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賓?”

呂純陽聞聲揚了揚濃密的眉毛,朗聲回應:“在下姓呂,名純陽,並非你口中所說的洞賓,想來你應該是認錯了人吧?”

“怎麼可能?”

趙東來迷茫的撓了撓頭,又在腦海中仔細的回想了一遍新加坡版東遊記,確定呂純陽的本名就叫呂洞賓無疑啊。

可是看純陽上仙此時一臉誠懇的面容,似乎並沒有任何的隱瞞之意。

為此趙東來只能尷尬咧嘴笑了笑,然後恭敬的朝他鞠了一躬,拱手道:“純陽上仙,多謝你今夜的救命之恩。”

“若非上仙及時趕到,明年的今日,可能就是趙東來的忌日了。”

“哈哈哈。”

呂純陽見眼前的年輕人如此風趣,當即右手一揮,隔空發出一股柔合力量,將深深鞠躬的趙東來無形中給扶了起來。

接著又不無好奇的詢問:“方才聽東海惡蛟所言,你一眼就看透了他的真身,確有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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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吧。”趙東來有些不太自信的回應。

呂純陽聞言心念一動,忍不住細細打量起眼前這位看似尋常的白衣儒生。

不過令純陽真人頗為失望的是,眼前這名儒生似乎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無論長相還是衣著,都可以用“庸常”二字來形容。

至於他的根骨,更是遠遠淡不上清奇。

原本以為今夜遇到了一個人間罕逢的好苗子,可是現在看來,收徒之事仍然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但儘管如此,呂純陽還是謹慎又不失禮貌的說:“年輕人,今日在黃河樓中,我曾與你有過一面之緣。”

“也曾聽你在黃河樓的宴席之上開口成詩,當真是好才情啊。”

“啊!”

趙東來萬分驚懼的輕呼一聲,復又硬著頭皮追問:“純陽上仙,難道說今日在黃河樓的階梯之上,是您暗中相助於我啊?”

“可我怎麼沒有發現您的仙蹤呢?”

“我隱在暗處罷了。”

呂純陽隨意的擺了擺手,忽用眼角餘光掃視馬車上已然殞命的趙府小廝一眼,提醒道:“東來,關於惡蛟行兇一事,你最好不要透露出去,否則會給你們趙家帶來無窮的追殺與災禍。”

“至於被殺的這名小廝,就由我幫你處理他的身後事吧。”

“記住,今晚回去之後,萬萬不可向世人提及街上發生的事情,明白嗎?”

“明白!”

趙江來慌忙重重的點頭應承下來。

接著但見純陽上仙右手一揮,兩道金光在黑夜中乍現,馬車上那小廝的身體以及掉落在地上的頭顱,瞬間便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憑空消失了。

不等震驚中的趙東來回過神,純陽上仙已然身如青煙般飄向空中,與那只巨大的白鶴一道消失在了長安城茫茫的夜色之下。

“上仙……”

趙東來焦急朝呂純陽飛離的方向大聲叫嚷,可惜聲音很快便快散在寂靜夜色裡,而呂純陽卻早已經白鶴一去兮不復返了。

唉……

趙東來重重的嘆息一聲,原本還想多請教呂純陽一些問題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可是現在顯然已經沒有機會了。

心中萬般無奈之下,趙東來只能收拾了心情,轉身準備離開這個事非之地。

然而就在他即將轉身的剎那,忽然眼角餘光看到幽暗的地面上好像有一本書籍,此刻書的扉頁正被夜風給吹得獵獵作響。

“是誰掉落在地上的書呢?”

趙東來迷茫的撓了撓腦袋,然後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伸手將那本書從地上拾了起來。

書本入手的剎那,瞬間有一種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那藍皮白質的外觀,讓趙東來內心沒由來的有些砰砰亂跳。

不過他還沒能來得及細細打量這本古書,耳畔立即聽到了前方街道上傳來的腳步聲,期間還有一些輕微的呼喝,以及叫嚷之聲摻雜其中。

糟糕!

趙東來眉頭一皺,心想著這些狂奔而來的人,肯定是被方才仙妖大戰吸引過來的兵士。

先前呂純陽已經交待過了,今夜之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否則會有滅頂之災。

當下也不敢多作停留,胡亂將那本藍皮古書塞到懷裡之後,他連忙三步作兩步的奔到馬車前,快速爬上去之後,立即趕著馬車往趙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往前奔出大約近一百多米距離後,在前方街角的拐彎處,一隊大約有二十幾人的士兵忽然衝了過來,以最快的速度將趙東來的馬車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可惡。”

趙東來坐在車頭上暗罵一聲,心知待會可能又要節外生枝了。

“喂,趕車的人快給我下來,差爺有事要問你。”

這群兵士中為首的小頭目朝著趙東來大聲叫嚷,那頤指氣使的樣子看起來還頗為囂張。

本來趙東來也不想多惹麻煩的,可偏偏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官僚主義作風。

想當年趙東來從985+211工程院校畢業時,專業能力可是全系排名前三的強大存在。

然而到了就業的那天,成績比他差的人紛紛進入待遇優渥的國企,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他,卻只能獨自一人踏上南下的火車,投入到珠三角的打工浪潮中,成為一個小型私企內任人驅使的IT碼農。

如今穿越到了盛世大唐之後,原以為這個夢中的理想國不至於太過藏汙納垢,豈料長安城的官僚主義作風,比他曾經生活的現代社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到這裡趙東來索性生氣的咬了咬牙,從馬車上輕快的躍到地面,靜靜掃視了那一群虎視眈眈的兵士之後,這才強忍心中的怒火,反問道:“各位官差無端將小生的馬車截停在路上,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要事嗎?”

“當然。”

這回說話之人仍然是為首那位膀大腰圓的小頭目。

只見他用一雙老鼠眼掃視了眼前文質彬彬的趙東來一眼,復又望了望他身後還算豪華的馬車,趾高氣昂的喝問:“你是哪家府上的人,為何這麼晚了還駕著馬車在街上疾馳,難道不知長安城最近一段時間霄禁嗎?”

“另外,方才黃河樓後巷發生了一起打架鬥毆的事故,你可曾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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