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不再有迴旋的餘地

“陛下可是有證據給草民定罪？雖然草民是商人，但是陛下說過在帝國之內不論是誰都是人人平等的。所以，草民只是想要問一句如果沒有證據，難道陛下會對草民屈打成招麼。”

就這麼一句話，讓整個大堂陷入了莫名的沉靜之中。

“原來朕在田家主的心中，居然是這樣的人。朕倒是不知道原來朕還是這麼殘暴的一個人。”連晨倒是不生氣，甚至還說話打破了這種僵持且沉寂的空間。

“來人啊，宣召柳家的大小姐柳絮上來。”連晨不願意再拖延下去，知道糧食下落的人只有田華一個人。雖然柳家參與了，但是柳家知情權非常的少。而且望城跟帝都不一樣，望城的百姓們沒有經歷糧食短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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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時間線拉長，這只會對連晨這一方更加不利。為了避免這種不利自己的情況，連晨希望能夠速戰速決。只有這樣子，才能徹底的解決望城的事情，然後自己才能儘早的離開這個地方。

“民婦柳絮拜見吾皇。”柳絮一身普通的裝扮，但依舊不能掩飾她一身的風華和氣度。亭亭如蓋已經難以形容現在的柳絮的風貌，而田華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的妻子還有這樣的風貌。

不是規矩到刻板，也不是嚴謹一絲不苟。這樣的柳絮，身上有三十幾歲女人的成熟，也有少婦的風韻倒是讓柳絮的風華真的綻放出來。

“民婦今日作證，是要給陛下一份賬本。這個賬冊是民婦在接管田家的時候，田家的賬本。作為當家夫人，民婦接管賬本是天經地義的。也因為這樣子，所以民婦在管理賬本的時候，將田家該有的資產瞭解的清清楚楚。”

“但是這個賬本卻出現了很多，不該是屬於田家的東西。比如說出現在倉庫裡面的十萬石糧食，憑區區田家是肯定拿不出這麼多糧食的。就算是柳家，也做不到。更何況這件事本身跟柳家並沒有什麼關係。”

“還請陛下給民婦的弟弟一個說話的機會。”隨著賬本的出現，田華篤定的神情總算有了鬆動。就是田華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時候，田家的賬本居然落到了柳絮的手上。

雖然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是都不妨礙一件事，那就是田華必須確定賬本必須是假的。如果說賬本是真實的，那麼對於田家和自己肯定是大忌。“草民有話要說，還請陛下能夠滿足草民的這個心願。”

“哦，不知道你有什麼話要說。”連晨看著田華終於亂了心神也失了方寸，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我不知道柳家大小姐說的賬本究竟是哪兒來的。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作為當家夫人柳絮肯定不能接觸田家資產的賬本。”

“懇請陛下為草民做主，這些都是對草民的汙衊。還請陛下不要輕易的相信這些人的話。田家的賬本怎麼能夠這樣隨意的出現在這裡呢，這肯定不是真的。”

“是麼，這件事朕讓師爺記下來。等會兒朕一定會跟你一起驗證這份賬本的真偽的。不過，現在朕想要做的事情，是召見柳絮的弟弟。”

“草民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柳軍雖然為人有些吊兒郎當的。但是柳軍的禮儀還是做的很好的。“起來吧，不知道你可是有什麼要說的。”

“草民要說的，就是柳家跟田家的關係。柳家跟田家是眾人都知道的姻親關係，對於草民的這個姐夫草民一直都是很敬佩的。甚至有些時候，對於姐夫的話，草民也是言聽計從。”

“草民還記得就是三個月前的辛丑日，當時草民正在家中休憩。接著管家來告訴草民，說草民的姐夫也就是田華帶著隨從，親自上門。知道姐夫上門之後，草民自己當然是要接待姐夫。”

“接著，姐夫就讓草民屏退下人說是有要事要跟草民商議。所以草民就聽從了姐夫的安排讓自己屋中的下人和隨從，全部都退下。”

“為了讓訊息流傳方便，柳家跟田家一直都是以書信的方式來傳遞訊息的。因為這樣子，傳遞訊息肯定是不會讓別人懷疑，而同時又能夠傳遞更多的訊息。這些年草民跟田華來往之間，用了不少的書信。而這些書信，草民都全部保存起來了。”

“就在兩月半月前，田華來信，要求柳家拿出幾個粗存糧倉的倉庫。但是當時正好是秋收的季節，柳家的莊子裡面送來了不少的糧食。柳家的倉庫自己都不夠，因此草民拒絕了這個提議。”

