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我叫劉小海,男,現年……”

杜敬笑了起來,這個劉小海還真是老實巴交啊!看來他這段時間和柴陸偉聊了不少關於自己的事情,起碼自己這個問話套路被他摸清楚了。

在對劉小海的基礎資訊有了一個瞭解之後,杜敬又問道:“把你的機械人拿出來給我瞧瞧吧。”

劉小海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將自己儲物袋拿了出來,交給了杜敬說道:“麻煩你小心一些這機械人關係與我非同一般。”

杜敬本以為是劉小海對於自己製造的產品的愛護,可當他把那機械人取出來的時候,他徹底震驚了。

那機械人的年紀約麼四十多歲,樣貌與劉小海竟然大差不差。

“這是你父親?”杜敬不由得驚訝道。

劉小海點頭道:“只是我父親的皮囊而已,在我製造這一套蒸汽機械人的時候,恰好我的父親逝世,我便想了這個法子將父親永遠的留在了我的身旁。”

“那這個機械人用的是你父親的姑且還有說頭,那襄嶺修士張奇的皮囊你又如何解釋?”

劉小海一時間愣住了,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之前的靈刃1號的皮囊是哪裡來的,張奇又是誰。

“墨家機關城盜竊的事兒我都知道了,你就如實交代吧!”

劉小海又是一陣錯愕,什麼墨家機關城,什麼張奇,這個阿貴究竟做了多少案子?他本想將阿貴做的案子一力承擔下來,卻不想杜敬先是問他靈刃一號是取了誰的皮囊。

“不必交代了,就是我做的。”

杜敬早已想到了對方會坦然承認,畢竟他沒有什麼抗拒的理由。

“你先說說墨家機關城盜竊案吧,按時間順序一個一個來,不要亂。”

那劉小海扭過頭去輕哼了一聲:“怎的,我已經告訴你都是我做的了,何必問的這麼詳細?”

“這是必要的過程,如果不是墨家機關城距離這裡太遠,我還打算把你帶到現場進行指認呢。”

詢問詳細的作案過程,指認現場這些都是為了防止嚴刑逼供而出現冤假錯案的一些措施。

因為如果是真正的嫌犯的話,作案過程不僅說的詳細還可以和現場當中的一些痕跡相互佐證,最大範圍的還原真相。

如果不是嫌犯,只是被嚴刑拷打的話,那麼他不可能將作案過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就算說出來的話裡面總是可以被人挑出毛病的。

尤其是現場的指認當中,沒有作案的嫌犯的現場指認總是漏洞百出。

“時間過去太久遠,我已經不記得了。”

杜敬冷哼一聲說道:“那你就在這裡好好地想一想,對了我給你幾個範圍,你好好的想一想。

第一你詳細的講一下你是如何殺掉張奇,將張奇的皮囊製作成為機械人的皮囊,利用這幅皮囊進入機關城實施盜竊的。”

杜敬說完這話之後,便手動的將這幾句話從系統的筆錄當中刪除了出去。

系統對於案件的審查也是比較嚴格的,自己的這句話已經描述的十分的詳細了,有誘供的嫌疑。

體現在筆錄裡,十分容易被系統稽核不過。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句話,讓劉小海徹底懵逼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替阿貴保守秘密。

這個杜敬簡直就是猶如神明一般,好像沒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他就連阿貴在墨家機關城的作案過程都說的清清楚楚。

他怎麼可能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呢?就好像當時阿貴作案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一樣。

如果自己說的和杜敬所知道的不相符的話,是不是一眼就會被他識破。

可是如果不說的話,自己只是一介平民,他如果對自己動用手段的話,自己會不會扛不住從而透露了秘密。

劉小海不由得糾結起來,一時間腦門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杜敬看著劉小海的表情,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第二就是你一路從墨家機關城逃竄到皇城的行進軌跡。

第三,你對工部圖紙第一次被盜案的踩點經過以及作案過程。

第四,你對墨家修士樂宇陽的謀殺經過。

第五,你劫獄救走柴陸偉的原因和經過。

第六,工部圖紙第二次被盜案的作案過程和踩點經過!

好好想一想,想不明白可以問問我,或許我還知道一些。”

說罷他便朝著門外走了出去,一旁跟在杜敬身後的王偉不由得問道:“咱們就這麼讓他想著?我看他就是死鴨子嘴硬。”

杜敬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按道理說他都承認案子是他做的了,為何還不說過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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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偉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很奇怪啊。”

“他這是在故意挑釁我!”杜敬胸有成竹的說道:“就比如他劫獄將柴陸偉救走的案子。

他與柴陸偉素不相識,又怎麼會好好的去救他呢?

我覺著這就是他的一種挑釁法律挑釁權威的心裡,當時他剛剛做完了客棧放火的案子殺掉了樂宇陽,而我就在破案,當時我的名頭傳的很厲害,所以他害怕了,就想要用別的案子吸引一下我的注意力,另一方面看一看我的深淺。”

王偉恍然拍手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剛剛也一直納悶這個劉小海為何要救下柴陸偉呢。”

“不過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也有可能不對,但是我覺著可能性很大!他救柴陸偉是想試一試他全副武裝使用機械人我能否抓住他,而他不說具體細節則也是在挑釁我,看一看我能不能把他的嘴撬開!”

杜敬信誓旦旦的分析著劉小海的思維。

“嗯,我覺著也是這樣!”王偉忍不住說道:“那您能讓他主動開口嗎?”

“試試吧!其實咱們現在基本上算得上是證據確鑿了,有沒有細節口供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就算他什麼都不說,僅僅是盜竊案和劫獄案,我就可以零口供定他的罪!而劫獄就足以判他死刑了。”杜敬說這話的時候故意聲音大了一些,也中氣十足了一些。

分明這就是說給劉小海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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