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出現,讓杜敬心頭一喜,有了獎勵就有了奔頭。

杜敬緩緩的走到了一個有著中年婦女屍體的門外,他揮散了守著門的差役,問道:“你們之前沒有進去吧?”

王偉在一旁連連搖頭:“杜頭兒,這點你放心,你之前說的保護案發現場我都記著呢!”

杜敬微微點頭,看來是時候輪到自己裝逼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進這間房子,不大的房間裡僅僅只有一床土炕和一張用來吃飯的桌子,死者靠坐在土炕的邊緣,雙眼瞪大面部除了驚恐之外,額頭上還有一道翻開的皮肉,碎裂的骨屑從中炸裂而出。

一片片血跡從已經成了襤褸破布的粗布衣衫中滲出,看來死者所受創傷不止一處,杜敬將屍體平躺在土炕之上,緩緩的解開了她身上的衣衫,看著這幅慘狀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屍體的正面身體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因為血液早已流完,胸腔之上的傷口擋不住外翻的紅色血肉和橙黃的脂肪粒,腹腔之上幾個橫切的傷口流出了被橙黃脂肪包裹著的腸道。

最觸目驚心的還是隆起的小腹之上幾道雜亂的傷口,一隻暗青色的嬰兒腳丫從破裂的胎盤中踢了出來。

這還是個孕婦!不過顯然已經是一屍兩命了。

如此觸目驚心的場景,已經讓在門口圍觀的不少人反胃起來,他們雖說是修煉之人可大多數人哪裡見過如此血腥恐怖的場景。

杜敬看完了屍表傷口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數,只不過他並不是專業的法醫無法進行屍體解剖來確定具體死因以及致命傷。

將屍體蓋住之後,杜敬繼續小心翼翼的在房間的地面仔細觀察了起來。

終於他再次的走到門口,對著門口的地面的一雙腳印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一個差役不敢驚擾杜敬,只能向一旁的王偉輕聲問道:“王頭兒,杜捕頭這是幹嘛呢?先是看這死娘們的身子,現在又蹲這看腳印,怎麼神神叨叨的呢?”

“噤聲!”王偉瞪了一眼差役一臉憧憬的看著杜敬低聲說道:“這是勘察現場啊!好好學著點,學會了你哪怕一輩子沒靈根這碗飯也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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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腳印能看出個啥?”那差役小聲的說道。

“就是,我看屋子裡腳印不少,咋就看這雙腳印?”另一個差役隨口附和了起來。

杜敬沒有抬頭的隨口說道:“這足跡裡的學問多了,我能從這一雙腳印判斷出殺人兇手!”。

“看腳印就能看出是誰殺的人?”一個差役實在憋不住笑出了聲來,如果杜敬不是捕頭的話,他一定會笑掉大牙,可惜現在的他只能憋到憋不住為止。

此時的城外逐漸圍上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其他圍觀的人則根本不會對杜敬客氣什麼紛紛嘲諷道:“這腳印有什麼好看的,一群狗巡捕,少特麼在這找存在感了,不就是死了幾個平民嗎?大驚小怪!”

這個世界巡捕的地位並不算高,哪怕是巡檢司的捕頭杜敬,在真正的世家宗門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杜敬沒有理會這些傳入耳中的嘲諷謾罵,而是繼續觀測著這一雙足跡,現在他基本已經確定這就是嫌疑人的足跡了,沒想到在原先的世界逐漸派不上用場的足跡學在這裡大放光彩。

向左右要了一把尺子,杜敬蹲在足跡前測量了起來,這雙足跡鞋底為波浪形花紋,這是只有修煉者才會穿的靴子,一般平民只穿的起鞋底無紋的布鞋。

其中左腳足跡全長27釐米,前寬10.5釐米,後寬7釐米、腳長24.5釐米,掌跟長20.5釐米,弓根長15.5釐米,外實邊5.5釐米、弓寬3.5釐米。

右腳足跡全長27.3釐米,前寬10.7釐米,後寬7.5釐米、腳長24.5釐米,掌跟長20釐米,外實邊6釐米、弓寬3.5釐米。

得到這些資料之後,如果放在前世杜敬會將這些資料輸入到電腦上進行計算,或者和類似的足跡進行大資料比對,可是現在這些條件都沒有,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計算起來。

一旁的王偉卻焦急了起來,這幾天他本就對杜敬所說的各種斷案方法神往不已,可身旁那些人不斷的出言嘲諷,讓王偉也有些不那麼相信了,難道杜頭兒都是在吹牛?

一雙腳印而已,真的可以看出是兇手的嗎?

王偉忍不住說道:“杜頭兒,你說這腳印真的是殺人兇手的?”

杜敬點了點頭指向了躺在炕上的屍體說道:“是不是殺別人的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殺她的!因為整個房屋當中足跡雖然很多也很雜亂,但是仔細分辨只有四個人的足跡,一個是這個懷孕婦人的,一個是一個中年男子的,另一個是個小孩的,顯然是一家三口。而這個足跡只在門口出現了一次,所以很顯然這足跡就是兇手的足跡。”

一年輕人在人群當中笑道:“杜敬,你說的也太過天方夜譚了,你倒是說一說你是怎麼從足跡上看出男女老少的!如果你能分析出誰是殺人兇手的話,這顆下品靈石便賞你了!”

說著這年輕人便把一枚閃耀著光芒的不規則晶體扔到了屋內的桌子上。

杜敬不爽的看了一眼這年輕人,這當自己是什麼?來看戲的嗎?他剛準備發作,身旁的王偉連忙一扯杜敬衣衫小聲說道:“這是戶部王侍郎的公子王元傑,聽說剛剛提升到了周天期,咱們可惹不起啊。”

杜敬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心算著兇手的資料,王元傑見杜敬沒有吭聲冷笑一聲:“怎麼,難不成杜捕頭沒有把握嗎?照我說你們捕快老老實實的收稅就行了,別一天天的多管閒事兒!”

聽到王元傑的嘲諷,杜敬再一次的向他看去,緩緩的問道:“王公子是吧?你確定要聽我的分析麼?”

“聽!當然要聽!說的好了重重有賞!”王元傑大笑著隨手從一旁扯過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一副準備看上一出好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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