“這些信件之中都能夠找到草民說的話，還請陛下查閱。”柳軍的話說完之後，一個箱子就被衙役們送到了連晨面前。“還請陛下查閱。”柳軍手中的幾封單獨的信件，也被呈送給連晨了。

“現在也算是證據確鑿。”從信件之中回過神之後，連晨開口問田華自己是不是還要有什麼要反駁的。“或者田華你對於這些信件有什麼疑問麼？”

“這個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啊。”說著連晨還揚了揚手中的那些信件，“田華，你現在還有機會可以提起訴訟。”

“陛下，你又如何確定這些信件是屬於草民的呢？草民那邊並沒有這樣的信件，如果這是柳家為了找一個替罪羊，所以捏造證據陷害草民又有會知道事實的真相呢。所以，草民對於這些所謂的證據保持懷疑。”

田華的話引起了一股風浪，“是啊，如果這些信件是真的偽造的呢，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啊。這樣的話，那麼是不是柳家真的捏造證據，就是為了陷害田家呢。”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件事啊，不如田華你看看這些信件上的字跡是不是跟這些信件是一樣的。這些信件是來自俞家，俞家家主大義給朕你們通訊的信件。難道這些信也是俞家人捏造的？”

知道田華肯定不會屈從現實，肯定是會反抗會推諉的。所以連晨早就準備好了證據，就是為了萬無一失，不能讓田華從自己的手中逃脫。“喏，把信件給田家家主送過去，讓他驗明一下信件的真偽。”

“圍觀的群眾們，你們也看看這兩封信的字跡是不是一樣的。一定要認真的觀看，千萬不要被迷惑了。”

看了所有的證據之後，大家都覺得事情的發展實在是有些讓人覺得反轉且帶著戲劇性。明明是柳家的人為富不仁所以被百姓給告御狀，結果現在卻成為這樣，田家比柳家更加惡毒。

“這個人是不是關押你們的人啊，老婆婆。”連晨手上的證人，除了柳家的人之外，自然是少不得那些被解救出來的當事人。而這些當事人被傳召上來的時候，作為死囚的田家的下人，也一併被傳令帶到大堂上。

“老婆婆，你不要擔心，這些人現在是不能在傷害你們了。所以，還請你們放心。”看著那些惡棍，幾個老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而圍觀的百姓，這才發現幾個老人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的老人該有的樣子。

聽了所有的證詞只會，大家都紛紛咒罵田華不是人。“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居然為了自己的利益對老人和孩子下手。這樣的就算是死一萬次都是不夠的。”

隨著百姓的咒罵，是方南對田華以及跟隨田華的一干人的宣判。“田華欺凌百姓，藐視皇權，私藏官糧按律當斬。陛下仁慈，下令田華用家產充公，來彌補官糧的損失。”

田家的家產充公，當然不能平息百姓的憤怒。而且連晨也本來不願意放過田華。田華一日不死，帝都的田家一日都不會死心。為了避免今後自己遇到更多的麻煩，連晨打算斬草除根。

田家的其他人死罪可免獲罪難逃，因此就在望城原地被充為奴籍。五族之內不得科舉不能入朝為官，至於田華改為秋後處斬。

這算是田家最後的解決，而連晨也有自己的盤算。把田家人留在望城，柳家跟田家如今也算是不共戴天，生死仇恨。柳家人肯定不會允許田家人被別人救走。自己的敵人，當然是要放在眼皮子地下，才足夠安全。

“陛下仁慈和善。”聽了皇帝的判決，不少人都覺得皇帝實在是太仁慈了。不過雖然有些不滿意皇帝的判決，但是也還是可以接受。畢竟，田家為非作歹卻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人的同情心還是有限的。

“你們是誰啊，你們怎麼可以闖進來。”馬二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這些人將田家團團圍住卻不給自己一個說話的機會。

“本官奉陛下之命，前來這裡抄家。田家犯了謀逆之罪，現在家產充公以彌補田家犯下的罪孽。你敢阻礙公務麼。”虎賁營是皇帝的親隨，今天也做了一次衙役該做的事情，本來大家都很不爽的，現在還遇見了阻攔，自然不會客氣。

“大家一起去把田家的大門給我撞開。田家團團圍住，就是一隻蒼蠅都別想從這裡飛出去。”

說完之後本來掩蓋的大門，被從外面撞開。巨大的響聲引起了田老夫人的注意，“這位大人，田家的子孫就拜託你了。”老夫人心中感慨一句，果然如此之後，便開始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