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曦對聶家感情深厚,但卻始終缺少一層血緣關係。

而凌夜爵跟聶家是血脈至親,空缺了二十幾年的親情,也需要一條紐帶來重新維繫。

讓這麼兩個人結婚,對聶老爺子而言,等於是把他們都給留住了。

聶氏集團,他也可以真正寬心地交到凌夜爵手裡。

怪不得……

她跟聶依依之間明明無冤無仇,可是三番兩次的,她總想著捉弄以及針對她。

而聶家的那些長輩們明知聶依依做得不對,也一直都在想辦法包庇跟縱容她。

原來,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在替聶雲曦鋪路。

那麼聶雲曦跟凌夜爵呢?

他們這兩個當事人又知道這件事嗎?

“葉初初,我早說了夜爵不適合你,怎麼樣?要不要考慮棄暗投明?在床上,我可絕對只會比他更讓你覺得欲、仙、欲、死!”

凌朗的五官離她只有一寸距離,看她的眼神越發變得貪婪而又迷離。

以前他怎麼沒有發現,葉初初長得其實挺有女人味的?

尤其是在凌夜爵的身邊待得久了,被他滋潤過後,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看得人心裡直癢癢。

葉初初冷冷地笑了聲:“凌朗,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今天你會出現在這裡,也絕對不是聶家的安排,應該是吳芷萱讓你來的吧?”

“這……這跟吳芷萱有什麼關係?”

凌朗稍稍往後退開一些,眼神下意識地虛了虛。

這讓葉初初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解釋道:“聶家的人就算再不願意讓我跟凌夜爵在一起,他們也不會不顧及凌夜爵對聶家以及聶氏集團的看法,更何況,聶老爺子骨子裡也不是個善於作惡的人,只有吳芷萱才會想出這麼損的招,想要徹底毀了我!”

聶依依再是一肚子壞水兒,對付她的計謀也不過就是些小打小鬧,並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可若是今晚她在這裡跟凌朗發生些什麼,接下來的人生又豈止是“天翻地覆”四個字可以形容的?

想到這兒,葉初初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我該說你可憐嗎?還是可悲?吳芷萱擺明了是在利用你,她想要報復我,又怕惹怒了凌夜爵,所以拿你來當擋箭牌,這樣就算等到東窗事發,凌夜爵也只會遷怒到你一個人的頭上,偏偏你還渾然不自知!”

凌朗的臉色沉了沉,五官逐漸泛著冷意:“葉初初,你少在那邊挑撥離間,我跟芷萱之間,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輕易破壞的關係嗎?”

“挑撥離間?”

葉初初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凌朗,你信不信,只要凌夜爵開口,吳芷萱會立馬忘記你是誰,頭也不回地奔向他的懷抱!”

吳芷萱愛不愛凌夜爵,凌朗不敢肯定。

但她對他絕對有著極深的執念,並且這股執念在她心裡的地位那是無人能及的。

“還有——你以為凌老爺子真是看重你的能力,才會心甘情願把東凌集團的執行權交給你的嗎?”

葉初初頓了頓,斬釘截鐵地道,“我看你真是想太多!只不過是因為凌夜爵主動找上了聶家合作,讓他面子上實在過不去,他不得已才把繼承人換成了你,可要是哪天,凌夜爵突然改變主意回來了呢?你能保證凌老爺子不會再換人嗎?凌朗,你只不過是他們退而求其次的選擇而已,跟凌夜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她的餘光,一直都在緊緊盯著牆上的壁鐘。

距離八點整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了。

秒針嘀嗒嘀嗒,勻速地轉動。

葉初初的心臟也隨著節奏一下一下怦怦直跳,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中了吳芷萱的奸計,變得全身癱軟,但在這種節骨眼上,想要靠著自己走出這間套房那是不可能的。

八點了……

她知道凌夜爵一定也在迫不及待地尋找她,只要惹怒凌朗,在這個房間裡鬧出一點動靜來,總能讓凌夜爵找到蛛絲馬跡的。

一秒。

兩秒。

三秒。

……

“嘀嗒”——

牆上的壁鐘剛好指向八點整。

凌朗赤紅著一雙眼睛,突然就像瘋了似的,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不斷地上下劇烈晃動著。

“葉初初,你閉嘴……你給我閉嘴!你憑什麼說我比不上凌夜爵,憑什麼說我只是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我今天還非得用了他凌夜爵的女人不可,我倒要看看,他當成眼珠子一樣寶貝的葉初初,在被別的男人碰過之後,他究竟舍不捨得丟棄!”

