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懲罰柳家的證據

“那麼現在你告訴朕，你是否還怨恨柳家坐下的這些事情。”連晨沒有想到，裡正居然還對柳家人說好話似乎是覺得柳家的人雖然可惡，但是卻罪不至死的哪一種。

當然柳絮跟自己合作也達成了協議，連晨也沒有忘記。望城距離京師太過遙遠了，雖然這裡有一隻軍隊駐紮。但是強龍不如地頭蛇，柳家在完成的鄉紳和其它家族裡面，一直都是很有威信的。

連晨希望望城今後能夠安穩的走下去，所以哪怕不是在自己的監督下，望城的秩序和百姓的生活不至於因為自己的離開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當然陛下，這件事我們現在知道事實了。雖然柳家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是我們知道罪魁禍首還是田家。就是因為田家的教唆，所以柳家家主才會聽從田家家主自己姐夫的話，才會讓人抓了我們的家人來威脅我們。”

裡正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會懲罰柳家，今天自己帶著自己的鄉親們過來，雖然是幫著皇帝狀告柳家。但是裡正也聽了柳家大小姐的安排的，柳家的人說過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一齣戲。

“所以陛下，柳家的人並沒有什麼罪。還望陛下能夠法外開恩。”

“望陛下能夠法外開恩。”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紛紛高呼皇帝對於柳家寬恕處理。

蘭芝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要不是自己全程都在這裡觀看。連晨甚至都會覺得，其實這些人根本就是柳家收買的。所說的什麼告御狀，只怕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像現在這樣，透過輿論來壓迫皇帝對柳家法外開恩。

“你們的訴求朕都知道了，行了大家都幸苦了這份狀紙朕是一定會接的。不過提供證據的人用不了那麼多。所以你們幾個人留下，其餘的大家都散了吧。朕答應，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連晨點了幾個小頭目，算是一群百姓之中隱隱約約的老大。

其中被皇帝欽點的人之中，就有裡正和幾個裡正認識的其它村的村長或者是宗族的族長。這些人，不外乎都是德高望重很有名望的人。

“吾皇萬歲萬歲。”大家跪拜了連晨之後，就從衙門外面散了。反正現在目的也達到了。皇帝召見了代表，得到了自己人的首肯之後百姓散了也是給皇帝面子。

“都起來吧，衙門裡面還有一個寬闊的地方，諸位不妨都隨朕一起到裡面去。大家坐著把事情商量好。”連晨說著，率先往衙門的議事廳走。

蘭芝緊跟在連晨身後伺候，同時隨著皇帝話語落下，幾個婢女到了衙門後面去端茶遞水去了。

一路走鴉雀無聲，連晨是因為覺得幾個說話的人，說出來的話很得自己的心意。柳家跟田家一樣都是望城最有權勢的人，如果處置了田家卻放過了柳家，那麼勢必會激起民憤民怨。這不是連晨希望看見的。

但是望城的安穩又離不開柳家的幫扶，況且連晨跟柳絮達成的協議，就是皇帝保全柳家的地位，柳家誓死效忠皇帝。如果連晨不能保證自己實現自己的諾言，那麼協議是肯定不能達成的。

如果協議不能達成，連晨花費那麼多心思保住柳家，甚至不惜抹殺田家的顏面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連晨所做所為，都是為了保證自己能夠在柳家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因此連晨其實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糾結，對於柳家應該怎麼處置。畢竟不論怎麼說，連晨缺少的都是一個藉口一個臺階。現在好了，一群百姓沸沸揚揚的過來，說的是要狀告柳家，但是卻是為柳家求情。那麼皇帝需要的藉口也來了。

“你們可是幫了朕一個大忙啊。”連晨坐在大堂議事廳的上座，所有人剛剛坐下，婢子們剛剛把茶水在桌子上擺放好。連晨就開始表達自己對幾個人的感激之情。

而包括裡正在內的幾個人都不知道皇帝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我等惶恐，不知陛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不是說要幫著柳家麼，因為朕也覺得柳家這樣的家族，其實並不是絕對的壞。至少從朕瞭解的事情來看，其實柳家還是很仁慈和善的一個家族。柳家自從發跡之後，世代都在施粥也算是一個樂善好施的家族。”

甚至柳家每一代的家主，都是要求修橋鋪路。雖然很大程度上都是抱著給柳家積攢功德的心思，但是不否認的是柳家確實做了不少幫助百姓的好事情。這樣的事情，其實也是難得的。

“原來如此，陛下也覺得柳家其實並不是一個完全無可救藥的家族。那麼陛下需要我們怎麼做呢。”

