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宇文淳離開後,齊子奕便一直派人暗中跟著他,竟發現宇文淳竟堂而皇之地直接去了大皇子府。

於大皇子而言,宇文淳不像齊子奕那般,存著諸多顧慮而不能當面逼問,宇文淳要比齊子奕直接爽快得多,與其暗地裡探查,倒不如直接上門要人。

宇文淳來到大皇子府,以來就被大皇子府的護衛們攔了下來,後來費了很大的周折,這才得以順利進入府裡。

進入大皇子府的大廳,宇文淳便看到大皇子齊恆,已經穩坐於主座之上,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中,正透出一抹令人難以察覺到的微妙的森寒之意。方正的臉上,也有著幾抹精明。

一看到宇文淳進來了,齊恆便徑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作揖,笑聲爽朗:“哈哈哈,不知什麼風把宇文宗主給吹到了本府上?”

齊恆雖然是這個國家的大皇子,無論是他背後的皇家,還是他自身的身份實力,都高貴無比。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另外一種超然的勢力——宗門,而宗門的核心人物——宗主,則是一種凌越於國家之上的龐然大物。往往就算是一些國家的國君,都會在宗門的宗主們面前,客客氣氣的,所以齊恆在宇文淳面前,不敢流露出半絲不敬。

宇文淳見了齊恆,也爽朗地拱手還禮:“大皇子見外了,本宗主來到京城,時日已久,但是未曾到府上拜訪,今日正好路過大皇子府宅,剛好進來一敘,大皇子勿要見笑。”

“宇文宗主,請坐。”齊恆看宇文淳這麼客氣,連忙讓座。雖然,宇文淳口頭上說是路過大皇子府,這才前來拜訪的。可是精明的他,心裡可不這麼認為宇文淳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肯定有著什麼目的,畢竟宇文淳從來就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不會無緣無故來拜訪他的。

兩人坐下來後,宇文淳便是東拉西扯了一陣,說了一大堆的客套恭維話。齊恆雖然聽得有些不耐煩,心裡還在不斷地揣測著他來這裡的意圖,不過還是一邊聽,一邊附和著點點頭。

小半個時辰後,宇文淳這才把話題一轉:“想必大皇子殿下也對本宗門有所瞭解,本宗門大量種植與盛產各種天地靈寶與靈草,煉製丹藥,並向宗門外的其他勢力供應,今日本宗主與殿下相談甚歡,而近日住在京城,也越來越喜歡貴國的風土人情,所以就有心與殿下交個朋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齊恆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趣。在這個以武道修煉為主的世界,靈草,丹藥,往往是無價之寶。但是這些資源,卻又大部分被掌握在各個宗門的宗主手中,宗主們高興,或者是看得起哪個國家,就會向哪個國家供應資源,並與他們長期合作。往後,這些國家和宗門之間便是相互依賴,相互生存的關係。

可是當今皇帝,以及前幾任皇帝,從來就沒有攀附過哪個宗門,所以這裡修習靈力的武者們,實力遠遠不及其他依附了宗門的國家。這是他心頭上一直以來的心腹大患!如果宇文淳肯與他合作,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宇文宗主說的可都是真的?”幸福來得太突然,讓齊恆簡直有點難以置信。宇文淳願意與他合作,這簡直就是他最大的福音啊,只要有了宗門的支援,以後奪取皇位,也就有了一定的勝算。

不過他不相信宇文淳會這麼平白無故與他合作,說不定心裡還是打著什麼算盤來的,因此還是需要小心謹慎一點。

“不知宇文宗主有沒有其要求?”齊恆眼底閃過一抹狐疑,小心翼翼地試探。

“哈哈哈,大皇子殿下果然是個明白人。”宇文淳又笑了起來,齊恆本就是個精明人,不可能這麼平白無故地接受他的合作的,否則的話,齊恆倒就有些讓他小看了。

“本宗主並沒有什麼要求,不過本宗主只想問一下,大皇子殿下可還記得紫陽炎丹?”宇文淳突然問,只是笑容裡很是有些詭異。

紫陽炎丹?

齊恆蹙了蹙眉頭,這是一種極陽的丹藥,可以讓人在命懸一線的時侯,迅速補充體內的靈力。

當日,在風盛拍賣場裡面,就曾經出售過這麼一顆,他還記得當時齊子奕和宇文淳進行了激烈的競價,最後宇文淳打敗了齊子奕,以六十五萬枚的金幣高價拍得。

只是不知道,此刻他又提起這丹藥幹什麼?

