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眼神一冷,當即開口駁道:“據胡娘子所說,這位狗爺(麻臉大漢)系我所殺,敢問胡娘子有何證據?”

胡娘子冷笑一聲:“場中諸位俱可以證明,這位狗爺是被你以利器所害!”

“然,然也!”有看到張蘭的婦人當即附和。

張蘭心下冷然,這胡娘子早在看到自己動作時便有了主意,此時不過是順水推舟,這些婦人們中間本來便有她的同伴,眼下見她輕描淡寫兩句話便將自己等人的干係撇的一乾二淨,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齊齊應聲。

“既如此,利器何在?”那八字鬍插嘴。

“利器自然在她身上!”胡娘子身邊的一位婦人道。

獨眼臉一沉,抬手就要搜張蘭的身,張蘭下意識往後退,旁邊胡娘子的聲音又如魔音般傳了過來:

“願為大爺效力,不敢累大爺親為!”

獨眼手一頓,旋即懶洋洋回轉身去:“速速!他娘皮的,這麼點破事,依老子的意思,都殺了了事!”

八字鬍聞言,趁勢就將頭湊到了他耳邊,嘴唇微微蠕動,不知說了什麼,獨眼若有所思,終於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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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蘭任由身前的兩個婦人對自己搜身,俗語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眼下自己勢單力薄,人微言輕,要想活命,根本反抗不得。

兩個婦人仔仔細細搜了半天,將張蘭摸了個裡裡外外,也沒見半點利器蹤影。

那胡娘子眼珠一轉,當即又道:“既然不在她身上,那必然是在那已故的狗爺身上!”

眾人一聽有理,獨眼身後的兩人忙去檢視那老狗的屍體,然後回話,這老狗確實是被利器所害,然卻並沒有利器的所在。

獨眼一隻眼睛微眯,眸中閃過不耐,擺擺手道:“兀那婦人,眼下你還何話可說!”

胡娘子神色依舊平靜,堅持道:“這位小娘子與我等素無仇怨,她暴起傷人確係我等親眼所見,不敢欺瞞大爺!”

張蘭從始至終神色冷然,聽了這胡娘子的話心下氣悶愁苦不已,待要將眾人之事公之於眾大不了同歸於盡,可看到諸人俱都面有菜色,神色愁苦,大都不過是苦命之人,終歸不忍。

可氣的是,眼下她們還都希望自己死、並且都對胡娘子感激不盡,甚至有人對自己露出了仇恨的目光,那目光好似在說:“你這個殺人兇手,你趕緊承認吧,不要害了我們!”

也有人對自己露出了乞求的目光:“求求你,就認了吧!”

她到底沒有開口,獨眼終於急不可耐,“將這個小娘皮殺了,趕緊了事,夜沉了!”

八字鬍終於不敢再勸,殺人兇手就被這麼定了下來。

窗外月光如水,清冷冷揮灑了一地,牛神山沐浴在這如水般的月光下,氤氳然,恍若世外桃源一般。

然而,此刻,在這桃源的一角。

獨眼身後的個山匪得了命令,就朝著張蘭的方向走來,待到了她的身邊,眼見她身材嬌小,不過是是個孩童模樣,不由起了戲弄之心,宛如貓捉老鼠一般,竟然齊齊將手中的刀具扔了去,朝著手心吐了口唾沫,就走上前去撕扯,張蘭自然掙扎。

掙扎間,她套在外面的破衣便被扯碎,露出了質地柔軟的的月牙白中衣,以及中衣下沒有被遮掩的嬌嫩肌膚。

四下頓時一靜。

而獨眼莫看他是獨眼,只一個不經意,就看了個分明,隨著一聲:“住手!”兩個山匪頓時停下了動作。

張蘭喘著粗氣,略帶自嘲的享受著死裡逃生的新鮮空氣,獨眼揮了揮手,示意兩個山匪將張蘭帶到自己房中,旋即看了眼室內,轉身揚長而去。

有山匪陸陸續續將老狗和於三以及那不知姓名的小娘子屍體清理了出去,室內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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