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初跟小佳之間的說辭哪裡有產生矛盾?

分明是小佳沒有搞清楚狀況**了她,回頭又要反咬她一口。

而葉初初已經耐著性子,拿出自己所能拿出來的全部證明了。

這種時候如果還要強行搜她的身,不止顯得聶黛夢自己無理取鬧,恐怕她在賓客們心目當中的形象也會一落千丈,信服力更是大打折扣。

她抿了抿紅唇,神色已然染上幾分淡淡的不悅:“依依,這裡沒你的事了,你還是早點上樓去休息吧,鑽石我自己會想辦法找的,不用你來操這個心!”

聶依依:“???”

不用她來操心,她能找得回鑽石?

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她才設下這麼大一個圈套給葉初初,而且眼看著就快要成功了。

這種時候,她怎麼能功虧一簣,掉頭走人呢?

聶依依轉了轉眼珠子,手突然就朝葉初初的口袋伸了過去:“咦?葉設計師,你這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啊?剛才明明還沒有的!”

葉初初下意識地想要捂住口袋,腦子裡突然又想到什麼,手上的動作下意識頓了頓。

在她遲疑的片刻,聶依依已經將錦盒成功撈走,並且當眾開啟來。

有一道極其閃耀的光從縫隙裡慢慢地傾瀉出來,晃人眼睛的同時,也讓所有賓客在這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因為躺在錦盒正中央的,不是其他,而是一顆一邊閃著藍色,另一邊則閃著粉色光芒的奇特鑽石。

也正是聶夫人藏寶室裡丟的那一顆。

“葉、葉初初……居然是你?沒想到……真的是你,偷走了我姑姑的鑽石!”

聶依依故作驚慌,手裡的錦盒連同鑽石一起,“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磁磚的折射之下,光芒頓時更加閃耀奪目了。

葉初初蹲**,想要仔細地看一眼,卻被聶黛夢的管家上前攔住,警惕到連碰都不會再讓她碰一下。

她起身笑笑道:“依依小姐,你剛才不是還覺得我跟女傭小佳之間的說辭有矛盾,不肯讓聶夫人放我離開的嗎?怎麼會沒想到,鑽石就是我偷的呢?”

“你肯承認鑽石是你偷的了?”聶依依興奮地轉過身,“姑姑,你聽見沒有?葉初初親口承認了,說鑽石就是她偷的!”

聶黛夢當然聽見了,而且還聽得很一清二楚。

雖然對於聶依依剛才的無理取鬧,她心中有些不滿,可鑽石畢竟是她找到的,也確實像她懷疑的那樣,就在葉初初的身上。

她微沉著眸色,問道:“葉小姐,這一次,你還要選擇繼續辯解嗎?”

在她的生日宴上,偷走了她的鑽石,無論葉初初再有設計方面的天賦與才華,像這樣一個品性不端的人,也絕不可能繼續留在燦光集團。

所以聶黛夢乾脆直接改了稱呼,以表明自己的立場與決心。

剛才幫忙做不在場證明的許設計師也是倍感意外,輕輕拉了拉葉初初的衣角:“葉設計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停電的那段時間,你不是去了洗手間嗎?怎麼還能有時間偷聶夫人的鑽石呢?”

聶依依“呵”了一聲,冷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眾所周知,我姑姑本來就不怎麼待見她,如果不是打著別的主意,她有可能會來參加我姑姑的生日宴嗎?至於洗手間的位置嘛——既然她打定了主意要來偷東西,肯定事先瞭解過藏寶室在哪裡了,順手再記一個洗手間的位置,難道會很困難嗎?也就像你這樣傻乎乎的沒什麼心眼兒,被人賣了還在替人家數錢呢!”

許設計師原本只是出於欣賞葉初初的才華,再加上短暫幾天的相處當中,覺得她人也不錯,才會自告奮勇替她做了證明。

可是現在,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證據砸下來,已經完全把她給砸懵了,根本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賓客們也都是親眼看到裝鑽石的錦盒是從葉初初的口袋裡掉出來的,她雖然從容淡定依舊,卻半點沒有要替自己辯解的意思。

這在他們看來,更像是一種預設。

於是大家也紛紛開始倒戈:

“沒想到,這顆鑽石還真是葉初初偷的啊?虧我剛才還信了她的話,差點慫恿聶夫人開除那個小女傭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別說是你了,你看許設計師,平時那麼精明能幹的一個人,還不是照樣被她耍得團團轉?”