“當日,我在拍賣場裡的確拍得了一顆紫陽炎丹,本想著拿回去宗門,仔細研究它的成分和煉藥程式,讓我們宗門的煉藥師煉製出來,可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被連晨偷走了。”

宇文淳一邊像模像樣地說著,一邊做出了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樣子。

其實,當日他拍得了這顆紫陽炎丹之後,為了氣死齊子奕,就當著他的面,轉手送給了連晨。當時他並沒有想到,今日這紫陽炎丹,竟然會派上了這麼大的用場。

齊恆當然不知道那紫陽炎丹後來被宇文淳轉手送給了連晨,所以此時一聽宇文淳的話,竟是有些信以為真。畢竟對於一個靈脩來說,肯定會把丹藥看得很重要,不會輕易讓它丟失的。可是竟然被人偷走,可想而知宇文淳的心裡有多恨。

“哼,連晨這小子,心腸可真夠黑,居然連宇文宗主的丹藥都敢偷,真是該死!”齊恆氣得牙齒直抽筋,幫著宇文淳咒罵連晨。

聽著齊恆的咒罵,宇文淳強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只是朗聲道:“大皇子殿下誤會了,連晨的心腸並不黑,若不是受齊子奕的指使,她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哦?”突然的轉折,讓齊恆感到挺驚訝的。

不過一說到齊子奕,齊恆幾乎連肺都快要氣炸了,若不是齊子奕數次從中作梗,連晨早就已經是他的人了,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教唆連裡偷宇文淳的丹藥。

此時,他看著宇文淳一副氣得牙齒抽筋的樣子,就知道宇文淳與齊子奕之間一定苦大仇深,而他以前也隱隱聽說過,宇文淳是為了將齊子奕當成宿敵對手,這才來到京城的。

“宇文宗主請放心,若是宗主肯向本殿下供應大量靈草與丹藥,本殿下必定會親自將連晨與紫陽炎丹奉上。”齊恆為了取得宇文淳的信任,便拍了拍胸,信誓旦旦地說道。

雖然他心中很在乎連晨,怕她會落到別人的手裡,會對他有所威脅,但是相比起來,他更加願意選擇與宇文淳合作。

可是,宇文淳的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看起來似乎隱藏著什麼心事。

“宇文宗主莫非對本殿下放心不下?”齊恆是個精明的人,一下就將宇文淳的神情,全部都收之眼底。

“大皇子殿下有所不知,這幾天本宗主一直都在查詢連晨的下落,想逼她交還紫陽炎丹,可是她卻一直躲著本宗主不見,大皇子殿下又怎麼會知道她的下落呢?”宇文淳緩緩地說道。

齊恆一聽這話,神情一下子就僵滯了,如果原先不是聽說宇文淳要與他合作,也不知道宇文淳與齊子奕是宿敵,他一定會懷疑,他是齊子奕派來的奸細。

不過,宇文淳願意與他合作,他已經對宇文淳深信不疑了,連忙拍胸保證道:“宇文宗主請放心,本殿下一定會在明天早上之前,將連晨與紫陽炎丹交到宗主手上的。”

“大皇子殿下真的一定能做到?”宇文淳做出了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

“宇文宗主既然願意與本殿下交朋友,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本殿下?”齊恆呵呵地笑著,只是笑容有些僵滯。

“好,既然如此,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大皇子殿下,但願你我合作爽快!”宇文淳朝著齊恆打了個響指,然後哈哈大笑著告辭而去,神情異樣興奮。

宇文淳一走,齊恆便是轉身朝著地牢裡走去。

地牢裡面,依舊黑漆漆的。這裡,伸手不見五指,除了那冰冷的氣氛,和靜靜的黑色,什麼都沒有。

連晨又如往常一樣,蹲坐在黑暗的角落裡,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咔嚓”,是石板移動的聲音。

這聲音與每日送餐來時移動小石板發出來的微小聲音,完全不一樣,在移動時,竟然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軋軋軋”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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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晨雖然睡得迷迷糊糊,但是即使在睡夢中,她依舊會保持著一份警惕之心,所以此時她完全能從這聲音聽得出來,有人開啟那地下室的石門,並朝著她走了過來。

“連公子,這幾天時間,過得怎麼樣?還愉快嗎?”齊恆走到她的身邊,那洪亮低沉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黑暗中,他睜著一雙幽暗冷冽的雙眸。

藉著外面那微弱的光線,連晨看到了他那雙泛著如狼一般綠幽幽的雙眼,他的嘴邊雖然在笑,可是那笑容卻是十分僵滯而又呆板。

“承蒙大皇子殿下‘厚愛’了,這裡雖然又黑又冷,蚊子也多,但是我勉強還能活得下去,死不了。”連晨呵呵地笑著,絲毫都聽不出她流露出來什麼無奈,也沒有求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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