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大地暈染在金黃色的光澤中,如夢似幻。

姜山靜靜地跟在張蘭身後,朝著膳堂走來。

膳堂內,已經有好多人開始用膳了,張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然後拄著下巴開始發呆。

她選的位置在最角落裡,周圍前後左右都沒有人坐,因為嫌她臭。

不過有座位她就已經很滿足了,以前她即使在下人中也是沒有立錐之地的,因為柳管家交代過,所以她被欺負的很慘。

經常沒有飯吃,也根本不能在飯堂裡吃。

這種狀態過了很久才有了改善。

原因是,張蘭教訓了一群慣常欺負她的雜役。

那日也是一個黃昏,張蘭練完了劍,抬頭看了看天色,就往膳堂走去。

下人飯堂負責打飯的是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這中年男子不像其他人,待張蘭很是不錯,有好幾次張蘭新打的飯被踢翻了,他都會在飯堂打飯結束後,給張蘭悄悄送去兩個粗餅。

張蘭很感激他,叫他忠叔。

要知道,在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卻有一個人站在你的身旁,是十分難得的,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人命如芻狗的時代。

.

那時姜山還沒有回來,張蘭拍著隊還兀自想著,怎得今日沒有人找自己的麻煩,不想她高興的太早了。

“死開,死開,你這個汙染大家的賤婢!”

一個雜役自她的身後猛地竄了出來,一腳就朝著她踢了過去,更多的雜役將她圍在了一起,俱都婆娑著雙手躍躍欲試。

“小賤婢,臭東西,滾開這裡,你也配活著,還不給爺爺死開!”

是的,雜役口中的臭東西、臭東西就是她,自從做了清洗恭桶這樣的活計以後,她便故技重施,將自己打扮的要多醜陋就有多醜陋。

雖然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她其實長的很美,可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裝扮的醜模樣太過深入人心,再加上自己渾身惡臭,這裡的人似乎都下意識遮蔽了自己原本貌美的模樣,是以,到現在,從來都沒有一個雜役對自己有惡念。

張蘭也是奇了,但是她並沒有多想。

卻說在那幾個雜役耀武揚威,又想欺負她的時候,張蘭順勢就讓開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那個時候,她的功夫已經有了很大的長進,可是她卻並不想在人前顯露出來,她只想息事寧人。

然而,事與願違,她已經讓開隊伍讓他們先行打飯,可好不容易輪到自己打上飯準備去外面找個地方吃時。

一股大力卻突然間將她手中的飯碗掀飛了去,碗裡的湯汁很不幸的濺在了距離張蘭最近一桌吃飯的雜役們身上。

頓時,張蘭犯了眾怒,包括將她手中的碗掀翻的雜役,以及被淋了一身的菜湯湯的雜役們俱都朝著張蘭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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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配吃飯?小賤婢!”

“你他娘的找死啊,趕緊過來給大爺將身上的飯菜舔乾淨!”

“胡二狗,你是不是傻,這婆娘臭的要死,你竟然讓她舔?”

“該死的,老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張蘭面色冷然的望著朝著自己圍過來的五六個雜役。

不遠處吃飯的眾人也都放下了碗筷,俱都滿臉興味的看著眼前的即將上演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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