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於來臨了!

史辛身材挺拔地站在房間裡,由蔡琰親手幫他穿上莊嚴合身的教主服裝。史辛則仰高了頭,任由蔡琰施為。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屋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身服裝用料精細,裁剪一流,乃黃月英親手打造。穿上教主服後的史辛顯得英氣逼人,霸氣外露。

蔡琰幫史辛穿好衣服,紅著臉打量著他,芳心暗許。

史辛自以為瀟灑地轉了個身,神色威嚴地問道:“聖女,你覺得我今天怎麼樣?”

蔡琰點點頭,小聲應道:“挺好的!”

“那你是不是越來越喜歡我了?”史辛俊朗的臉上突然變得嬉皮笑臉,嘴巴不由分說地往前湊。

蔡琰嬌呼一聲,馬上逃開,“哼!什麼都好,就是這輕佻的模樣要改。要是讓別人看到你這教主竟是一個登徒浪子,非要笑掉大牙不可!”她薄怒微嗔,別有一番韻味,看得史辛牙癢癢的。

這時,門外忽然有弟子提醒:“稟告大護法,聖女,賓客已經陸續到齊,請兩位移步到大殿。”

史辛朝蔡琰做個鬼臉,一整姿容,換回一本正經的模樣,推門而出。蔡琰掩嘴一笑,快步跟上。

此時聖教大殿裡已經坐滿了賓客。正北的主位上,空出兩個座位,左邊為獻帝準備,右側則留給史辛這個未來教主。

大廳的左邊,第一二個位置空出,乃是為董卓和呂布準備的。第三個位置起,分別是劉表,曹操,孫堅,劉備。落在最後的是天師教分部的馬元義,佛教的戒痴大師。各自的部下則分站在他們身後,對場中虎視眈眈,避免有什麼突發狀況。

劉表是漢室宗親,經營荊州多年,名望極大,理應坐在曹操上面。曹操這兩年發展極快,兵多將廣,乃最有實力的一路諸侯,坐在劉表下位理所應當。孫堅成名比劉備早,揚州富庶,孫家在揚州根深蒂固,只落後曹操稍許,因此坐在了曹操後面。劉備就更不用說了,以他謙虛的性格和謹慎的態度,搶都要搶到諸侯中的最末的位置。至於天師教和佛教在長安的掌舵人,跟聖教關係非比尋常,這麼重要的場合當然少不了他們。

大廳的右邊坐的都是自己人。三位長老在上,接著就是孔融這位北海分教的長老。緊跟孔融的是葛玄和董奉這兩位史辛的恩師。本來他倆的社會地位比在座的各位都不如,但有了史辛的關係就不同了,怎麼說都是未來教主親口承認的師父啊,怎能不安排位置?誰都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兩位師父之後,就是王越這位總教頭,最後才是諸葛亮和趙雲,其餘人則沒有座位。

史辛由蔡琰陪同,龍行虎步,威風凜凜。今時不同往日,他馬上就要升任聖教教主,再也不是初出茅廬的低等脈師,而是在地位上與在座諸侯可以平起平坐的人,自然要刻意保持自己的形象。

但這只是在地位上,按綜合實力來說,史辛還差得遠了。史辛很清楚這一點,因此他雖然保持著不凡的氣度,但外表卻非常謙虛,匆匆和戒痴

大師和馬元義打過招呼之後,就和在座的幾位諸侯一一熱情地聊了起來。

“玄德公,小子初入洛陽,第一位遇到的貴人就是你。得你多番教誨,雲長公和翼德公多次救我於危難,史辛一直記在心中,永不或忘。”說著朝站在劉備身後的關羽和張飛恭敬一躬,情真意切。

關羽眯起丹鳳眼,右手撫著長髯,紅臉上展現出微微笑容,對史辛的恭敬頗覺滿意,“史兄弟言重了,關某看到你年紀輕輕就取得如此成就,足以證明當日救你是最正確的選擇。”

關羽這一聲“史兄弟”叫得史辛大感意外,關公心高氣傲,平時稱呼人客氣點就稱其表字,不客氣就直呼其名,能讓關公以兄弟相稱的,史辛也算是為數不多的人了。

忽聽張飛一聲大笑,震得史辛耳朵嗡嗡作響,他一隻大手已經拍在了史辛的肩膀上,“史小子啊,如今你也有六等五重的修為了,有仇不報非君子,下次再遇到李儒,一定要找回場子。”

雖然李儒害過史辛的事早就鬧得滿城皆知,但始終不適宜在明面上擺出來說,何況等一下李儒很可能跟隨董卓參加慶典,被他聽到了多尷尬?史辛知道張飛出於好意,一心為了自己說話,但他也不好接著這個話題聊下去,只好匆匆一笑,別過劉關張三人。

孫堅和史辛也不算生疏,而孫堅身後的孫策,周瑜跟他更是成為朋友。史辛快步來到孫堅身前作揖,“文臺公,當日史辛出任大護法,多得你前來觀禮,令聖教蓬蓽生輝。匆匆一年半過去,文臺公依然鼎力相助,讓史辛感激不盡!”

