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初不用再忙任何跟銀杏葉項鍊有關的事了,她的時間一下子就空了下來。

除去幫唐先生設計他們夫婦相識二十周年的紀念款項鏈之外,每天她都會準時去學校裡報道,籌備年底即將來臨的期末考試。

手機裡,鋪天蓋地都是關於那天晚上的報道。

雖然凌夜爵已經當眾解釋過了,那並不是一場新品發佈會,可大家對於葉初初能力的質疑卻從未停止過。

試問一個珠寶設計師,就連自己的構想都不能實現,這樣的作品設計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走在校園裡,也總有人會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好在班上的同學們都熟知她的為人,大家誰也沒有對她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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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思純更是替她抱不平,就連上課都在偷偷拿著手機跟吳芷萱的那些鐵粉對戰。

“氣死我了!初初,真的是氣死我了!”

一等到下課鈴聲響,她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戰果”告訴給葉初初聽,“剛才我在微博超話,遇到了幾個吳芷萱的鐵桿粉絲,捧她臭腳那也就算了,居然還在評論底下造謠,說當初你設計的作品入選,其實是耍了手段的,他們怎麼不用腦子好好想想,那個時候你在設計圈裡的名聲和地位跟吳芷萱完全就沒有可比性,你有可能耍得了她的手段嗎?”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葉初初跟凌夜爵始終沒有在網上回應過任何質疑,反倒是吳芷萱的微博又重新熱鬧了起來,時不時地發發自拍,還有自己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畫設計稿的側臉跟剪影。

在外界看來,她確實是有東山再起之勢。

尤其,這一次的機會還是凌老爺子親口允諾的,足見對她能力的認可。

吳芷萱的能力既然得到了認可,那葉初初的——大家不就只剩下質疑跟猜測了嗎?

好在葉初初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也不會覺得特別生氣。

她勸慰嚴思純道:“彆氣彆氣……氣壞了身子,吃虧的不還是你自己嗎?”

“不!”嚴思純義憤填膺道,“我今天還非得要教會那幫小崽子怎麼做人才行!”

葉初初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那你都已經教好幾天了,教出什麼成果來了嗎?”

“額,這個嘛……”

嚴思純別過臉去撓撓腦袋。

她都沒好意思告訴葉初初,現在網路上大部分的輿論都是傾向吳芷萱的。

鑑於她之前確實曾因為葉初初的原因,而被自己的合作伙伴給解僱了,事業一度陷入低谷當中。

如今她賣賣慘,又含沙射影地在微博裡說些什麼,大家便把她過去所有的遭遇都歸咎到了葉初初頭上。

有人甚至還替吳芷萱算了一筆賬,從她的名譽被損害,工作被耽誤,等等等等……

把所有的損失都換算成相應的錢,在網上羅列了清單想要找葉初初賠償呢!

她想了好半天,終於想到一則對葉初初來說算得上是好消息的內容:“不過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你的鐵粉,她好像每天都在幫你各種懟無腦噴子呢!”

“誰啊?”

葉初初有些好奇地問。

鑑於她在珠寶設計這個圈子裡,現在還只是一隻初出茅廬的小菜鳥而已,所以她也從來沒有經營過粉絲之類的。

有人能這麼堅定不移地相信她,著實引起了她的好奇。

“應該是個還在上學的小女生吧?”嚴思純想了想,道,“其實我跟她也不算太熟,就只是在噴子的評論區一起懟過幾次人而已。”

葉初初:“……”

就這你也好意思說認識嗎?

“不過我記得她的ID,好像叫什麼‘嬌花唐一朵’來著!”

“嬌花什麼?”

“唐一朵,就唐朝那個唐。”

……唐?

葉初初總共也沒認識幾個姓唐的,該不會真的有那麼巧,嚴思純說的,就是她認識的那一個吧?

“哦,還有,那個‘嬌花唐一朵’家裡面應該挺有錢有勢的,因為我老看到她懟別人,‘你敢不敢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我讓我爸收拾你去!’這種話。”嚴思純又補充道。

葉初初:“……”

好的,她現在基本已經可以肯定,這就是她認識的那一個了。

“不過初初,你就真的一點兒都不生氣嗎?那些人連認都不認識你,就能這麼隨隨便便地汙衊你,這要換成是我,我早就氣得原地爆炸了!”

嚴思純跟她聊了半天,也沒見她臉上有任何不高興的情緒,心裡實在是好奇得不行。

葉初初笑了笑:“多少還是會有一點的吧?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我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別人的關注壓根就落不到我的頭上來,更別提造謠跟汙衊了,只有站在高處的人,才有機會遭受這樣的非議,這是不是也能說明,我一直都在進步啊?”

她說得也對。

同樣都是A大珠寶設計系的學生,甚至葉初初還是上個學期臨時才轉進來的。

如果這次沒有被人從中作梗,她都已經釋出了自己獨立設計的作品,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設計師了。

而嚴思純仍舊還只是個學生,總覺得職場離她格外遙遠。

她們之間的差距,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拉得很大了,只是她自己一直沒有覺察到而已。

“初初,你說得很有道理,我應該多多向你學習!”

嚴思純瞬間被點燃了鬥志,就連氣也消了大半,“更何況,你們家凌少應該都已經安排好了吧?真是害我白擔心一場!”

凌夜爵……

提到他,葉初初原本淡然的臉色反倒籠罩上了一層淺淺的陰霾。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可凌夜爵這段時間以來的行為,實在是叫她捉摸不透。

對於凌朗跟吳芷萱的這次“突然襲擊”,他並沒有表現出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卻也不如她想象當中的那般在意,只是每天早出晚歸的,都不知是在忙些什麼。

嚴思純見她沉默,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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