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等人,本來還在被窩裡,睡得很香的,一下子就被連晨吵醒了,心裡雖然有點不滿,但還是起了床。

“主子,怎麼一大早就把我們叫醒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呀?”靈芝揉著惺忪睡眼,來到了大廳之後,又打著哈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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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主子一大早就把我們全都叫醒呢?”其他人也紛紛問道。

連晨看了看靈芝,又看了看崔巖等一群人,此時已經陸陸續續地到來了,便是咳了一聲,把那封書信遞給他們看,靈芝等人看了之後,臉色各異。

“主子,這是誰給你的信?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呢?”

“主子,這封信你是什麼時侯收到的?現在離正午還遠吧,用不著一大早就把我們都叫醒的。”

“主子,實在是太好了,我們等了好幾天,都沒有什麼結果,這次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這樣的訊息,真是太好了。”

“現在離正午還有幾個時辰,我們先去填飽肚子,然後再睡一會兒,就去見那人吧。”

連晨聽著眾人的議論之聲,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了,說道:“你們可別一個個興奮得太早,你們說話的時侯,就帶點腦子,行不行?”

靈芝等人,不由得突兀地一怔:“主子,難道這封信,有什麼問題嗎?”

連晨苦笑道:“問題大著呢,我是在昨天晚上半夜的時侯,收到這封信的。而且,那個人並不露臉,他故意把我引到房間外面,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封信放到了我的桌子前,所以我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他有什麼目的。”

“什麼?”靈芝等人聽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濃重的驚駭之色,“不會吧,這麼說的話,那個人的功力豈不是高深莫測?”

連晨笑道:“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當初我們搬來這裡的時侯,你們可是都信誓旦旦地說過的,沒有人跟蹤過我們,可是想不到,我們竟然又暴露了。”

靈芝等人,竟是禁不住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人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慚愧的神色:“主子,對不起,是我們太疏忽了。”

連晨笑道:“這件事情,也怪不了你們。要怪就怪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昨天晚上,就連我都察覺不到他,更別提你們了。”

靈芝等人又說道:“那麼依主子來看,這個人是敵還是友?”

連晨皺眉道:“目前我也推測不出來,畢竟兩者皆有可能。不過,無論那人出於何種目的,我想,我們都應該前去見一見他。”

靈芝驚叫了起來:“主子,萬一那人想設計什麼陷阱,想讓咱們跳進去呢?”

連晨笑道:“這個嘛,我們事先必須要做好防備,不過,這人雖然有些可疑,但是他既然願意向我們提供線索。信,就總比不信好。不過,一切都要小心。”

靈芝等人立刻便是點了點頭:“主子,那人要你十萬枚金幣呢,這個怎麼辦?”

連晨笑道:“十萬枚金幣不成問題,只要他提供的線索有價值,不管他要多少錢,我都覺得無所謂。”

眾人商量好了一切,便紛紛地散開了。等大家吃了早餐之後,連晨越想這件事情就越覺得不妥,於是馬上就又找來齊子奕,再次商量了這件事情,又把一切全都周密地計劃部署好了。

齊子奕對這些,也都非常重視。畢竟那個人,是偷偷地把書信放到連晨的桌子前的,所以他非常擔憂這是一個陷阱,於是便和連晨商量好了,中午的時侯,她和靈芝七個人,直接去見那個人,而他則帶著一幫人,在四周進行埋伏,暗中保護好連晨。

中午的時間,終於到了。連晨按照原先和大家商議好的計劃,帶著靈芝六人,來到了松安酒樓,二樓,天字第5號。

在伸手推門之前,連晨的內心,都有些極其不安定,她此時已經在腦海裡,想象了無數遍將會遇到的問題,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推開門的。

當門一推開的時侯,連晨就看到了,這是一間十分寬敞明亮的大雅間,裡面的一切,全都裝幀得美侖美奐,空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清香的芬芳香。

而在屋子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圓形大桌子,桌子上面,早就已經擺好了各種各樣的珍饈美食,以及酒,茶,點心。