孫堅哈哈一笑,甚是爽朗,“大護法說的哪裡話?你與伯符公瑾子敬分屬同窗,惺惺相惜,更是英雄少年,我常常告誡下面的年輕一輩,一定要以大護法為榜樣,發奮圖強,力爭上游。”

孫策和周瑜也迎了上來,孫策熱情似火,摟住史辛的肩膀,手上用力,抓得史辛一陣齜牙咧嘴,“嘿嘿!臭小子,又長高了不少啊,有空我們切磋切磋!”

史辛不甘示弱,以肘子還擊,“來啊,誰怕誰啊,到時打得你滿地找牙。”

周瑜看了看史辛旁邊的蔡琰,笑意盈盈道:“兩位風采依舊,可喜可賀!早在江東就聽說文姬姑娘為當時唯一能彈奏出《廣陵散》的琴師,周瑜這次來還要領略文姬姑娘的天籟琴聲呢!”

蔡琰低頭淺笑,謙遜道:“周公瑾別來無恙,想來琴藝必定大有長進,文姬必定找個時間跟你討教討教。”聽周瑜提起嵇康的《廣陵散》,不免又一陣神傷。

太史慈和他們都不熟,但為表謝意,史辛依然朝他友善地點了點頭。

越過孫家,史辛和蔡琰來到曹操面前。都是老熟人了,史辛伸手和曹操握在了一起。兩人的護體真氣一碰,心中同時一凜,又同時大笑著分開,彷彿無事發生一樣。

史辛暗道:“曹操的真氣陽氣如此強盛,竟和玄陽玄陰神功的有很大相似?難道當初把靈帝身上秘籍偷去的竟然是他?”

曹操也存了類似

的想法,只是他跟史辛一樣,心機深沉,只若有所指道:“大護法‖功力深厚,操深感佩服!有時間還得大護法指導指導啊!”

此言一出,聽到的人都頗感意外,曹操修為豈是史辛可比的,謙虛過頭,那就是虛偽了。

“孟德公言重了,應該是史辛向你討教才對。”史辛說完,目光投向曹操身後。他發現楊修一臉傲然地站在荀彧旁邊,目光冒出怒火,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肚子,但眼神偶爾也會遊離,瞟向遠方的恩師孔融,表現出一絲的不自然。

史辛對楊修的表演歎為觀止,這簡直就是間諜的最高境界啊。他心下歡喜,臉上卻冷了下來,不著痕跡地握了一下拳頭,只是今天日子特殊,不方便發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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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捕捉到史辛的神情,故意大聲喊道:“大護法啊,楊德祖與我一見如故,已答應我前去陳留效力,你不會有意見吧?”說完笑眯眯地看著史辛,一臉幸災樂禍。

史辛心道:去吧去吧,到時把你曹營攪得天翻地覆,兄弟相殘,哈哈!他臉上卻痛心疾首,嘴角上掀,豎起大拇指冷笑道:“好一個楊德祖!我替你師父祝你大好前途,一展所長!哼,好自為之吧!”

怫然向右移動幾步,來到劉表身前。

劉表身長八尺餘,姿貌溫厚偉壯,身為雄霸荊州,與孫堅長期對峙而不落下風的諸侯,如今的他正是春秋鼎盛之年。見史辛走了過來,他起身迎接:“大長老,恭喜賀喜,不久之後你就坐在那上面,皇上的身邊,升任聖教教主之位。到時日夜面聖,可得幫我多多美言啊!”

劉表謙虛,史辛自然也不敢託大,“荊州人傑地靈,物資豐庶,在劉景升的管理之下蒸蒸日上,史辛有時間的話一定到襄陽叨擾幾天,多多向劉景升學習!”

說罷一抱拳,眼睛望向他身後的黃忠和魏延,問好道:“黃漢升,魏文長,多謝你們來賞臉觀禮。”

黃忠和魏延寒暄幾句,忽聞大殿外一聲通報,“皇上駕到!”只見獻帝在幾人的陪同下,微笑著從大門踏了進來。

獻帝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長高了,也不像以前那麼單薄,有一種吐氣揚眉的感覺。他環望一週,對著作勢要跪的眾人笑著道:“大家不必拘禮,不用跪了,都坐好吧!”

史辛快步迎了上去,再見獻帝時,已知道他是自己這世裡的兄弟,心中不免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聖教大護法史辛見過皇上!祝皇上龍體安康,國運昌盛!”史辛作勢欲跪,卻不想被劉協扶起,“史卿家啊,每次見你,我都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真是奇怪。”說著就笑著搖了搖頭。

史辛趁著他一扶,已然站好,心想:從來就沒有兄長跪弟弟的道理,算你識趣。

旁邊的蔡琰望著同樣身高,就連身材和樣貌也有極為相似的兩個人,想到兩兄弟曾經為了爭奪自己而心生矛盾,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表的情緒。

劉協挽著史辛的手,給他一一介紹身後站著的三個少年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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