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辛吩咐大家原地休整,恢復真氣和體力,好準備隨時都會發生的大戰。又因為李傕軍擺出的奇怪陣容問向諸葛亮。

此時道士們率先走進城門洞,大力士們緊跟其後。

諸葛亮想了想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些道士可能是有一種特殊的脈器,發出的真氣可以儲存在物體上一段時間。這就等於變相增加了這件物體的修為。李傕這個佈置,是怕呂布單人強攻城門,道士可以抵掉他的真氣,大力士可以抵掉他的力氣,是個很聰明的做法。”

史辛喃喃道:“原來還有這樣的脈師,倒讓我大大開了眼界。”

“嗯!隨著戰爭的開展,有許多特殊作用的脈師被發掘出來。”

“咦?”本來坐在地上打坐的馬超突然睜開雙眼,側耳靜聽著什麼,隨後沉聲道,“幷州軍來了!”他對馬蹄聲非常敏感,只憑大地極小的動靜就能判斷出來的是騎兵。這個本領連王越也深感佩服,因為他的反應竟然比馬超還慢了一些。

長安南門外。

呂布一馬當先,親率大軍攻打南門。他身後站著陳宮和高順,再之後就是範鷹和陷陣營,以及幷州軍的三萬精銳。

幷州軍的佈置是:三萬精銳攻擊南門,五萬中堅攻擊東門,兩萬老弱攻擊西門。其中東門的攻擊大部分只是佯攻,只為牽制對方,西門甚至不攻擊,只在門外叫囂謾罵。

呂布目光如炬,抖擻精神,對著南門振聲道:“裡面的人聽著,董卓倒行逆施,妄圖僭越。我大將軍呂布奉旨討逆,你們識趣的就開啟城門,讓我們進去。否則城門被我們開啟了,勢必屠盡一切涼州兵。”

他的喊聲以真氣傳送出去,不止南城的士兵能聽到,東門和西門的部分士兵也能聽見,不由相顧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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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的官兵首當其衝,只覺耳膜生疼,從心底升起一股恐懼:人言呂布英雄無匹,難道他真有什麼辦法能開啟城門?

呂布同一番話說了三次,長安城中鴉雀無聲,比平時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要寂靜。

陳宮在他耳邊提議:“看來他們被將軍嚇住了,不妨再加把勁,達到影響對方士氣的目的。”

“裡面的守將聽著:我不管你是誰,但你官職越大,罪就越大,等下我攻破城門,必定誅你九族。如果有官兵把此人斬殺,陛下許諾,拜蕩寇將軍,領千戶侯。”

“我大將軍呂布已經連同全國十路諸侯,前往長安共襄大舉,誓殺董卓。如今聯軍正在來的路上,明天就有上百萬的軍隊列於長安城外,你們識趣的就束手就擒。”

雖然是獻帝主動禪讓,但誰都認為獻帝是受不了董卓的威迫才做出來的無奈之舉,說到底都是董卓僭越,這點連他們涼州兵也從不懷疑。既然是僭越,涼州軍就是叛軍,師出無名,這非常影響他們的士氣。又聽呂布“一百萬聯軍”的恐嚇,雖然不知真假,但足夠給他們產生巨大的心理壓力。

李傕跟呂布只是一門之隔

,呂布一開口就意識到他在打擊士氣。但他不敢上城頭跟呂布對罵,因為他太清楚呂布的實力了。但一味的龜縮,就意味著膽怯,這樣的將軍首先氣勢和信心就弱了下去,進一步影響士氣。

他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一夾馬腹,戰馬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然後又用力一勒,戰馬馬上一字立起,讓他看上去威勢十足。

李傕一揚馬鞭,空中響起“啪啪”的響聲,吸引了很多士兵的注意。他義正言辭地喝道:“獻帝自問難以勝任帝位,心甘情願禪讓於太師,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大家莫受了呂布的蠱惑,到時太師成為新帝,我們作為最忠實的涼州原部,全部都能升官發財。”

董承向旁邊的楊奉使個眼色,兩人對李傕的話大聲附和,“我統率下的士兵都聽好了,一切以李傕將軍的話為最高標準,誓死保護長安城!”

