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像董卓和呂布這種級別的生死之戰,固然千古難得一見,但稍有差錯便會殃及池魚,因此大家都緊張地看著他們,心情更加忐忑不安。

董卓和呂布互相鎖定,董卓已騰不出手來對付劉協,但一個江山只容一個君主,既然董卓榮升為新帝,劉協就只有死路一條。

賈詡不會親自動手殺掉劉協,但忠心耿耿又智力低下的華雄會。他一心只為董卓,此刻正獰笑著,提著破浪刀走向劉協。

劉協一向機靈,百官中無一人是華雄的對手,就算盧植,蔡邕,王允三人以命相搏,也奈何不了他和飛熊軍。如今他唯一可以依靠的除了隱身在皇宮各處的諸侯之外,就只剩下神秘老人了。

看到劉協向自己靠近,老人稍稍皺眉,但並不抗拒。待劉協走到他身邊,華雄已經帶著數十個飛熊軍緊跟其後,蠻橫道:“劉協,你出來,皇上對你另有安排。”

要是在平時,劉協早就被喝得心驚肉跳,但老人在身邊,他變得有恃無恐,呵斥道:“華雄,你跟著董卓只有自取滅亡,如果此時轉投於朕,或許能將功補過。”

“哈哈哈哈~”

華雄仰天狂笑,彷彿在聽著一個天大的笑話。

“世上竟然有如此滑稽之人,死到臨頭還說著夢話。怪不得你會成為廢帝,你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你聽好了,有主公就有華雄,沒主公就沒華雄,休想勸我。過來吧!”伸出大手抓向劉協。他不是沒注意到老人,但老人衣著普通,身材佝僂,最重要的是身上完全沒有真氣流動,驟眼看上去跟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監一樣,因此華雄‖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

當華雄的手抓住劉協的衣領,準備用力把他提起的時候,一股渾厚但又平和的真氣從劉協身上傳來,根本不是華雄所能匹敵的。華雄措不及防之下,“哎喲”一聲,連忙撒手。

“你……”

華雄伸手看看,並無外傷,包括體內的真氣也無異樣,不由狐疑地看看劉協,再看看他旁邊的老人,想不通到底是誰在戲耍自己。

賈詡看得出華雄吃了暗虧,但出手之人顯然不想露面。他在一旁出言提醒:“華雄,你派人看好百官就行,到你出手的時候自然會喚你。”說罷不經意地看了看老人,不再言語。

其實賈詡的內心已經掀起了狂瀾:這老人什麼來歷?修為如此深不可測,似乎並不在太師之下。看劉協今

天的表現,根本沒有丟掉江山的頹廢,反而隱然間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除了這個神秘的老人,莫非還有其他依仗?嘿嘿……何止劉協,盧植等三人也是不慌不忙,除了呂布彷彿還有後著……難道是司馬懿?這小子手下有羊祜,文鴦,鄧艾,鍾會等人,本身實力更是不弱。對了,還有史辛那小子也不得不防,他的聖教今非昔比,三公之所以如此坦然,必定跟他有關……今天的情形,遠比表面的複雜啊。

賈詡之所以被稱為“毒士”,除了毒計之外,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和明哲保身,除非在絕對的優勢下,他始終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如今局勢不明朗,他必須叫停華雄,看出老人袖手旁觀的態度,這種情況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招惹他才是皇道,萬一他出手,把怒火牽連到自己身上怎麼辦?

涼州軍中除了董卓,要數賈詡和李儒兩位軍師的威望最高,如今李儒退出,賈詡的話就代表了董卓的話,華雄只好依言照辦。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中間兩人身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呂布逐漸靠近禪讓臺,一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忽然鑽進他的鼻子,讓他頓時停下了腳步。他想追溯血腥味的源頭,卻忌憚董卓會突然襲擊,只好放下不安,凝神接戰。

兩人已經越來越接近,呂布叱吒一聲,率先發動攻擊。

方天畫戟閃耀著金色豪光,從上到下地直劈董卓。

董卓冷哼一聲,甩出黑焰流星錘。巨大的球錘連在粗‖黑的鏈子上,晃動間發出一連串沉厚的金屬碰撞聲,聲勢駭人。

黑焰流星錘前進的速度並不比方天畫戟慢,它伸展出來的長度比方天畫戟還長,兩者在空中碰撞,發出震天的聲響。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方天畫戟竟然被黑焰流星錘打在一旁。“砰”的一聲,巨大的戟頭拍在地上,揚起好大一片塵土。

“八等修為!”

呂布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喊了出來。

董卓傲然屹立,霸氣地更正道:“你錯了,是八等一重!”

聽到董卓和呂布的對話,未央宮中再次譁聲一片。在場誰都不知道董卓的修為是多少,包括常常接觸董卓的賈詡和華雄。但他們清楚,八年前的那場宮中大亂,擊敗劉宏的主要是董卓,而那時的劉宏已經是七等脈師。

作為身處七等巔峰,長期作為漢朝第一脈師的呂布,只要脈器一接觸,馬上就能感應出對方的修為,因此沒有人會認為他判斷錯誤,何

況董卓已經親自確認。

涼州軍團的人聞訊自然喜出望外,就算是諸多猜測的賈詡,此刻也是大大地松了口氣。八等脈師什麼概念,這是能跟漢武帝劉徹,漢光武帝劉秀等人並肩相比的存在,在這個時代幾乎就是無敵了。

“怎麼?你怕了?”

董卓故意緩慢地拉回黑焰流星錘,沉重的球錘在地上刮出數道深刻的痕跡。他踏前兩步,桀桀怪笑著,從心靈和氣勢上打擊呂布。

呂布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壓力,並未回話,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吃驚的表情沒了,眉頭卻已皺了起來。這是他成名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威脅,這種感覺讓他有點不適應,甚至呼吸都有點不暢。

八等一重和七等巔峰雖然只差兩重,但實力或許有天壤之別。八等是已經打通包括任脈在內的七條經脈,離脈師的最頂點只剩一條經脈,何況董卓不是八等零重,而是八等一重,這多出來的一重比低等脈師時多出來的一等差距還要明顯。

八等脈師是許多脈師夢寐以求的高度,也是絕大部分脈師終其一生也不敢想的高度。但董卓達到了,而呂布在七等脈師的路上艱難前進了十數年,卻依然沒有達到。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出人意料,就是這麼殘酷。

“可笑吧?做了這麼多年的漢朝第一,卻一直都是在自我陶醉。”

董卓一邊前進一邊刺激呂布,而呂布則一退再退,在退出七步之後,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已經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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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呂布停下了腳步,嘴角泛出一時忘記了的自信。

“對啊,我一直在尋找能與我匹敵的對手,一直在追求更高的修為。如今找到了,為何還要退縮?”

此刻的呂布,一切的愛恨情仇,家仇國恨,個人得失已經全部拋在腦後,變回那個初出茅廬,醉心修煉的最純粹的呂布。

“我應捨命一戰!”

呂布如是想著,以肉眼不可見的動作迅速解下背後的龍舌弓,“嗖嗖嗖”三聲,射出三支金箭,箭箭不離董卓的要害。射完箭,他以同樣的速度收起龍舌弓,方天畫戟早已抓在手中,放開腳步,咆哮一聲,整個身體像炮彈一樣向董卓射去。

“來吧!”

董卓大喝一聲,左手屠夫刀在空中連劈三下,準確無誤地把三支金箭劈碎,化作點點碎末。右手用力甩起黑焰流星錘,在空中劇烈地搖晃了幾圈之後,突然撒手,呼嘯著迎向了方天畫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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