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齊子奕朝自己看了過來,連晨心中便覺得有些不妙,這傢伙,八成是想抓她回去的。

只見,齊子奕唇角一勾,嘴邊的笑意風華萬千,就連一旁的阿默,也看得有些愣了。看得連晨都有些沉迷其中。

“剛才,本王在王府裡,四處找不到連公子,沒想到連公子居然單獨跑出來,和大皇子在這裡一起喝酒,連公子,走,馬上隨本王回府。”齊子奕淡淡地說道。

語氣雖然稀疏平常,可是卻帶著一絲滿滿的怨憤。

說完話之後,也不等連晨答話,便是對身後的阿默說道:“阿默,把連公子帶回府裡去吧,讓本王來教教她,什麼是規矩。”

“嘣——”連晨只感到頭上如同遭到了雷擊一般,極端的難受。這只妖孽,前一刻還笑意溫柔,怎麼一轉眼之間,語氣就突然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呢?

他現在抓到了她“背叛”他的證據,不會真的要把她抓回去,將她大卸八塊吧?

“九王爺稍安勿躁。”看著僵持的局面,齊恆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意,適時地阻止了齊子奕,緩緩地說道,“本王只是想和連公子交一個朋友,閒來無事便約連公子來這裡喝酒,連公子並沒有什麼過錯,不知九王爺,為何說要教訓她?”

看著齊恆臉上那抹有些作賊心虛的表情,齊子奕冷冷地一笑。或許,齊恆並不知道,他約連晨來這裡,這行動早就已經落入了他的眼中,知道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肯定是想對連晨圖謀不軌。

只是,這話,他並不會直接說出來。

目光忽然又“唰”的一聲,看向了連晨,卻見連晨神情淡定,只是目光有些閃爍。齊子奕眉頭便是不由得一皺,這兩人心裡都有鬼,很明顯,齊恆的意圖,已經讓他猜到了。

“約連晨出去喝酒?”齊子奕從鼻子裡就發出了一聲冷哼,衝著齊恆說道,“她是本王的門人,既是本王的門人,就要接受本王的約束,未經本王許可,不得與任何人私下有約。”

這一次,未等齊恆答話,連晨就突兀地怔住了。額頭上也滲出了一絲細小的汗珠,齊子奕這傢伙,未免太過於霸道了,簡直就是制約她的人身自由啊。

齊恆臉上的神情,竟是極端的難看,感到自己實在是騎虎難下。其實,今天他錯就錯在,當他與連晨正在談交易時,就碰巧讓齊子奕給撞上了,真是倒黴透頂。

他知道自己理虧,只得說道:“既然連公子是九王爺的門人,九王爺要教訓她,本殿下無權阻攔。九王爺,請吧。”

齊恆大大方方,臉上笑意更加溫柔,態度也算是十分恭敬,齊子奕當然沒有再跟他說什麼,便轉過頭來,陰著臉對連晨說道:“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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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晨心中無奈,只得乖乖地跟在了齊子奕的身後,回了九王府。

眼睜睜地看著連晨就這樣被齊子奕帶走,而自己卻是毫無收穫,等連晨和齊子奕他們一走,齊恆的臉上,竟是佈滿了陰沉之色,牙齒也咬得咯咯直響。

“砰!”齊恆的拳頭,竟是一下子就砸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木屑粉塵到處飛揚。

阿風嚇得趕緊縮了縮脖子,連大氣都不敢喘。

在外人的面前,大皇子向來就是個陰柔,並且總是面帶微笑之人,可是只有在私底下的時侯,他才會露出陰戾狠毒的一面,每次一發起火來的時侯,就總喜歡拿別人出氣。

“連晨,本王得不到你,那就會毀了你,本王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別人得到!”齊恆狠狠地陰著臉說道。

“阿風,你過來。”齊恆的目光,“唰”的一聲就朝阿風看了過去。

阿風嚇得有些惶恐不安,但還是乖乖聽話,走了過去。齊恆馬上便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阿風聽了,臉色微變,咬著唇問道:“殿下,真的要這麼做嗎?”

“若是做不到,就提你的腦袋來見我。”齊恆怒道,眸子中殺氣凜然。

跟著齊子奕回到了九王府,眼前依舊又是熟悉的景象,熟悉的擺設,可是連晨卻是面如死灰,臉上沒有半分愜意。

她知道,這次,齊子奕肯定會狠狠地修理她一番的。

只是,跨進王府大門之後,齊子奕沒有走向大廳,也沒有走向他的書房,更沒有走向他的房間。他的腳步一直沒有停,行走的方向,竟然是,馬棚!

連晨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不知道這只傢伙,帶她來馬棚裡到底想幹什麼?

