道陵擄走,你利用潁川荀家的私人力量,秘密尋找,可惜一無所獲。”

說到這裡,曹操把目光投向遠方,語氣變得唏噓:“文若,你一方面想振興漢室,另一方面又不想負了我這個主公……”

“主公……”

荀彧如受晴天霹靂,呆立當場。喉結滾動,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無言以對。看到曹操的樣子,他心裡堵得慌。雖然被曹操揭穿舊事,但他心裡沒有害怕,反而有點想哭。因為曹操表現得太過意興闌珊,甚至透露出一種濃濃的悲涼。

這可不像曹操,那位拿得起放得下的梟雄氣概的曹操。除非曹操內心有一個更大的絕望,一個無可挽救的絕望,這才是他表現出悲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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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你主內政,奉孝主軍事,你們一直東奔西跑,哪裡需要你們就去哪裡,為壯大我們的實力殫精竭慮。現在我們成功把南方四州握在手裡,軍政通和,你功不可沒。但有時我又想,你到底是真心為了我曹家,還是為了給漢朝打造一支強大而忠心的諸侯隊伍。”

誠如曹操所說,他和郭嘉是最受器重的文臣,一直被曹操委以重任。他為了自己的理想辜負了曹操,最可笑的是一直以為極為機密,結果曹操早已知道。

荀彧鼻子一酸,哽咽道:“主公,我對不起你。”

“嘿嘿……”曹操艱澀地笑了笑,眼圈微紅。

荀彧這個道歉戳中了曹操內心最柔軟的部位,本來打算一筆帶過的他,仍然有一點心痛。

說不傷心是假的,特別是當初剛知道的時候,氣得差點頭疾發作,恨不得一刀劈了荀彧。但想深一層,他又很佩服荀彧的為人。他性格忠厚,不是那種老謀深算、於心計的人,對他來說做出這樣的事大概也是一個煎熬吧。

待時間一長,反而激起了曹操的好勝之心。不就對漢室暗中幫助嗎?幫助史辛也才一回,我曹操難道連這種氣量也沒有?

乾脆就讓你看看,我如何將漢室取而代之,最後還讓你荀彧心甘情願地做我的丞相。

“可惜時間過得太快了,老天跟我開了個玩笑。”

曹操心裡慨嘆著,再次苦笑著搖搖頭。

收拾了下心情,曹操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文若,我對你怎樣?”

荀彧據實回答:“主公對屬下關懷備至,有求必應。在明知道屬下是……那樣的人後,依然委以重任,平時更是言聽計從。主公這份恩情,文若只有來世再報。”

荀彧不知道為何曹操要選擇兩軍對壘的時候說出這番話,但既然他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荀彧反而覺得有一絲解脫,能死在曹操手裡,也算死得其所。

豈料曹操連連搖頭,“不用

來世報,如果你心裡真有我這個主公的話,就今世報給我吧。”

荀彧是個聰明人,曹操在這個節骨眼上搞這一出,既然不是找自己麻煩,那麼就是要利用自己,總之肯定有什麼深意。難道是想反間自己,投身到史辛陣營做間諜?

要真是那樣,還不如死了乾脆。

“主公,你要一刀砍了我,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甚至認為你做得對。但如果要逼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我寧願自己了結也不會聽從。”

“呵呵,沒那麼嚴重。這件事雖然要委屈你,但跟你心中的那個理想很吻合。”曹操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你先看看吧!”

荀彧恭敬地接過錦囊,懷著好奇的心拆開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張開嘴巴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最後表情變得悲悽,“主公,你寫的是真的嗎?”

曹操點頭:“你覺得怎麼樣?”

荀彧一咬牙,“我做了!”

“好,我果然沒看錯人。”曹操贊了一句,不再理會荀彧。

從新把目光投向正在救治典韋的史辛,心想:“史辛啊史辛,雖然你一直強調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升到這個地位,但背後又有多少人為你奉獻和付出?文若如是,我又何其不是?希望你對得起我們的期望吧。”

荀彧含淚走離曹操的身邊,只走得幾步,眼淚奪眶而出。轉身向曹操跪倒,默不作聲地拜了九下,這才快步趕到中軍之中。

一邊走一邊想著:“主公啊主公,這次應該是永別了。你交代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會拼死做好,如果計劃成功,漢室的復興之路要記上你的一大功勞。無論我身在何處,你始終是我的主公。希望以後有機會到你的墳前燒幾炷香,祈求你在天之靈能原諒文若吧。”

