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有兩克拉左右的莫桑鑽嗎？”葉初初探頭往櫃檯裡面瞧了瞧，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莫桑鑽，也就是人工合成的鑽石。
這個概念在國內的珠寶行業或許還不是太流行，但在國外，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用莫桑鑽來代替鑽石成為他們婚戒上面的一種配飾。
莫桑鑽跟真正的鑽石用肉眼幾乎是看不出分別來的，而且它的折射率跟火彩比鑽石還要高一些，看上去會更加奪目以及閃耀。
葉初初原本還正愁著該怎麼“克隆”出一顆一模一樣的極光粉鑽來，想到莫桑鑽，這個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莫桑鑽？”店老板訝異了一下，像是沒料到這個小姑娘還知道莫桑鑽，趕緊伸手把她請到了裡邊，“有有有……小姑娘你先坐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拿出來！”
“好。”
葉初初喝了口水的功夫，店老板便捧著一個盒子出來了。
盒子開啟，裡面是用塑封袋包裝好的整整一包“鑽石”，在室燈的照樣下正散發著無比奪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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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口若懸河地介紹道：“小姑娘，不是我自誇，整個珠寶城裡，就沒有一家比我這貨還要更好的了，不信你可以四處去打聽打聽……”
“呵呵。”葉初初用一聲輕笑打斷他的話，“老闆，你是不是看我年紀小，就覺得我好欺負？拿這種低成本的鋯石來騙我？”
鋯石也是鑽石的一種平價替代品，只不過硬度跟火彩都要相對差了些。
而這個店老板拿出來的，顯然還是批更次的鋯石，連透明度都不達標。
她立即起身：“算了吧，我還是去別家看看好了！”
這麼大一個珠寶城，她就不信還買不到一顆符合她要求的莫桑鑽了。
“哎……小姑娘，你等等！”店老板見她扭頭要走，連忙笑吟吟地攔下她，“行家，真是行家！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莫桑鑽去！”
這還差不多！
葉初初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店老板從後面的倉庫裡走了出來。
跟剛才那只被擦得鋥光瓦亮的盒子不同，他這回拿出來的，都已經落灰了，顯然是在倉庫裡面放了好久。
店老板一邊擦拭掉灰塵，一邊道：“這年頭，買高檔莫桑鑽的人實在太少，有錢的都去買真鑽了，誠心買假貨的，鋯石也夠滿足需求了！”
“所以你剛才才想拿鋯石來蒙我？”
“咳咳……”店老板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不是……不知道你那麼懂行嗎？不過說真的，你這眼力勁兒可真不錯，我這批鋯石以前可矇騙過不少人吶！”
葉初初的眼神不由黯了黯，她會看這些東西，還是小的時候袁姝怡教的。
她媽媽就是一個很優秀的珠寶鑑定師，只可惜，那麼年輕就出車禍成為了植物人。
店老板擦拭完灰塵，將塑封袋裡的莫桑鑽一股腦兒全給倒了出來。
店裡的燈光本就是特製的，那一下，晃得葉初初差點沒睜開眼睛，由此可見這批莫桑鑽的品質確實是不錯。
“有2.14克拉的嗎？”葉初初問。
昨天她特地查了一下那顆鑽石的鑑定證書，上面寫的就是2.14克拉。
“有有有！”店老板從一堆細碎的標籤當中找出一個，而後再找到對應的那顆莫桑鑽，遞給她，“小姑娘，你看看，這顆的品質怎麼樣？”
“嗯，還不錯。”葉初初滿意地點了點頭。
莫桑鑽的光澤度本來就比真鑽要高，足以跟那顆極光粉鑽一較高下了。
她問：“那價格……”
“您看著給，您看著給就成！”店老板現在已經完全不敢再糊弄她了，糊弄也是白糊弄。
葉初初朝他俏皮一笑：“那就比市場價再低一千塊的價格，你覺得怎麼樣？”
“啊？”
“莫桑鑽的利潤空間，難道不是……”
“行行行，就比市場價低一千！”
店老板果斷地給她包起來，葉初初刷卡付了錢，臨走前又問道：“對了，老闆，你知不知道哪裡有人可以給寶石上色的？”
畢竟她那顆真品是粉色漸變的，莫桑鑽的光澤度就算再好，顏色不對版，照樣蒙不了人。
店老板指了指門外的一條弄堂：“沿著這條路走到底，門口掛著很多素描畫的那家，你去那兒問問！”
“好的，謝謝。”
葉初初收好東西離開，按照店老板的指示走進了那條弄堂。
只可惜，門關著，她並沒有見到主人家。
想到時間也不早了，葉初初便先打車回了觀錦園，準備等明天再來一趟。
客廳裡，氣氛有些莫名地壓抑。
一個女傭戰戰兢兢地捧著茶壺，沙發上正坐著面色不悅的凌夜爵。
葉初初走進去：“怎麼了，這是？”
“葉小姐！”女傭一見到葉初初，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忙道，“少爺說我煮的奶茶沒有您煮的好喝，正要罰我呢！”
“他說要怎麼罰你啊？”
“讓我一口氣全喝完，中途不許停下來！”
“噗——”
葉初初沒忍住笑出了聲，但還是幫女傭說了句話，“凌夜爵，你要喝奶茶等我回來給你煮不就行了嗎？幹嘛要為難別人呢？”
凌夜爵高冷地抬起頭，像是才看到她那般：“你還知道回來嗎？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額……
六點半，比起平常確實是稍微晚了那麼一會兒，好歹她也在天黑之前趕回來了好不好？
葉初初自知理虧，主動乖巧地對他道：“我現在就去幫你煮。”
“等等。”凌夜爵拉過她的手腕，一把將她帶到了自己懷裡，“今天玩得還開心嗎？”
“還行。”
“那明天……”
“明天我還能再出去玩嗎？”葉初初搶在他開口之前插話道。
明天她得去找那個給寶石上色的人，早點把莫桑鑽的顏色給做出來。
凌夜爵的臉色一秒鐘就沉了下來：“葉初初，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個學生，玩物喪志你懂不懂！”
“那我給你煮奶茶。”葉初初可憐巴巴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