不一會兒,兩人便是來到了馬棚裡。

剛剛跨進馬棚,連晨便是感到一陣惡臭味撲面而來,無數馬兒嘶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抬眸看去,就看到馬棚裡的馬舍,一間挨著一間,有一些馬匹,已經被馬伕牽了出來,在馬場上漫步和啃草。其餘的,都被關在馬棚裡吃飼料。

齊子奕和連晨一到來,就被馬伕們看到了,他們紛紛跑了過來,向著齊子奕行禮,問好。

可是齊子奕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些馬伕們的身上,只是微微地向他們點了點頭,便又把目光看向了連晨。

連晨目光與他對視,從剛才回到九王府,一直到現在,她都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只得保持著緘默。

齊子奕神情陰沉,臉色更是無比黯淡,也不管連晨心裡是怎麼想著,便宣佈道:“連晨,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管理馬伕,督促他們管理好馬棚的工作,其他的事情,就暫時不用你來做了。”

啥?

連晨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只傢伙竟然讓她在這裡管理一群馬伕?

這算是對她的懲罰嗎?

只是,當她反應過來的時侯,剛剛想質問一番,就看到齊子奕已經拂袖離去,只留下一群馬伕們,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既然結果都已經這樣了,連晨也沒有辦法,只得暫時接受了這個事實。

還好,由於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都被傳成了神人,而整個九王府裡的人,也全都知道她是齊子奕身邊的大紅人。所以這些馬伕們,並不敢給她什麼臉色看,一直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只當她真的是代替九王爺來督促他們的工作的。

於是這一天的時間裡,連晨便是住在了馬棚旁邊的房舍裡,對著一群馬伕們發號施令,馬伕們都很聽話,連晨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可是,只有連晨心裡才知道,齊子奕將她發配到馬棚裡管理馬匹和馬伕,只是懲罰她私自跑出去和齊恆約見,也算是徹底討厭她了。

不過連晨心中並不服氣,她不會甘心在這裡管理馬伕的,覺得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辦法。

畢竟前段時間,齊子奕就不斷地折磨她,她幾次都死裡逃生,齊子奕都奈何不了她,便讓她跟他的侍從一起修煉,並配合他尋找九大神器。本來以為以後的日子會好過了,沒想到這才沒幾天,她竟然淪落了一名馬伕,這叫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這才第一天,這些馬伕們當然不會看出什麼端倪。

不過她若是在這裡多呆幾天,別人就會慢慢地看出一些苗頭的,而以前一向奉承討好她的那些侍從們,一看她落難,就會對她落井下石的,到時侯她在九王府,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立足之地。

連晨心裡想,自己該不該逃跑?

白天的工作不是很勞累,所以到了晚上的時侯,連晨雖然躺在了床上,但是一直都沒有睡去。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把床板扭得咯吱咯吱直響,一雙閃閃發亮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頭頂上的蚊帳。

快夜深了,連晨這才打了一個哈欠,打算睡去。

然而就在這時,連晨敏銳地聽到了屋頂上,忽然傳來了瓦片被翻動的聲音,好像有人潛伏在屋頂上。

連晨心中立刻便是警惕了起來,難道有刺客前來刺殺她?

不過,會是誰呢?

她只是九王府裡的一個小小的侍從,對別人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威脅,會有什麼人,會在深夜的時侯,偷偷地潛伏在屋頂上,想前來刺殺她?

連晨在腦海裡快速地將自己認識的人都過了一遍,逐一進行了各種分析,心裡似乎有了答案。

凝神屏息地聽了一會,那細微的聲音還是時斷時續,連晨悄悄地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了天蠶軟尺。

房頂上的那個人,似乎發現連晨有所察覺,忽然就一下子竄了下來,趁著連晨取天蠶軟尺的時侯,一劍刺殺了過來,想偷襲她的面門。

“叭!”的一聲,就在那人的劍尖刺來的時侯,連晨終於取出了天蠶軟尺,一招就甩到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見連晨反應如此敏捷,暗中吃了一驚,腳步一連倒退了數步。

連晨此時方才看清楚了,這是一個黑衣蒙面人,身材偉岸頎長,一雙幽深的眼眸裡,殺氣凜然!

只是,她覺得,這黑衣人的眼神,似乎在哪裡見過,就想問問他,到底是誰。

但是眼下關鍵時刻,對方根本就不容她多想,也不容她問出口,手中長劍又是一甩,立刻便又改變了方向,朝著連晨的胸口,直接就刺了過去。

連晨的眼眸之中,驟然起了一抹冷冽的殺氣,這個刺客,好厲害的殺招,居然招招都取她死門,到底是誰下這麼狠的心?跟她有何深仇大恨?

“呼!”天蠶軟尺破空之聲,又朝著黑衣人襲去。

黑衣人連忙躲閃,連晨步步進逼,一共拆了十來招之後,黑衣人發現,自己竟然不是連晨的對手。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連晨殺招迸進,天蠶軟尺又甩到了黑衣人的身上,逼得他連連後退。

黑衣人眼眸中的冷光一閃,腳步踉蹌地後退了幾下,不僅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趁機又是一招襲來,連晨急忙偏身一轉,巧妙地躲過對方的殺招。

兩人在屋子裡,一直打得難分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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