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沉吟片刻,“這是你們的事,與我們無關。只是,你們回去軍營之後如果再遇到師兄,他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史辛心想:我們人多勢眾,沒有天賦加成下的李彥完全可以由兩個七等脈師敵住,我軍遠來勞頓,如果被袁軍截住的話,天師教軍倒變成了主力。這種情況下,優秀將領就顯得非常重要,是制勝的關鍵。特別是諸葛亮和周瑜兩大統帥助陣,必然變得萬無一失。

史辛贊成了賈詡的提議,眾人分頭行事,李彥自去尋覓袁軍。臨行前,張媚娘提出要和聖教眾人一同與大軍匯合,有她帶著,溝通起來會輕易很多。

史辛點頭同意。他想了一下,把賈詡拉到一邊,背對著李彥和童淵,低聲道:“文和,用催魂針扎一下我,要用毒的。”

賈詡吃了一驚,同樣以低聲問:“主公,是不是有不妥?”

史辛不敢詳說,只笑笑道:“沒有,只是心血來潮,想看看自己的毒功有沒有進步。”

賈詡當然知道他有事,現在非常時候,哪有心血來潮一理?只不過史辛諱莫如深,顯然不想讓自己知道,只好把疑問壓在心底,祭出催魂針問道,“主公需要多少?”

“嗯……一半吧!”

賈詡依言將一半毒素注入到史辛體內,提醒了一句:“主公屬於防守型毒功,丹田並不能儲存毒素。但你在四等的時候已經獲得強大的解毒功能,因此這些毒素已經奈你不何。要是有用,你可以控制紫氣的強度包裹住它,延緩它消退的時間,但此消彼長之下,我估計四個時辰之後就會被盡數化解,宜儘早打算。”

史辛祭出日月石試了一下,果然如賈詡所說,很容易就找到了平衡。

出於對史辛的信任,所有人都走了,唯獨蔡琰想留下來。

多年相處,蔡琰變得很懂史辛。從某些蛛絲馬跡就可以察覺到他的異常。史辛好說歹說,把蔡琰勸住,又以眼色示意賈詡,兩人這才把蔡琰勸走了。

場中只剩下史辛和童淵兩人,周圍頓時變得靜悄悄的。

史辛眼珠一轉,再次拱手道:“前輩,看在子龍和張繡的份上,可否斗膽向你提出一個請求。”

童淵念及他將死之人,點頭應允。同時心裡也在嘀咕:人說聖教之主史辛,機變百出,詭計多端,如此看來並非空穴來風。

史辛微微一笑道:“請前輩給我一個時辰時間逃走。”

童淵眉頭一皺,想不到史辛臉皮竟然如此之厚,答應了等下屬離開之後受死,臨陣又增加條件。

史辛連忙解釋道:“前輩放心,史辛不會藉助任何外人逃脫。只不過前輩剛才也看到拙荊的表情,如果她放心不下來尋覓,看到我七竅流血,死狀恐怖……”

童淵搖頭道:“不會的,我會讓你

死得舒舒服服,一槍斃命。”

史辛見他說得認真,只好乾笑兩聲道:“我自然相信前輩的實力,但是她一個可憐少女,看到夫君死於非命,自然悲痛欲絕,說不定因此殉情,前輩可是害了兩條人命啊。”

史辛囉囉嗦嗦,說得童淵不勝其煩,擺擺手道:“好罷,好罷!只給你半個時辰,就當做給子龍和張繡一個面子。但是我告訴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走,我依然可以透過你的氣息追尋到你。到時我可就不留情面,直取你性命了……”

“哇!”

童淵話未說完,只聽史辛一聲疾呼,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轉過身來,下一刻已經邁起六博步,一溜煙地逃離開去。只剩下瞠目結舌的童淵,呆立當場,良久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這小子,也太狡猾了!”童淵苦笑。

再說王越,賈詡,諸葛亮,孫策,周瑜五人和張媚娘極速向東,很快就找到一路向南逃走的聖教軍和天師教軍。袁軍在他們一裡之外窮追不捨。

黑暗的曠野之中,大片面積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晝,但這些地方之外,卻又黑得可怕,戰場上的士兵斷然不敢私自走到黑暗之中,哪怕是被敵軍尾隨的最後面的人。

眾人看得清楚,天師教軍兩萬二千人在前奔跑,聖教軍五千人殿後。袁軍三萬人在後追趕。

孫策皺眉道:“我們也不比袁軍少太多,怎麼潰敗成這樣?大可以先拼殺一場。”