他說著,粗暴地扯開葉初初的衣領,彷彿要把自己對於凌夜爵的恨意,通通發洩到她的身上。

葉初初被他掐得呼吸不暢,咳嗽得喉嚨都似出了血。

“你……你走開,別碰我!不許碰我……聽見了沒有?”

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不斷地掙扎與叫喊。

可是沒有用,那點兒從喉嚨底裡發出的微弱聲響就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更別說這間套房還具有不錯的隔音效果了。

“還在指望夜爵能來救你呢?”

凌朗嗅著她頸間的氣息,發出滿足的喟嘆,“死心吧!他是不可能找到這裡來的,等到他來了,我也已經辦完事了,到時候,你確定還想讓他見到你嗎?”

葉初初不由地呼吸一窒,凌朗順勢伸手往下探。

“撕拉”一聲——

他撕開了她的褲子。

——

聶雲曦到底犟不過凌夜爵,按照他的意思,去前臺拿了所有房間的通用房卡來。

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有不少房客都入住進來了。

驟然間被人開啟房門,有些還衣衫不整的,幾乎每間房都有人尖叫,整個客房部雞犬不寧的,大家都嚷嚷著要去前臺投訴。

凌夜爵倒是毫不在意。

拿卡刷開房門,進去轉一圈,沒有見到葉初初,他便迅速地退出來,然後繼續開啟下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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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雲曦跟在他的身後,不斷地跟房客們解釋以及道歉。

她是個科學家,平日裡待在實驗室搞科研還行,讓她低眉順眼地機械般重複“對不起”這三個字,她也實在覺得頭疼。

好在客房部的幾個組長以及經理都被叫過來了,有人分擔,總比她一個人捱罵要來得強。

他們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將五樓至九樓的房間全部檢查完畢了。

電梯到達十樓時,經理開口解釋了一句:“這層樓的客房都是備用的,前臺那裡並沒有開出去的記錄呢!”

這意思,就是可以跳過十樓,直接去檢查十一層了。

凌夜爵也正思考著要不要先去樓上,腦中忽然一陣劇烈的暈眩,讓他差點站不穩當。

他勉強扶住了電梯內壁,緊接著便是如同萬蟲啃噬般的疼痛。

他咬著牙,渾身不斷地痙攣顫抖著,額頭青筋也在瞬間爆了出來,樣子看上去駭人極了。

“夜爵,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聶雲曦剛才就察覺出他的不對勁來,這會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輕觸了一下他臂膀上的肌肉。

果然,肌肉比起剛才還要堅硬百倍,而且皮膚下方有什麼東西在一跳一跳的,像是某種規律性運動。

凌夜爵緩緩地抬起頭,一雙眼睛已然紅得如同淬了血那般,他的聲音更是沙啞無比,問她:“幾……幾點了?”

幾點?

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關心這個?

聶雲曦看了一眼男人的腕錶,她記得上一次肌肉痙攣的時候,他自己也看過。

然後回答道:“剛好八點整。”

八點……

他果然還是來不及,趕在八點鐘之前找到葉初初。

電梯在十樓停下來,移門緩緩地開啟。

那幾個組長與經理都不敢自作主張,只得斟酌著詢問聶雲曦:“大小姐,那這十樓還用檢查嗎?”

“先在這裡停一停吧!”聶雲曦開口道。

她研究的雖然是克隆領域,但跟醫學也有一定的相關性,知道凌夜爵現在的樣子絕對非比尋常。

十樓這裡,平時鮮少有人過來,也能夠避免人多嘴雜的。

經理點了點頭,跟幾個組長率先走出電梯。

聶雲曦跟凌夜爵並排走在一起,他渾身上下實在抖動得厲害,每走一步,就好似肩上扛著千金巨石那般。

還是聶雲曦按了好幾次開門鍵,才等到他徹底走出來,然後一雙手又死死地摳著自己的西褲,卻根本無法伸入口袋。

“夜爵,你要找什麼,我來幫你好不好?”

凌夜爵已經痛到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聶雲曦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進他的口袋裡,摸到了一隻帶有男人體溫的手機。

“你要打電話,是嗎?”

她把螢幕按亮,入目便是一張凌夜爵跟葉初初擁吻在一起的照片。

在一面掛滿爬山虎的紅牆前,他捧著她的臉,深情而又專注地低頭吻著她。

這張照片,聶雲曦其實見過。

在第一次,她嘗試著把照片刻印的技術融入到那種可以使寶石變色的特殊顏料裡,凌夜爵拿給她的,正是這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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