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帶?”

覃覽俞有些驚訝的叫道,聽到他的聲音本就在門外愁眉不展的錢直宏也湊了上來,看了看便對覃覽俞道:“快去拿海帶來,哪那麼多為什麼?說的跟你會破案似的。”

“好好,到不用去街上買,我製造司廚房就有,稍等。”

說著拔腿便朝著製造司跑去,剛剛那些被他登記過資訊,還不能走的修士有些好奇的問道:“覃侍郎,你這是幹嘛去?不是讓你去問問後面什麼情況嗎?”

“杜捕頭可能有發現,我去拿些海帶來!”

“海帶?難不成那杜敬也知道讓我們等久了想要請我們喝點湯?”

端坐於前堂座位上的王之雙冷哼了一聲道:“呵,故弄玄虛罷了!我看這杜敬也就這樣!照我說,把那幾個沒人認識的修士挨個嚴刑毒打一頓,必定會知道誰是竊賊!”

一時間場中眾修士便將目光看向了那幾個沒有什麼人認識的外地修士身上。

“王侍郎你這是欺負我們外地人了?”一個修士冷聲道,不過他也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取出自己的儲物袋仍在了地上說道:“隨便搜!我倒要記住你們這些人的相貌,出了這皇城地界,我安平縣李江倒要你們知道知道厲害!”

散修張壘混不吝的說道:“我怕你個球!我看你這個外地人嫌疑就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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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一把扯開了這名叫李江的聚氣期修士的儲物袋,將裡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在確定沒有什麼地階法寶之後,撇了撇嘴道:“你倒是老實!”

“皇城散修張壘,我李江記住你了!”

“隨便記!”張壘不屑的說道:“下一個!”

有了張壘這個混不吝帶頭,很快其他皇城修士便展開了對那幾個無人認識修士的搜查。

這些顯然是仍在後堂的杜敬不知道的,否則他一定會阻止這種不合法的行為。

普通人根本沒有權利對他人的私人物品進行搜查。

而杜敬則在面臨著錢直宏的詰問。

“你是說嫌犯有可能已經跑了?!!”

杜敬指著頭頂的那一縷照入陽光的縫隙說道:“有這個可能,我需要上去看一看。”

“你不是說嫌犯應該還在工部衙門嗎?”錢直宏一臉埋怨的叫道:“而且你發現這個縫隙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過了這麼長時間,那人估計早就出城了!”

杜敬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說嫌犯是有可能從這裡逃離,但是這個可能性依舊不大,也就是三成左右的可能。”

“三成?我看是十成吧!”錢直宏不可置信的看著房頂的縫隙,說道:“我工部衙門修繕的是所有衙門當中最好的,甚至比皇宮修繕的都要勤,那縫隙絕對是剛剛出現的,既然出現了那肯定是從這裡進來的。”

杜敬搖了搖頭,指著縫隙正下方的灰塵說道:“其實不然,錢尚書您看這些落灰,都是一些灰塵,應該是從房頂落下的吧?”

錢直宏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啊,動了房頂的瓦片自然會落下一些灰塵來。”

“這些灰塵當中可有塵土?”

灰塵和塵土,這兩樣東西雖說聽起來像是一種東西,但實則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事物。

灰塵是長期無人打造產生的積塵,較為細密。

而塵土則是存在於室外的塵土,顆粒較大帶有土礫沙礫。

錢直宏有些納悶的捻了一把灰塵問道:“都是灰塵,這些又能證明什麼呢?”

“能夠初步證明,房頂的瓦片是從房間內部被挪開的,故而房頂上的塵土沒有落下!”杜敬胸有成竹的說道:“所以還麻煩錢尚書帶我上去一觀,我也好更加確定一些。”

說到這裡錢直宏也有些明白了,當即一提杜敬的身體,兩人緩緩的朝著房頂升了上去。

修煉到他這般境界,滯空而行已然不算什麼,恰好他也很好奇杜敬說的究竟是不是事實。

在仔細的辨別之後,杜敬將衣服套在了手上,取下了那塊琉璃瓦片。

“看出什麼來了嗎?我沒看出什麼區別啊?”錢直宏追問道。

“一切等海帶回來之後,便見分曉。”

聽著杜敬這胸有成竹的語氣,錢直宏心中也安定了下來,僅僅從這落灰一件事兒來看,就足以見到這杜敬心思縝密到了何種地步。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只可惜這傢伙修為天賦實在差勁,否則這世道還真能被他攪出不小的浪花來。

要不自己幫他一把?送他個保命貼身的法寶兵刃,也好讓他在這亂世當中多活幾年,多攪出一些風浪來。

正尋思著的時候,覃覽俞提著一桶泡水的海帶飛奔了進來,並高聲叫著:“大人,杜捕頭,外面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兒?”

兩人同時問道。

“那個買了隱身符的襄嶺修士不同意搜身,與散修張壘打起來了!”

那散修張壘在皇城當中也是頗有些聞名的散修,向來囂張跋扈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許多門閥世家請他去看家護院都被他拒絕了。

而購買隱身符的襄嶺散修則名不見經傳,問遍了堂中之人,更是無一人認識,加上他又購買了隱身符,變成了場中嫌疑最大的一個人。

那張壘搜完了安平縣的李江之後,便徑直將矛頭指向了購買隱身符的襄嶺修士。

卻不想那修士卻是態度強硬的很,直接拒絕了搜身的請求。

“誰允許他們搜身的?還有,是誰允許他們打人的?”

一個一直在門口的看護,剛剛也注意著那邊的情況,小聲的說道:“是戶部的王侍郎,他說多半是那幾個生面孔幹的,嚴刑毒打一頓也就招了。”

杜敬當即衝進了前堂,高聲叫道:“給我住手!”

被他這一聲高吼,場中眾人紛紛停下了手,讓開了一條道路,卻只見那聚氣期的襄嶺修士已經奄奄一息,但仍舊護著他的儲物袋不肯鬆手。

杜敬心中一陣狐疑,難道嫌犯真的是他嗎?

“杜敬,這傢伙一是生面孔,二又購買了隱身符這等可疑物品,三又拒絕檢查,他就是嫌犯!”王之雙端坐於太師椅上冷冷的說道。

“我看你也沒有必要再調查了吧?有這時間不如給那些小姐姨太們多畫幾張像。”

王之雙的冷嘲熱諷一時間讓堂中眾多修士鬨堂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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