荀彧找到荀攸,把曹操的錦囊交給他看。荀攸大哭三聲,學著荀彧的樣子朝曹操跪拜,兩人一同為接下來的謀劃做準備。

再說史辛為典韋療傷完畢,所耗甚巨。回到本方陣營中回覆真氣,眾將圍伺。

典韋在許褚的攙扶下回到曹操身邊。

曹操吩咐道:“接下來馬上就要決一死戰,你們剛剛大戰完,都下去休息吧。”

許褚大驚道:“主公,史辛那邊戰將如雲,我們必須要在你身邊協助。”

典韋也勉強掙扎起來道:“正是如此!”

看到兩位護衛如此忠心,曹操心中微嘆。

可惜了……

“那你們就留下來,但不可插手我與史辛的單獨決戰。”

“屬下理會得。”聽到主公要和史辛單挑,兩人來了精神,主公九等巔峰的實力,一定能找回場子。

兩場大戰下來之後,曹操方的戰將除了不太入流的張勳和紀靈,都已不是全盛狀態。

史辛休息得差不多了,從新回到陣前,朗聲道:“曹公,還打不打?”

此言一出,未等曹操有所反應,張勳和紀靈早已臉色突變,曹操身邊的大將已全部用完,荀彧和荀攸又不

知幹嘛去了,接著打的話豈不是要輪到自己?

“主公……”張勳硬著頭皮走上去諫道,“我們與史辛兵力相當,實在沒必要繼續和他以鬥將的方式糾纏。而且,我們的士氣已經降到了冰點。”

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對方五虎將中的其他三虎張飛、趙雲、黃忠尚未出手,還有弱一些的顏良文丑二人虎視眈眈。以自己的實力連後兩人都擋不住,更別說從出陣就一直瞪著自己、隨時都想擰斷自己脖子的張飛,以及可以一箭射穿自己咽喉的黃忠。

如果再輸一場鬥將,這場仗也不用打了,己方士兵早已垂頭喪氣,再鼓舞也回天乏術。

曹操僵硬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現在情況對我們不利,子孝、令明、仲康、典韋四人皆有傷在身,文若和公達另有要事,接下來我要單獨面對史辛,估計無暇顧及軍隊,所以大軍的控制權就全部交由兩位了。”

兩人本來松了一口氣,但聽到後面又覺得不敢置信。

曹操的這個決定……非常詭異。

他竟然把大軍的控制權交給兩個出賣過兩屆主公的降將?而且是兩個能力不高的降將?

別說張勳和紀靈想不通,就連不善軍事佈局的許褚也意識到了不妥。

“主公,你說真的?曹子孝雖然有些虛耗,但不算傷得太重,要麼……”

曹操搖頭道:“不可!子孝要統領虎豹騎,哪有精力管理餘下的兵馬,就交給張將軍和紀將軍吧。”

現場一片沉默,沒人知道曹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勳和紀靈如蒙大赦,腳步匆匆地下去了。曹仁統領虎豹騎,隨時做好衝陣的準備。龐德傷退,曹操身邊只剩下許褚和典韋。

早晨的風還是有些涼意,曹操這邊人才凋零,與眾星拱月般的史辛相比,情景就顯得更淒涼了。

“史教主,你不是問我打不打嗎?當然打,這場輪到我們倆!”

曹操佈置好一切,內心反而輕鬆了許多。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步了。

一整衣衫,輕輕躍下馬,祭出倚天劍和七星寶刀,緩步向前。

史辛這邊佔盡優勢,大可指揮軍隊奮力向前,進行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但沒人勸他這麼做。脈師的世界崇尚勇者,只要有人挑戰,就沒有不應戰的道理。更何況兩人都是一時翹楚,更是一軍之主公,地位相等。

史辛也想在幾十萬人面前和曹操來一場公平決戰,以證明自己的實力。如果能取勝,這將是奠定自己在脈師世界中重要地位的關鍵一戰。

這之後,除了司馬懿尚未打敗之外,三國的歷史人物中以他為尊。

“必勝,必勝!”

“威武,威武!”

雙方將士發出海嘯山呼的吶喊聲,史辛被氣氛感染,瞬間熱血沸騰,從戰馬上一躍而起,在空中打個漂亮的空翻,走到場中央去。

脈器盡出,史辛和曹操相隔三丈,殺氣互相鎖定,一場世紀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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