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們跟著喊完口號,緊接著就拍了拍前頭捕快丁六喜的肩膀:“丁頭兒,剛就數你聲音最大,你能告訴我啥是軒轅麼?咱們見他幹嘛?”

丁六喜一腳踹在一旁偷著樂的王偉屁股上,罵道:“你了個屁啊!就你整天跟在杜頭兒屁股後頭,趕緊給弟兄們解釋解釋為啥薦軒轅?”

王偉愣了,他哪裡知道為啥見軒轅啊,還不是感覺很有氣勢跟著喊喊唄。

杜敬會心一笑將這句來自魯迅先生的詩句意思解釋了一遍,隨後說道:“別老薦軒轅了,忙活正事兒吧!把王元傑從天牢提出來,在巡檢司大門口當著皇城百姓修士的面,咱們公開開堂!”

“公開開堂?”

杜敬點頭道:“沒錯!我就是要皇城的人全都知道,咱們巡檢司是幹什麼吃的,讓他們知道什麼是《法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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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朱軻連忙問道:“那咱們還去請府尹大人麼?開堂得要府尹才能開啊!”

杜敬哪裡不知道這個程式,可是府尹大人的兒子都閉關了,府尹當然也是找不到的。

讓府尹審判王元傑那不就是讓曹家得罪王家的嘛!所以說曹賦岡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十分的縱容了。

雖說他們是想要從杜敬的行動當中獲取一定的好處,但是也給了杜敬實現自己心中抱負的一個機會。

皇城戶部王家。

原帝國戶部侍郎,現在的王家家主王之雙正在房中靜靜的進行著修煉,他達到通靈後期時間已經不短,如果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話他王家也會就此沒落。

家中後輩修為不精,最多也就是達到了養丹而已,如果說幾個孩子中誰最有前途,那也莫過於前些年剛剛生下的小兒子王元傑了。

二十多歲的年紀便已經武道至極靈入周天,假以時日的話王家一定會再出一枚金丹。

王之雙正修煉時,一陣急促的腳步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個中年男子便闖入了王之雙的房中。

來人正是王之雙的長子王元英,只見他心神不寧的闖入了父親房中,甚至還被門框絆倒險些摔了一個趔趄。

“出什麼事兒了?這麼慌慌張張,就你這個樣子還是老大!你就這麼給弟弟妹妹們做表率的?”

“爹!元傑,元傑他……”

這下輪到王之雙也不淡定了,他連忙一把拽過了王元英問道:“元傑出什麼事兒了?快,快說!”

“元傑他今早出門隨意找了一戶平民,練新學來的白虹劍,竟然,竟然被巡檢司的杜敬抓走了!”

“什麼?!!”王之雙猛地一拍桌案,怒道:“巡檢司竟然敢動王家的人!誰給他們的膽子?”

可隨後他轉念一想,巡檢司哪裡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定然是自己那寶貝兒子怎麼招惹巡檢司的巡檢使曹賦岡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好說了。

“哼!是不是元傑他招惹曹賦岡了?這孩子真不給人省心。不過現在他們抓了元傑也算平了,你直接去找曹賦岡把他領回來!”王之雙說罷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元傑有沒有事?不過想來曹家的人也不會做的太過火,你快去吧。”

說完之後見王元英還沒有動作,頓時怒道:“怎麼,我說話不管用了?怎麼還不快去!”

“爹,我剛開始也是尋思著小弟的性格肯定是招惹了曹家,讓曹家教訓教訓這事兒揭過就算了。可我去找曹賦岡的時候,曹家人傳話說曹賦岡這幾日在閉關,這事兒曹賦岡根本不知情啊。”

王之雙竟愣住了,他實在不知道除了修煉世家之外,還有誰會有這個膽子敢動自己的兒子。

“爹,元傑他,元傑他還被打斷了四肢,聽說馬上就要在巡檢司大街上按《法經》審判呢!”

王之雙體內靈力徒然爆發竟然將面前的桌子震成了齏粉,就連王元英都被這氣勢壓得跪倒在地。

“按《法經》審判!他巡檢司好大的膽子!這事兒不是刑部負責的嗎?怎麼輪到他巡檢司越俎代庖了!”

王元英自然知道父親正在氣頭上,只能低聲解釋道:“刑部的人早就因為沒有修煉之人淪為平民了,之後城中賊盜之事都是由巡檢司抓人府尹審判。可,可是這數百年來哪裡出過審判修士的事兒啊!”

“去!你去帶人把巡檢司殺個乾淨!”王之雙冷哼一聲負氣轉身離開,這巡檢司的人無非就是一夥武道境的傢伙,連修煉的門兒都沒有進,自然不用他出手。

“爹,我這就去!有您這話我就敢做了,我還怕和曹家鬧出什麼嫌隙呢。”王元英連忙快步走了出去。

剛走不兩步便被一瓶丹藥砸了過來。

“斷續膏拿著,去了先給你弟弟上藥,讓你弟弟親自動手!你們壓陣就行。”

…………

巡檢司門外大街之上,人潮洶湧熙熙攘攘有平民有修士,他們無一例外的伸著頭想著巡檢司的大門看去。

那大門之下,巡檢司捕頭杜敬正坐其下,兩旁站著十幾個手持水火棍的差役,竟然有幾分的威嚴。

而在杜敬身前,一個跪坐在地上的清秀少女剛剛指著癱軟在地上的王元傑哭著控訴完儘早發生的血案。

圍觀的一眾平民都憤怒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可他們也只能捏緊自己的拳頭了,他們甚至不敢說出一句發洩的話。

反倒是修士們議論不止,他們當中有著不少人佩服著杜敬的勇氣,更多的則是一種惴惴不安,一旦王元傑被審判了,那就說明他們修士也不是法外之人,同樣需要受到約束。

“哎,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啊!”

“你放心,這杜敬也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會兒了,咱們該怎麼還怎麼著。”

“你知道個屁!他區區一個武道境的捕頭審判王家大少,你也不想想誰給他的膽子?是曹家啊!”

杜敬聽著街道上的議論紛紛,他要的就是這種威懾的效果,哪怕是藉助曹家來威懾。

他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叫道:“嫌犯王元傑,對於苦主樑九兒的控訴,你有什麼異議和申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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