董承和楊奉做好表率,餘下諸將也跟風起鬨,士氣再次被提升起來。

李傕對董承和楊奉的表現相當滿意,讚賞道:“很好!”想到呂布接下來可能就要攻城了,他立即進行調兵遣將,“董承將軍和楊奉將軍率領自己的部隊,往前進,離城牆一丈之外一左一右準備好……對了,就是那裡。徐晃你率部擋在我身前,保護中軍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李傕手拿馬鞭,把三萬人全部往前壓,把南門附近圍得水洩不通,就算城門被攻破,要突破這麼多士兵也是非常困難的。

長安城的大戰一觸即發,皇宮內也是暗藏殺機。

未央宮外的一大片空地上,臨時搭建了一個代表皇權的黃色圓臺。王允作為司徒和董卓未來的老丈人,負責主持這次的禪讓典禮和婚禮。圓臺旁邊有一個長案,上面擺滿了祭祀之物。史辛的教主冊封典禮已經夠多繁文縟節的了,禪讓帝位比那時隆重多了,加上王允刻意拖延時間,離禪讓的最後一步仍有很多工序要做。

董卓肥臉上一陣抽搐,冷冷對王允道:“王司徒,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搞完?胖子可是站不久的!”

王允愕然抬頭,假裝不解道:“女婿,這個過程是必不可少的,什麼都可以省掉,但作為君王必須祭天祭地祭上帝,這才合乎禮法和天意,否則這個皇帝便當得名不正言不順,上天也會降罪下來的。”

董卓雖然心急,但王允說得義正言辭,少有地堅持己見。彷彿不照他說的去做就犯了極大忌諱,很容易被老天懲罰。

董卓終於忍了下來,等了一輩子才等來這個機會,他也不想留下什麼遺憾。只是他不耐煩的表情一覽無遺,來回踱步下不時瞪向王允,恐怕要不了多久又會發作出來的。

王允生怕董卓發現自己拖延時間,一個儀式做得膽戰心驚,絲毫不比戰場上的戰士輕鬆。

就在此時,一個斥候騎兵滾鞍下馬,臉色蒼白地跑到李儒和賈詡身邊,低聲跟他們說著什麼。

兩人臉上變色,李儒的反應更大一些,“暗組……暗組被

人全滅?連誰幹的都查不出來?”

李儒雖然是小聲說話,但卻逃不過董卓的耳朵。他本來在不耐煩地踱著步,聽到暗組被全滅的訊息卻突然不動了,雙眼望向空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另一斥候又來報:“幷州軍距長安三里之外,轉眼就到。”

戰報源源不絕地傳到禁宮之中,最後一個訊息是:呂布開始攻擊南門了。

董卓在長時間一動不動之後,終於有動作了。在座所有官員,以及面無表情的獻帝,從未見過董卓這麼凝重過。

董卓從來都是殘暴的,即使他在笑也讓人感到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但此時的董卓不再殘暴,他緩步走向祭祀用的長案,捲起衣袖,開始吃東西,吃肉。他捧起一整個豬頭,張開血盆大嘴開始啃起來。

董卓的吃相相當難看,食物被他不斷地塞進嘴巴裡,口腔被瞬間填滿,用力咀嚼之下五官已經嚴重變形,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他身體本來就肥壯,遠遠看去,就像一隻直立行走的巨豬,趴在長案上啃著食物,看上去非常詭異。

董卓就像餓了幾天幾夜的野獸一樣,胃口出奇地好。他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啃完一整個豬頭,左手拿一隻肥雞,右手拿一塊豬肉,開始往嘴裡塞。

站在董卓對面的王允再怎麼想保持冷靜,也變得不可能。他吞吞吐吐地說著祭祀的祝語,眼睛閃閃躲躲地避開董卓,額上的汗珠涔涔而下。

“王司徒,擦擦汗……”

董卓又吃了好一會兒,忽然停了下來,油膩膩的手拿起一張手帕,遞給了王允。

“謝……謝太師!”

王允哪敢不接,勉強擠出些笑容,實在比哭還難看。巍顫顫地接過手帕,一擦之下,額頭頓時變得油膩膩的,還不如不擦了。

董卓咧嘴笑了笑,嘴裡滿盈的食物漏了幾塊出來,他不以為意,拾起來再塞回嘴裡,拿起案上的酒壺猛灌幾口,把食物衝下去。

“司徒繼續,不用管我!”

董卓一開口說話,一些來不及吞下的酒肉碎渣被噴了出來,不少噴到王允身上,有些在衣服上黏住了,有些則緩緩地向下流去,相當噁心。

“不好意思,我給你擦擦。”

董卓忽然俯下身去,伸出長滿黑毛的手,抹向王允的衣服。他身軀肥胖,壓得身下的長案“吱呀,吱呀”的響著,盤子瞬間被他打翻,發出“砰砰”破碎聲。

王允喜好美色,平時最注意的就是自己的形象儀表。今天是個重要的樣子,他免不了精心打扮一番。董卓的吃相本來就噁心到他了,如今變本加厲,一雙髒手在自己身上來回塗抹,長衫頓時變得斑駁陸離,擴散出來的味道中人欲嘔,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就算再難受王允也要受著,董卓現在的行為如此怪異,除了食物不斷在他體內積累之外,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感覺也逐漸表現出來,誰知道惹怒他會有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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