“那照這麼說來,她根本就沒去洗手間,而是事先打聽好了藏寶室跟洗手間的位置,偷完鑽石之後,又在噴泉池子裡故意打溼衣袖,假裝自己曾去過洗手間,並且記下噴泉池硬幣的花紋,為自己在那裡的短暫停留也找好了藉口,最後再替許設計師指路,這樣一來就有了足夠的不在場證明?嘖嘖……這心機手段,可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要不是依依小姐及時發現了她口袋裡面藏著東西,我看吶,聶夫人估計是這輩子也找不回這顆鑽石咯!”

“我聽說,聶夫人的藏寶室裡奇珍異寶無數,怎麼葉初初不偷別的,偏偏只偷這麼一顆鑽石?”

“咳咳……你剛才沒聽聶夫人說嗎?這是她準備送給未來兒媳婦的見面禮,再加上凌少跟雲曦小姐今天都在,她為什麼不偷別的,應該不用我給你解釋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不過話說回來,葉初初還對……那誰,念念不忘吶?該不會,她千辛萬苦進燦光也是為了這個吧?”

“誰知道?反正她蟄伏四年,卻突然重新出現,肯定沒有那麼簡單的!”

“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當著聶夫人的面討論這種事,你們不想要飯碗了啊?”

“呸呸呸……我可什麼都沒說!嘿嘿,什麼都沒說……”

…………

距離隔得有些遠,再加上後面幾句話,被他們刻意隱去了名字,凌夜爵完全沒有聽懂。

當然,他也並不在意。

只是想到剛才有人說葉初初的心機手段令人歎為觀止,不認同地冷嗤一聲。

這女人如果真的那麼面面俱到,就不會被人看出破綻,並且,站在這裡接受他們的“誇獎”了。

他的目光瞥向那一抹立在人群正中央的身影。

她很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每次交手都軟趴趴的,給人一種沒什麼力氣的感覺。

可她的眼神又很堅毅,無論是不是站在輿論的最中央,永遠從容篤定,也不會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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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凌夜爵的角度來看,眼下她擺脫困境最好的辦法,就是求助他。

在停電的那段時間裡,他們兩個是待在一起的,直到電路恢復之後才各自離去。

有他來做這個不在場證明,至少可以肯定進入藏寶室偷鑽石的人不是葉初初。

至於她有沒有同夥,鑽石又是怎麼莫名其妙進到她口袋裡去的。

那就是她自己需要解決的問題了。

而她也確實緩緩轉過了臉,目光不期然間與他碰撞在一起。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葉初初好似被嚇了一大跳,臉上的淡定不復存在,被慌亂跟尷尬完全取而代之。

然後,她迅速地把目光給移開了。

凌夜爵:“……”

很好。

非常好。

等到她百口莫辯的時候,就算是哭著求他,他也絕對不會為這個女人而作證的!

葉初初收回視線,都還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

短短時間內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都差點忘記了,停電的時候,自己是跟凌夜爵待在一起的。

雖然他也應該不屑於開這種口,可一旦被人知道她是去了聶黛夢的書房,事情只會更麻煩。

所以,她不得不暫時將偷鑽石的罪名給背下來了。

沉吟片刻之後,她看向聶黛夢:“聶夫人,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不過在此之前,能不能帶我去你的藏寶室看一眼?”

有一個疑惑,一直存在於她的心裡,必須要親眼確認之後,才能決定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走。

聶依依冷笑一聲,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葉初初,你瘋了吧?都已經承認自己是小偷了,居然還想著去藏寶室,怎麼,剛才還有東西沒偷完啊?我看送你去警察局還差不多!”

葉初初糾正她:“我只說過,以你對我的懷疑程度,沒必要驚訝鑽石是從我的口袋裡找到的,好像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親口承認過,這顆鑽石就是我偷的吧?依依小姐,你的記憶跟理解能力,都已經退化到這種地步了嗎?”

“你……”

聶依依說不過她,氣得直拿手指著她,“哼,人贓俱獲,你再抵賴也沒有用,姑姑,別聽她的,這個女人一向花樣精最多了,你小心上她的當!”

聶黛夢問:“你去藏寶室做什麼?”

“現在所有的人都認定是我偷了鑽石,可要是我連藏寶室都沒有進去過的話,不是很冤嗎?所以……就當彌補一下遺憾咯!”葉初初聳了聳肩,語氣輕鬆。

說來說去,不還是想垂死掙扎嗎?

聶依依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剛才她開關電路,還有進藏寶室拿鑽石的時候,都是很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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