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樓可有人居住?”杜敬向一旁的店小二問道。

這店小二道:“二樓是幾個包廂,以及幾間客房,昨夜的確有人居住,對了我昨夜就在二樓睡得。”

這跑堂的店小二在大廳當中休息倒也是常事,經此店小二一說杜敬便清楚了,畢竟二樓倒也有幾個房間的客人,住在大廳的包廂當中也是為了方便客人隨時召喚。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從窗外翻進來一個人,這店小二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

難道這是一個還沒有掌握御劍的修士嗎?

“你昨夜可有聽到什麼響動?”

店小二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我一夜睡到了天亮,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啊!”

昨夜凌晨著火,這小二竟然一覺睡到天亮,這倒是引起了杜敬的注意。

不過從店小二這裡應該是問不出來什麼了,杜敬仔細觀察了一下那攀登足跡後便也只能作罷,這攀登足跡並非平路上的足跡,根本不可作為直接證據使用,因為什麼資料都無法從這幾個攀登足跡上得出。

不過作為資深的痕跡檢驗人員,杜敬還是從這跟承重柱開始一點一點的開始勘驗起來。

勘驗發現,工部巷客棧正門左承重柱上有新鮮攀登痕跡,顯然是有人攀爬承重柱進入客棧。

客棧二層由東往西數第三個窗戶被掀起,從此窗戶進入之後便是店小二昨夜所睡包廂,包廂內無第三人足跡,小二成昨夜打烊前掃拖,並擔保有人進入他絕不可能不知道。

在此包廂被掀起窗戶框處提取2枚殘缺汗液掌紋,及與攀登痕跡相同鞋印的痕跡1/5枚,同攀登痕跡一樣無法得出資料。

其他房間無其他足跡,掌紋等痕跡。

杜敬等人回到了臨時案件研討室之後,沉下心來想了想說道:“大家還有其他發現嗎?”

眾人紛紛沉默,看來是並沒有新的發現了,現在也就是這麼多的情況,杜敬說道:“先給案件定個性質吧?我覺著這個案子應該是屬於圖財害命。”

“圖財害命?”

趙思斯插嘴解釋道:“我和杜敬在屍表檢查的時候並未找到死者的儲物袋,也沒有發現儲物袋被燒燬的痕跡,很顯然一個修士的話不可能沒有儲物袋,所以這案件的性質就是圖財害命。”

杜敬沒有在乎趙思斯的插嘴,只是繼續說道:“而且死者是墨家弟子樂宇陽,手上有可能有墨家神器非攻,而樂宇陽死後非攻同樣消失,所以我覺著案件性質是圖財害命,你們又意見嗎?”

王偉,丁六喜等幾個巡捕都是搖頭,他們對案件性質還真沒有什麼看法。

“我繼續說一下我對犯罪嫌疑人的猜測,你們有補充的可以隨時補充,不要拘束,我歡迎大家補充可以發散思維。”

似乎是被杜敬這一副自信的氣場所震懾,房間裡安靜的出奇,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都等待著杜敬的案件分析。

“犯罪嫌疑人是一個平民!”杜敬緩緩開口。

“平民?怎麼可能?”丁六喜忍不住叫出聲來,他是真的不敢相信殺人的是一個平民,於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杜頭兒我就說兩點,死者是個周天後期的修士,一個平民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一個修士呢?第二就是平民怎麼會悄無聲息的不驚動店小二進入客棧呢?”

一個差役附和道:“我同意丁頭兒的看法,嫌疑人很有可能是一個修為不高,還不會御劍的修士,也有可能是個周天期的修士,所以他可以不驚動店小二爬入客棧,?然後趁死者不備用繩子勒死死者。”

“是啊,這種猜測是最合理的。”

“反正都是猜,我覺著丁頭兒猜的比杜頭兒合理。”

一時間差役們的贊同和附和讓丁六喜有些得意起來,只聽他說道:“杜頭兒,你說說你的理由吧,說不定也有那麼一點可能是個平民呢。

趙思斯此時也看向了杜敬,其實她內心也是認同杜敬的看法的,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總之就是覺著杜敬一定會給出很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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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杜敬說道:“其實理由很簡單,剛剛我屍檢的時候在死者的肺部以及屍體血中檢測出了一些**的成分。”

其實剛剛毒化和理化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死者的胃內溶液為正常,並沒有服用毒藥的跡象,倒是在肺內及血液當中檢測出了**成分。

顯然嫌疑人就是使用**將死者迷暈之後,勒死死者隨後縱火的。

而店小二稱其一覺睡到天亮,便也可以證明他應該也是被**迷暈了,就連犯罪嫌疑人進來之後用拖布拖乾淨了足跡都不清楚。

眾人紛紛恍然,如果僅僅是使用繩索勒死,或者是僅僅使用**迷暈的話,都可以說明這人是一個武道境或者是周天境等修為不高的修士,因為死者的修為本身就不高。

而先迷暈再勒死這明顯就是一個與死者實力相差十分懸殊的人做的,故而杜敬猜測說是平民,有著極大的可能性。

趙思斯突然打斷道:“你怎麼檢測出死者中過**啊?”

“對啊!這還能檢測出來?”巡捕差役們紛紛問道。

其實他們早已被杜敬層出不窮的手段給震驚了,還真沒有想過去刨根問底。

杜敬其實對於這些早就想好了解釋的辦法,一切將其推給了靈氣的特殊使用方法,反正是玄幻世界自己無論怎麼說都不離譜,畢竟修煉這麼離譜的事兒都在這個世界發生著。

趙思斯還是有些理解不了如何使用靈氣推導出屍體血液中的成分以及身體當中的成分,正當她思考的時候,便只聽杜敬又說道:“犯罪嫌疑人應該是一人作案。”

“犯罪嫌疑人對死者有一定的瞭解,目的十分明確。”

“犯罪嫌疑人對客棧構造有一定的瞭解,一定有過踩點。”

“犯罪嫌疑人踩點的時候必定到過第三進院落的柴房,因為柴房之所以能夠點燃是木柴上澆上了油,而死者房間點燃痕跡上也有著大量的油漬這同樣說明焚屍屬於主觀故意性。”

“犯罪嫌疑人膽大妄為、心狠手辣,對我有一定的研究,懂得掩藏足跡,懂得火燒隱藏痕跡證據。”

趙思斯聽著杜敬的分析,不由得感嘆道:“竟然能夠看出這麼多?所以犯罪嫌疑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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