張媚娘道:“孫大哥有所不知,先前我軍也曾突圍過幾次,但都被打了回去。袁軍久經戰事,派來的都是精銳之兵。更何況有麴義領導的先登營坐鎮,士氣高漲。”

孫策年少時曾傾慕過張媚娘,但時日已久,如今已有家室,再見她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心態。

“先登營?”孫策目光灼灼,“在江東之時已經早聞其名,想不到今日狹路相逢,有機會真想會會他們。”

張媚娘微微吃驚,“孫大哥切莫小看先登營。當時公孫瓚就是以白馬義從硬撼先登營,到被先登營速敗,這才引致一系列的惡果,從而被消滅。”

孫策微微冷笑,神色間頗為不以為然。

一旁的諸葛亮插嘴道:“我同意孫伯符的看法,我們兵力不比他們少,只要配置得當,應能給驕傲的袁軍反戈一擊。”

周瑜附和道:“不錯。莫非孔明已有妙計?”

諸葛亮微笑道:“公瑾這樣問,看來已經成竹在胸。”

兩人相視一笑,說出來一個計劃。

袁軍中軍。

被史辛將了一軍的袁紹臉色並不好看,被天師教軍突圍而出更讓他大動肝火。

“麴將軍,你到底怎麼搞的?這樣都能給他們逃了?”

麴義是個黑瘦的漢子,脊樑挺得

像標杆一樣直,身上散發著一種凜冽的殺氣。這種殺氣和專事暗殺的殺手不同,是一種鋒芒畢露,一靠近他身邊就能感受得到,只能透過長期上陣殺敵才能培養出來的軍人特有的殺氣。

“主公明鑑!當時我在西營,攔截來自天師府的救援,同時我也負責北營的防禦。大公子負責東南軍營。想不到高順和陳宮領著陷陣營和五千聖教軍從東營突破,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等我領軍出擊的時候,他們已經逃出來了。”

一旁的袁譚脹‖紅了臉,大聲反駁道:“麴將軍,你莫把責任都推在我身上,你是這次行動的主將,任何的失誤都推卸不了。再說了,讓高順的五千軍輕易就接近我軍,你沒派斥候出去的嗎?這是最基本的行軍常識啊!”

“大公子,既然你負責東南二營,斥候工作自然是你去做,這需要我教嗎?”麴義冷冷地回了一句,“雖然我為主將,但不知誰說我管得太寬,不讓我插手這兩營的事務的?”

“你……”袁譚的臉變得陣紅陣白,一時做聲不得。

袁紹大喝一聲,“夠了!”從二人簡短的對話當中,他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他向來護短,袁譚年輕,經驗不足,只輕輕說了幾句便不了了之。

田豐出列道:“主公,聖教軍遠來疲憊,天師教軍驚弓之鳥,如今我們應一鼓作氣追上他們,不能給他們喘氣的機會。只要把聖教軍擊潰,天師教軍便不足為懼,到時還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袁紹臉色稍霽,“就按元皓說的,全軍加速前進,先滅了高順這支隊伍。”

田豐提醒道:“也需提防敵軍臨死反撲,畢竟我們兩軍數量相當。如今天黑,我軍追得急速,隊形很容易就散亂。如果他們在前面佈下伏兵,定把我們打個措手不及。因此需要在大軍的左右兩側佈置將領,維持隊形,另一方面也可防止敵軍的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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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郃讚道:“田軍師想得果然周到,末將拜服。不若就由我和高覽將軍分別前去左右兩側戒備?”

高覽卻不以為然道:“兩位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他們已被我們嚇破了膽,逃跑還來不及,哪還敢回頭伏擊?”

袁紹的想法其實跟高覽差不多,但田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於是發出將令,在中軍各分撥一千人給兩人統領,加強左右兩軍的防禦。

田豐見袁紹才撥出兩千軍,顯然不夠,正待要勸,豈料袁紹已站了起來,大喝道:“眾將聽令。麴義將軍,顏良文丑,領一萬軍全速追趕聖教軍,不接受投降,全殲敵軍;我與田軍師在中軍總督兵馬;袁譚在後軍負責照看輜重;張郃高覽防備左右兩邊的敵軍,確保沒有敵人襲擊。袁熙……嘿嘿,就跟在我身邊好好學習吧!”

“擂鼓,全軍出擊!”

袁紹最後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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