揣摩人心，這是一個當官的人必須要做的。不論這個官職多麼大，或者這個官職究竟多麼小。只要是為官者，都有自己擅長揣摩人心的地方。尤其是，如今這些在底層摸爬滾打的小官。

“當然是按照大家的意思來做，朕作為皇帝就是為百姓做事的。如果朕做事不按照百姓的意願來，只怕朕這個皇帝也不算是一個明君和聖主。”

一番商量之後，連晨跟幾個人打成了共同的目標。送走了幾個人求情請願的人，蘭芝總算有時間和連晨說會兒話了。

“陛下，奴婢覺得這柳家的家主雖然看起來是個蠢的。但是其實現在卻不覺得了。反而聽了這些百姓的話之後，奴婢還覺得柳家的家主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

連晨沒有想到蘭芝居然會跟自己說這樣的話，一時間也有了幾分興趣。“朕都沒有想到你是這樣像柳家的，既然這樣的話你說說你是怎麼看待柳家的。”

“最初的時候，奴婢以為柳家的家主就是一個混吃等死貪圖享樂的人。畢竟從奴婢在望城瞭解到的訊息來看，柳家的家主實在不是一個有作為的。甚至奴婢都覺得，要不是柳家家大業大只怕早就被揮霍完了。”

“所以，現在你覺得柳家家主其實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是麼。但是朕要告訴你，不是柳家家主為人還算有些能力，而是因為柳家家主生的好，有一個願意為了他操心的姐姐。”

連晨一直都覺得，柳絮這個柳家的大小姐生活過得其實一點都不容易。自己的弟弟不是一個成大器的，生活在大家族裡面。從小就要經歷一切勾心鬥角，柳絮如今沒有被壓垮甚至還有高人一等的架勢，這很難得。

“柳絮，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夫妻十多年我對你不好麼。你為什麼就不能顧念一點夫妻之前，你為什麼就非要讓田家萬劫不復。幾個孩子都是田家人，田家被毀了難道對孩子們就好麼。”

如今田華才算是真的害怕了。皇帝是真的要動手了，隨著田家的店鋪的關閉以及被查封，田華也不得不從自己的自欺欺人的夢境之中走出來。就算不願意，田華也不得承認自己以為堅固的田家現在也到了大廈將傾的地步。

“田家被毀了，不是還有柳家麼。孩子們現在跟著我生活，自然柳家的屬於我的東西，都是孩子們的。”柳絮不想見到田華，但是奈何田華就有辦法讓柳絮見到自己。

“你，你一個柳家出嫁的姑奶奶，雖然你的弟弟現在還聽你的話。但是柳絮你不要忘記了今後繼承柳家的另有其人。你如何能夠保證孩子們跟著你的生活是好的呢。”

說到這兒，田華也不禁開始放緩自己的語氣。“你就聽我一句吧，你現在跟我聯手，我們兩家肯定是會讓皇帝忌憚的。以後田家的一切都是越兒他們的，難道這樣不好麼。”

“虎毒不食子，況且越兒他們都是我的孩子，我田華是孩子的父親難道還會害了孩子們麼。”田華今天過來勸說柳絮，也是有原因的。外面謠言沸沸揚揚，都說一批人去皇帝跟前狀告柳家。

田華覺得這是自己的機會，所以用盡了自己在柳家的暗樁，也要接近柳絮。但是奈何柳絮一點都不擔心這些事情。“行了，你會去吧孩子們的未來你也不必擔心，田家如今這樣子才是你應該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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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華雖然是過來求人，但是被自己的和離妻子這樣一番話說出了，還是覺得自己被羞辱了。田華放下身段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最終只能拂袖而去。“春喜你去把管家忠叔叫過來，就說我有話要說。”

“大小姐。”忠叔當年跟著柳絮的父親，是柳家的二管家，與其說忠叔是柳軍提拔起來的，還不如說是柳絮一手讓忠叔有了今天的一切。所以忠叔對於這個大小姐，打心裡是有些敬畏的。

“忠叔你過來了，有些事情不知道忠叔你知不知道。就是今天，望城衙門被包圍的事情。”

“這件事，大小姐奴才是知道的。本來奴才準備晚一點將這件事告訴給大小姐你聽的。結果沒有想到，大小姐現在就已經知道了。”忠叔雖然是這樣說話，但手心卻一直冒汗。

“忠叔你想多了，我請你過來就是想要說些話而已。”柳絮看著眼前這個為柳家奉獻了半輩子的老人，忠叔是自己父親那一輩就在柳家做事的人，現在也算是為柳家三代盡心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