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朗居然……動手打了她?

他的眼中有過一瞬短暫的怔愣,而後是更加洶湧噴薄的怒意,讓他恨不得直接在這裡殺死凌朗!

“凌夜爵!”葉初初使出吃奶的勁兒推開他,“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聽明白?凌朗並沒有碰我,他還沒來得及碰我!”

“可是……他打你了!”

凌夜爵的聲音滿是心疼,好似被粗鐵摩挲過一般。

葉初初爬過去抱緊他:“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凌夜爵,我好不容易才用這種方式保住了我自己的清白,如果你今天在這裡打殘或者是打死了他,要受到法律制裁的人就會是你了!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經歷了那麼多的困難與考驗,難道就要為了一個凌朗而徹底斷送掉嗎?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可以懲罰他的,你說對不對?”

凌夜爵是不可能一個人出來找她的。

現在外面肯定還站著向巖以及一堆星耀酒店的人。

一旦凌朗出事,他們就都能夠成為目擊證人。

到時候,難道真要凌夜爵坐牢去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嗎?

“凌夜爵,我知道你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才會控制不住情緒的,我幫你,讓我來幫你解毒好不好?”

凌朗早已經被打得暈過去了,葉初初緩緩鬆開手,結果一個不穩,就又重新跌回了他的懷裡。

凌夜爵的聲音頓時透著幾分緊繃:“葉初初,你、你怎麼……樣?”

葉初初說到這裡,臉頰緋紅,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被下藥了,你能不能……也幫幫我?”

剛才房間裡的人是凌朗,她還能憑藉自己的意志強撐過去。

但此刻,靠在凌夜爵的懷裡,她血液裡藥物的作用好似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整個人更是軟若無骨,不斷地在他身上磨蹭。

下藥……

凌夜爵的目光才剛變得凌厲,她便貼著唇瓣吻了上來,主動中又透著幾分迫不及待。

澄澈清明的感覺一下子湧來,他腦中的疼痛也漸漸散去,意識隨著這個吻而重新恢復過來。

“等等……葉初初,先等一等!”

凌夜爵伸手拉開那個幾乎是黏在他身上的女人。

凌朗還倒在這個房間裡,他可不想當著他的面跟葉初初親熱。

即便短時間內,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清醒。

把葉初初抱回床上,再用被褥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凌夜爵才沉下嗓音開口:“向巖!”

“凌少,我在。”

向巖一直都候在門外,直到聽見聲音才推開房門,卻也規矩地低著頭,眼睛不敢四處亂瞟。

剛才凌少吼的那一聲,擺明了房間裡的狀況並不方便。

更何況凌朗已經被打成這副樣子了,不用想,他也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凌夜爵抱著葉初初,不斷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摘下來,同時吩咐道:“把凌朗給我弄出去看好了,一個小時之後,再送一套葉初初穿的衣服進來。”

“是。”

凌朗已經不省人事了,向巖一個人也能把他弄出去。

他火速地架起倒在地上的人,趕緊離開了這個房間。

正要關門的時候,聶雲曦突然走了過來,想要進去看一看裡面的情況:“夜爵到底怎麼樣了?我剛才怎麼聽見裡面有打鬥的聲音?”

她的手觸及門把的時候被向巖攔下:“聶小姐,凌少現在已經沒事了,您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沒事?他怎麼可能會沒事!剛才他的身體明明很不對勁……”

她話說到這裡,忽然停下來。

因為距離門口實在太近,隱隱約約的,她聽到從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竟然是一男一女交織在一起的低喘!

即便從來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聶雲曦還能聽不出來,那聲音究竟代表著什麼嗎?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不可思議地喃喃:“他們、他們在裡面……”

“凌少跟葉小姐本來就是要結婚的人,這也很正常,不是嗎?”向巖開口打斷她,“聶小姐,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還是讓您的人都先回去吧,辛苦大家了!”

是啊……

凌夜爵對葉初初感情深厚,不僅為了她當眾解除跟吳芷萱的婚約,聽說還一次又一次地求婚,這輩子大概是非她不娶了。

他們應該早就已經做過這樣的事,確實沒什麼可奇怪的。

聶雲曦伸手揮退了經理還有幾個組長,向巖又開口:“聶小姐,能否在隔壁幫我安排一個房間?”

他指指還被他架在肩膀上的凌朗,解釋道:“我得找個地方安頓他。”

“好。”

聶雲曦本就帶著各層通用的房卡,加之十樓的房間一般也不會被預訂出去。

她隨便開啟了左側的一間房,推開門:“就這裡,你自便吧!”