只見,坐在桌子旁,坐著一個身穿一身藍衣的神秘人,他的身材看上去,非常的健碩。不過,此時,他的頭頂上,竟然戴著一頂黑色的斗笠,連晨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看清楚他斗笠底下的真容,心裡未免有些失望。

“哦,你終於來了。”那人驀地抬起頭,看了連晨一眼,然後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說道,“不用客氣,坐下來談吧。”

連晨聽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和沉穩,料定這個人,肯定不是一個簡單之輩。她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然後便在那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之後,便把靈芝和崔巖六人叫了出去,讓他們在門口外面守著。

現在,屋子裡,就只有她和那個神秘人了。

“你要的十萬枚銀晶幣,我已經帶來了。我希望你能夠如信上所說,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我。不過,如果我覺得你提供的線索,特別有價值的話,或許,我會多給你一些的。”連晨笑了笑,手指輕輕地在儲物靈戒上面一擦,就把十萬枚銀晶幣拿了出來,擺放在桌子上面。

那人掃了一眼面前的一堆銀晶幣,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但是隨即便是笑了起來:“姑娘真是很講誠信。”

連晨笑了笑道:“那是當然,畢竟我對這件事情很重視。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嗎?”

“可以。”那人淡淡地說了一聲,然後便是開始,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這件事情,還得跟先皇在位的時侯說起。那時侯,陽寧國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國家,經常受到其他國家的欺辱,有許多國家都想窺覦我們的國土,於是不斷地向我們發動戰爭。雖然我們陽寧國,年年都吃敗仗,國家連續受創,千瘡百孔。不過,我們國家,卻是有向家的保護,所以每次都沒有徹底被別的國家征服。”

“向家的人,在我們陽寧國,一直都被譽為戰神,人們都說,有他們在,陽寧國就還有一絲生存之息。”

“可是後來,陽寧國又連續吃了幾次敗仗之後,其他幾個大家族的人幾乎都戰死了,唯有向家的人,一個個作戰依舊十分勇猛。可是有一次,先皇突然得到了一個密諫,說向家的人,與敵國相互溝通,先皇大為震驚之下,終於根據這封密諫,找到了向家勾結敵國的證據,於是便對他們進行了滿門抄斬。”

“當時,這件事情,在整個陽寧國,那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向家被滅族了之後,至於向貴妃,則被先皇留下了一條命。不過,後來向貴妃卻是抑鬱而終,不過卻留下了一個小皇子。而這個時侯,先皇也剛好去世,皇后張氏的兒子登基,張氏看在先皇的份上,就把向貴妃的兒子過繼到自己膝下,等他長大了以後,封之為和豐親王。整件事情,就是這樣的。”

連晨聽了,不由得大為震驚,整件事情的經過,竟然就是這樣的?只是,那人雖然說得有板有眼,並且繪聲繪色,可是連晨卻總是覺得,自己的情緒卻是一片低落,總覺得事情並非如此。

畢竟,玉蘭曾經告訴過她,張氏十分惡毒,當初向貴妃初入宮之時,就曾處處受到她的排擠,後來生下了小皇子之後,就聯合了玉蘭的仇人,一起設計謀害向貴妃。

可是這一切,怎麼到了這人的嘴裡,就成了另外一個版本呢?她到底該信誰的好?

“先皇過世之後,現在的陛下,也就是皇后張氏的兒子登基,他勵精圖志,勤政愛民,在他的英明領袖下,陽寧國終於走上了正程,並且打退了敵寇。”那人緩緩地又補充道。

見連晨陷入了沉思,那人又說道:“姑娘,我該說的,全都已經說了。向府的人畢竟罪大惡極,所以你最好不要過問。否則,必定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絕對不可能。”玉蘭在五曦玉裡,聽到了這人的敘述之後,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一般,竭斯底裡地吼叫道,“向府的人絕對是被人謀害的,我都還記得當初張氏謀害小姐的情景,那時侯向府還十分輝煌,向府的沒落,是在我死了之後才發生的,所以我敢肯定,這個人一定是在說假話!”

連晨聽了玉蘭在五曦玉裡的哭泣,心裡一震,便問那人道:“閣下既然知道這麼多,那麼我想向閣下請教一下,閣下貴姓大名?敢不敢在我面前,摘下斗笠,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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