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椿樹精,對於東海惡蛟,你大可放一百個心。”

“之前傳給他的那本玄天九變,並不是完整的玄天九變,而是一本殘卷罷了。”

“本教主當然也知道他是一個野心極大的精怪,所以就算他練成了我給他的那本玄天九變殘卷,實力也完全無法與我相提並論。”

“教主英明!”

椿樹精見通天教主早就已經有了預謀,當即滿臉嬌笑的誇獎:“教主果然是運籌帷幄,絕勝於千里之外。”

“如今我們通天教氣候已成,當務之急應該是更多的招收精怪加入魔宮,等實力壯大到一定程度之後,咱們再反攻天庭,叫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人一個個走下神壇,淪為喪家之犬!”

“哈哈哈。”

通天教主仰天狂笑道:“好一個喪家之犬,這四個字確實用得相當貼切。”

說到這裡通天教主略微一頓,朗聲吩咐道:“椿樹精,我命你立即前往長安城,匯合東海惡蛟在長安城中尋找八仙託世之人。”

“一旦找到這八仙,立即將他們帶回魔宮交由本教主處置。”

“另外,據我所知,東海惡蛟目前在練就一樣非常歹毒的法寶,名為萬魂幡!”

“這件法器與當年我的大弟子多寶道人的招魂幡有著異曲同共之妙用。”

“你此次上山的第二個任務便是幫助東海惡蛟練成萬魂幡,到時候天下惡鬼便能盡皆為我通天教所用!”

“這兩件事情關係重大,片刻不能耽誤,明白?”

“明白!”

椿樹精畢恭畢敬的點點頭,嘴裡則小聲嘟囔:“教主,方才您所說的八仙,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該問的別問。”

通天教主面色一沉,語氣冷漠的提醒:“椿樹精,想在我通天教主的手底下做事,那就一定要學會傾聽。”

“我可以傳你至高無上的魔功,也可以傳你千變萬化的道術,但是,不該問的事情,你絕對不能多問,否則誤了自己的性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是!”

望著通天教主那看似儒雅,實際上卻散發著逼人寒意的臉龐,椿樹精連忙忐忑的應承下來,之後連夜離開魔宮,朝著長安城的方向趕去。

由於那晚受傷的原故,趙將軍愛子心切,是以親自到國子監去給愛子趙東來請了五天的病假,以便他能夠在家靜心養傷。

這五天的時間裡,趙東來一步也沒有踏出小閣樓的大門,安心躲在樓中假借養傷之名行修煉之事。

玄天九變本就是一本極為高深的道門秘法錄,由當年通天教主親自編撰而成,通天教主的實力,那是勿庸質疑的。

所謂“先有盤古後有天,鴻鈞老祖更在前”,由此可見鴻鈞老祖在眾多神仙體系中地位之高,完全是超然物外的存在。

作為鴻鈞老祖三大弟子之一的通天教主,同時也是老祖門下天姿最高的弟子,他所編寫出來的玄天九變,可以說是集所有道家奧義於其中,同時又新增了一些自己對道門法術的理解和認知,使得玄天九變這本書的實用性更是大大增加,而二郎神所修習的**玄功,其實就是脫胎於玄天九變。

但不同的是,**玄功練到至高境界只有七十二變,而玄天九變卻有九九八十一變,在實用性上可以說是完虐**玄功。

趙東來躲在小樓閣中修煉了五天,憑著他超人的智慧,以及不同於尋常人的經歷,儘管玄天九變讀起來極為生澀而隱晦,但他還是勉強達到了入門的境界,也就是掩眼法的初階。

掩眼法作為進入仙門的一個基礎,基本上所有修仙之人在初期都會修習這一項技能,早期除了可以利用掩眼法裝逼騙小老百姓之外,其實用處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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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掩眼法不過是障眼法的一個別稱罷了,除了能使旁人一葉障目之外,並不能改變事物的本質。

不過達到了掩眼法最高的境界之後,再施展此法就能產生以虛還實的效果,到了這個境界的人,掩眼法對於他來說那就不僅僅只是裝逼那麼簡單了。

不過對於現階段的趙東來,因為修煉的時間較短,加上並沒有明師從旁指點,所以只能暫時勉強達到一個障眼法的境界,之後便沒有辦法再進一步了,現階段的修為用來對敵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當然對於他這樣一個初入仙道的萌新而言,能裝逼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要知道在幾天之前,他還是任人欺辱的白衣儒生而已。

從小樓閣出來之後,由於五天都沒有梳洗打扮,所以趙東來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到澡堂去美美的泡個澡,洗著澡看著表,舒服一秒是一秒,對於樂天派的他來說,這是趙東來一向的處事宗指。

雖然說趙東來重生到盛唐之後,並不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甚至連英俊都談不上,但這並不妨礙他做一個乾淨並且整潔的人,這與他前世身為IT程式設計師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畢竟IT程式設計師做事向來都極為幹淨利索。

從澡堂子出來之後,想到自己好幾天都沒有回國子監去報道了,既然現在身體已經康復,而掩眼法也有了小的進展,那便回去打個照面,也不至於被學生和上司所遺忘吧。

不過由於那晚趙府專職給東來趕車的小廝被東海惡蛟給無情殺害了,趙將軍這幾日忙於朝政之事,也沒有另外給東來安排其它的隨從人員,所以從澡堂子出來之後,他只能獨自穿過長安城內最繁華的朱雀大街,踱步走到國子監去。

“東來,怎麼這麼快早就回來了?”

就在趙東來踏入文瀾閣的剎那,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趙東來淺笑著轉過身去,掃視身後一臉關切的韓愈一眼,朗聲回應:“主簿大人,東來已經有五日不曾到國子監內報道,若是再不回來履職,怕是會授人以柄吧?”

“到時候祭酒司大人一怒之下,將我從夫子名單中給剔除,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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