“謝謝,那聶小姐慢走,我就不送了。”

向巖朝她點頭致意,將凌朗扔進房間以後,便顧自開始忙碌起來。

聶雲曦退出去,路過隔壁凌夜爵跟葉初初的房間時,她的腳步稍有一頓,但終究還是沒停下來,加快速度走進了電梯。

——

說是一個鐘頭,但凌夜爵還是等到一個半小時以後,才從隔壁房間走出來,伸手敲開向巖的門。

剛洗完澡的他,一身清爽,渾身上下已然不見毒發時的半點痕跡,只是臉色仍舊沉著。

進門就狠狠一腳,踹在了凌朗的腰上。

向巖頓時緊張道:“凌少,您輕點兒,剛才我給他簡單地做過檢查,發現肋骨都斷了兩根呢!”

“又沒死,慌什麼?”

凌夜爵冷冷地“哼”了聲。

凌朗雖然意識昏迷,但他剛才踹的那一腳,還是讓他眉頭輕微地蹙了蹙,可見問題並不是很大。

他走到沙發處坐下,終於轉入正題:“查清楚,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了嗎?”

留給向巖那麼多的時間,可不只是為了讓他安頓好凌朗的。

向巖點點頭:“已經查過了,把葉小姐從包廂支開的人應該是聶二太太,只不過,凌朗卻不是她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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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聶二太太壓根就沒有膽子做這種事,即便是有,以聶家跟凌家之間如此尷尬的關係,她也不會選擇凌朗來玷汙葉初初清白的。

“是吳芷萱吧?”

凌夜爵眯了眯眼猜測道。

早在讓向巖散播訊息,說是她暗中給聶依依出謀劃策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了,吳芷萱是一定會對葉初初再次出手的。

但他卻怎麼也估不到,這個噁心的女人,竟然還惡毒到了這種地步,想要徹底毀了葉初初,也想逼得他完全瘋掉!

如果——

如果他再晚到一步,或者說漏掉了那個房間的話,他不敢想象後果,更不敢想象自己會對凌朗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那絕不是打一頓就能解決問題的……

“是的,凌少。”

向巖稍稍猶豫了一下,才接著道,“至於聶家支開葉小姐,應該是為了製造機會讓您跟聶雲曦聶小姐單獨相處,他們……想讓您娶聶小姐。”

娶聶雲曦?

這個猜測,曾經無數次地從凌夜爵的腦海裡冒出來過,但還是被他給壓了下去。

他知道聶雲曦是被領養的,但那又怎麼樣,表妹就是表妹,即便沒有血緣關係,對他來說,她也只不過是一個不親的舅舅的女兒而已。

甚至於,他來參加今天這場生日宴,也是看在葉初初的面子上。

因為她說,聶雲曦幫過她,若是以後他想跟聶家重新劃清界限,得把欠下的這份人情給還上才行。

聶家想讓他娶聶雲曦,好放心大膽地把聶氏集團交給他嗎?

簡直就是在痴人做夢!

凌夜爵沒跟向巖繼續討論聶家的問題,而是問:“吳芷萱現在人在哪裡?”

“還在星耀酒店,她以鍾楚藝的名義,在頂層開了一個總統套房,而且還聯絡了不少記者,讓他們明天一早過來星耀酒店,看上去,是準備把葉小姐的事情給鬧大了!”向巖如實道。

凌夜爵冷冷一哼,眼神透著嗜血的光:“那就如她的願,讓她也親自感受感受吧!”

親自感受?

這種事情,怎麼親自感受啊?

向巖不明白:“凌少,您的意思是……”

“葉初初被人下藥了,那種藥,吃了之後就會無法控制自己,產生那方面的衝動。”

凌夜爵一提起這件事,依舊咬牙切齒到恨不得弄死凌朗,“你去買點藥性最猛的來,給凌朗吃下去,然後弄醒他,把他送到吳芷萱的房間裡去。”

那豈不是……

向巖心驚了一下,終於明白所謂的“親自感受”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吳芷萱為人確實太過陰險狠毒,這次害得葉小姐差點被凌朗給玷汙,也算是觸及到他們家凌少的底線了。

只能說自食其果,並不值得同情。

“是,我知道了。”向巖點點頭,準備退出去辦事了。

“還有——”

凌夜爵又叫住他,“明天一早,記得把這個訊息告訴聶家,順便請他們上來,看一出好戲。”

即便讓凌朗玷汙葉初初的計劃,跟聶家無關,那又怎麼樣?

如果不是聶家的人有意支開她,吳芷萱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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