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和工部有些關係。”

趙思斯不由得樂了起來,她還真有些期待起這一場好戲了。

杜敬可是幫工部破了兩個案子,工部從上到下那都是對杜敬感激的很,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客棧而為難杜敬呢。

其實趙思斯不知道的是,這個客棧的掌櫃並不是不認識杜敬,他的買賣就在工部巷那日工部衙門被盜一事兒封鎖了整個工部巷,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兒他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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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他看來,杜敬也不過就是一個工具人罷了,因為他的實力擺在那裡,破案技術在怎麼厲害也不過就是被利用的工具人而已。

彼時工部需要他這個工具人破案追回被盜的滯天晷,而現在他的客棧並不需要這個工具人,故而他想要趕走這些耽誤自己做生意的傢伙。

卻不想竟然被丁六喜擋在了門外,掌櫃陳全柏只能憤怒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些傢伙就是想以這件事兒來拿捏自己,讓自己上繳一筆不菲的保護費!

卻不想丁六喜被這話一說,頓時火氣上升,當即一把揪住了客棧掌櫃陳全柏的衣領怒道:“你說什麼?我想收你的錢,我從頭到尾有問你要過錢的意思嗎?”

陳掌櫃一拂袖便將丁六喜摔出了數米遠,不屑道:“你們幾個武道境的巡捕,一個月能掙一塊下品靈石嗎?就你們那點月例銀子不問我們收錢怎麼活?不過,你的修為實在太低,下次打注意之前先問問別人的修為!”

僅僅是這掌櫃陳全柏一拂袖所展現的實力,起碼便是養丹期的修為!

果然開門做生意迎八方賓客,實力太低是真的不行!

丁六喜被這陳掌櫃摔得七暈八素,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指著陳全柏的方向罵道:“你個老匹夫,老子賣自己的命掙自己的錢,自己的銀子自己花!用的找問你這老匹夫要錢嗎?王偉,你去叫巡檢大人,我倒要看看這老匹夫究竟有幾斤幾兩!”

陳全柏不屑的朝著丁六喜走了過去,一腳將其踹在了地板上,隨後一腳踏在了丁六喜的頭上:“竟然還敢罵我?我倒要看你活的到曹賦岡來的時候麼!”

此一時圍觀之人紛紛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發生的事情。

“這陳掌櫃怕不是瘋了吧?他怎麼敢殺巡檢司的人啊!難道他沒有聽說過杜敬的事兒嗎?”

“他不是沒聽說過,他太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但是這陳掌櫃可是養丹期啊,又豈是王元英那等周天期的入門修士一般人人揉捏。”

“你的意思是,現在還是以前一樣實力為尊的世道,法律只不過針對的是那些實力弱的?”

“不少實力還算不錯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這個陳全柏應該就是其中之一吧。”

這一群修士對陳全柏的行為討論了起來,最終覺著這個陳全柏之所以敢這麼做,一來是因為他的舅父是工部尚書錢直宏他有著這個底氣,二來是他是真心覺著什麼法律,什麼巡檢司那就是在找軟柿子捏,殺雞給猴看順便再問猴收錢的把戲!

趙思斯看著陳全柏的行為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她生怕這個陳全柏一個不操心,就把這個喊過自己弟妹的丁捕頭給踩死了。

可反觀那杜敬,仍然埋頭在那屍體的肚子上,也不知在忙活什麼。

這傢伙,難道同伴的性命還不如一具屍體重要嗎?

丁六喜只覺著一陣屈辱,咬著牙道:“陳全柏,你大爺的!你現在已經涉嫌藐視公堂,妨害公務兩項罪名,曹巡檢來了必然不會放過你的!”

那客棧掌櫃陳全柏冷笑一聲,抬起靴子用靴子跟狠狠的在丁六喜的額頭踏了一腳罵道:“我藐視你個棒槌!你倒是審判我啊,我還就妨害了公務,你到要怎樣?”

趙思斯實在忍不下去了,正準備出手之間,卻看見在房間裡的杜敬終於動了,他將那屍體裝入一個黑色的油布袋裡之後,一邊摘下手上的手套一邊朝著陳全柏快步走了過來。

“陳掌櫃,你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囂張了吧?”杜敬緩緩說道,其實電棍已經開到了最大功率藏在了他的衣袖當中,只要這個傢伙再動一下杜敬保證會讓他口吐白沫的躺在了地上。

當然那得是這個養丹中期的陳全柏對自己一點防範都沒有的情況。

不過那陳全柏卻是放下了腳,轉身對著杜敬輕蔑一笑說道:“我就是個遵紀守法的生意人,有些人不讓我做生意,那我行為衝動一些在我看來也是正常現象。”

杜敬點了點頭,對於陳全柏的狡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道:“死者群山盟墨家修士樂宇陽並非是燒死在房中,而是被人勒死後放火焚燒的,這是一起明顯的他殺案件而非普通的意外事故。所以這是案件,你必須配合我的工作!”

這話一說,原本圍著看熱鬧的眾人紛紛驚訝不已,這杜敬果然厲害!

竟然能夠從一具已經成了焦炭的屍體上看出這個人的死因是勒死,而不是被活活燒死,這簡直要比剛剛看出死者是誰還要厲害!

畢竟畫像的本事杜敬之前表演的並不少,大家也見的不少,故而對這看屍體確定死因的本事更為驚訝一些。

陳全柏卻並沒有針對他殺還是事故多做辯駁,畢竟他也不懂這個,只聽他說道:“你還要我怎麼配合?我也是要開門做生意的,我從早上配合到現在,你知道一天你耽誤了我多少生意嗎?怕不是你根本就不是想要破案,而是想要以此為要挾吧……”

這陳全柏再一次拿出了剛剛對付丁六喜的論調,卻不想杜敬根本不解他的茬,繼續說道:“你可以繼續干擾妨害公務,毆打公差,藐視公堂,但這事兒不會就這樣簡單的過去,因為當下的一切工作要為命案讓道,所以我便暫且將你的屁股留下,等我破案之後再打!”

這話讓陳全柏一樂道:“你這意思是等你破了案再與我計較?哈哈哈,簡直可笑!我倒要看看你準備如何與我計較!”

本想直接動手逼得這個只會說大話使緩兵之計的杜敬還手,然後被自己痛毆一頓,但是陳全柏還是覺著這也太便宜杜敬了。

“一日!明日此時如果你能破案我主動跟你去巡檢司接受處罰,如若不能破案,我要你補償我一日客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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