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父和齊母一見眼前此狀,馬上便是站出來說道:“陛下,我們齊家的院子,有些錯綜複雜,那位洪光兄弟,說不定是在齊家迷了路,既然如此,那麼就讓我們全都跟著去找一找吧。”

連鳳看了齊父一眼,便是點了點頭。

可是,一群人找了整整大半個時辰,依舊沒有找到那個叫做洪光的人。

禹平回來報告道:“陛下,說不定洪光知道自己惹陛下生氣了,怕被陛下責罵,所以就躲起來了呢。”

連鳳皺眉說道:“我哪裡會罵他?他就算是躲,你們也要把他給找出來。”

禹平馬上就說道:“可是,陛下,我們已經把附近大大小小的院子,全都找了個遍,就只差房間裡沒有找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房間裡找一找?”

一聽說要去搜房間,靈芝一群人就滿臉不高興,馬上就抗議道:“不行,房間裡面都是我們住的地方,你們不能搜。”

禹平不悅地說道:“你竟然不願意配合陛下的行動?”

齊父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說道:“既然陛下要搜,那就搜吧。”

於是,禹平便又帶著人,把下人們的房間,全都搜了個遍。可是,依舊不見洪光的身影。最後,他們把主意打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大門的上面,還貼著喜字,什麼都是裝幀一新。一看就知道,這裡不久前,還做過新房。

靈芝一看就不高興了,說道:“那裡是主子和大公子的房間,不能搜。”

禹平冷冷地說道:“你懂什麼?難道你家主子和齊大公子的房間,別人就不會躲進去嗎?”

連晨一眼就瞥到連鳳那雙嫉妒的目光,馬上就說道:“反正我的房間裡面,又不會有什麼,搜就搜唄。”

得到連晨的答應,禹平馬上就帶著人闖了進去,可是,不一會兒之後,禹平就退了出來,他的手上,拿著幾塊木牌子,臉上露出非常可怕的神色。“卟嗵“一聲,就跪倒在了連鳳的面前,戰戰兢兢地說道:“陛下,我們沒有在房間裡找到洪光,可是卻在床底下,找到了這幾塊牌子。”

連鳳眼眸一凜,說道:“這是什麼東西?拿過來給朕瞧瞧。”

禹平馬上就把牌子遞了過去,連鳳一看,頓時臉色不由得驟變,腳步踉蹌地後退了幾下,險些就有些站立不穩。

“陛下,你到底怎麼了?”身後馬上就有一個侍衛,上前去扶住了連鳳。

連鳳臉色蒼白地問:“禹平,你確定,這幾塊木牌,真的是在連晨的房間裡拿出來的?”

禹平點了點頭道:“陛下,千真萬確,就是在連晨的床底下面搜出來的。”

“啊!”連鳳的腳步,再次往後退了一下,立刻便是指著連晨說道,“來人,把她拿下!”

禹平一得到命令,立刻便是和身邊的一群護衛們,一擁而上,將連晨圍了個嚴嚴實實。

情況發生得太突然,連晨竟是不由得一臉懵懂,冷笑著問道:“陛下,剛才我們在一起的時侯,還開開心心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反臉,又要抓我了呢?我究竟幹了什麼事情,得罪了你?”

連鳳怒道:“連晨,雖然以前我們之前有過不少誤會,而且,剛才我都已經打算替你查清事實真相,給你還清白了,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用如此惡毒的詛咒來咒罵我,實在是令我感到心寒。”

“啊?”連晨聽了,竟是禁不住猛吃了一驚,她用惡毒的方式,詛咒連鳳?

她一臉茫然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連鳳很是惱怒地說道:“既然你不明白,你就自己看看好了。”

說完,便是示意一旁的禹平,禹平馬上就心領神會,把那幾個小木牌,扔到了連晨的面前。

連晨一看,整顆腦袋,竟是不由得“嗡”的一聲,就響了。

原來,那不是普通的木牌,而是用一種特殊材料做成的牌子,而上面,就寫著連鳳的名字,還畫著她的人像。細細觀察,牌子上面,似乎還滲透著一絲絲血紅的東西。

連晨一看到這裡,立刻便是明白過來,自己又遭人陷害了。

這是一種有靈力的牌子,據說如果畫出一個人的畫像,並且寫上一個人的名字,就可以詛咒她。不過,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那就是需要下咒者用自己的血來養,這樣的詛咒才會應驗。

這種事情,她連晨從來就沒有做過,畢竟這得消耗她本身大部分的靈力和血,真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來拿這個東西來誣陷她了。

“我呸!就憑幾塊牌子,你憑什麼就說是我做的,而不是懷疑別人陷害我?”連晨冷笑道。

連鳳以牙還牙:“做這種事情,需要人的靈力和血,所以如果有人想要謀害你,沒有人會這麼愚蠢。只有你的心裡和一直在恨我,巴不得整死我吧?怪不得,這段時間,我老是感覺身體不適,一直都在宮裡靜養,原來是你在暗中詛咒我。”

連晨聽著連鳳說得頭頭是道,就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不由得徹底心寒了。

此時,她方才明白過來,今天連鳳為何會親自駕臨齊家,又坐在這裡和大家猜拳劃酒,整半天下來,說的全都是好話,原來早就挖好了坑,等著她跳進去的。

現在,人家在她的房間裡面,把這東西給搜了出來,她就是跳進黃河裡,都洗不清了。

這時,禹平在一旁說道:“陛下,這個連晨,她如此詛咒你,擺明了就是想造反和篡位,陛下千萬不要放過她,必須要將她抓起來進行審問。”

“來人,把她抓起來,帶回宮裡進行審訊!”連鳳臉色一沉,立刻便是厲聲喝道。

“慢著!”看著這些人對著連晨一擁而上,齊子奕不由得十分惱火,對著連鳳說道,“陛下,請你一定要三思,既然剛才你都說過了,連晨能夠讓得神獸都對之敬畏,那麼必定不會是妖女,而她以前做出來的種種,或許都是有人在暗中陷害,可是,這一次,你為什麼就不認為,這同樣也是有人在暗中謀害她呢?”

連鳳聽了,竟是不由得臉色一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說道:“子奕,你真會能言善辯。這麼惡毒的詛咒,我真的不敢掉以輕視。”

齊子奕微微一笑,又說道:“可是,陛下,這幾塊木牌是在我和連晨的房間裡面搜出來的,這個房間,並不是只住著連晨一個人吧,如果她有詛咒陛下的嫌疑,那麼我也有。而平時,也有許多進來收拾房間的下人,他們也有這個嫌疑。所以還請陛下明察,不要把目標定在連晨一個人的身上。”

連鳳冷冷地一笑,然後問道:“子奕,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房間,平時除了你和連晨之外,還有幾個下人進來過,是吧?”

齊子奕馬上就說道:“對。”

連鳳冷冷地說道:“好。既然如此,你也有這個嫌疑,那麼來人,把他也抓起來吧。”

看著眼前這一幕,眾人立刻便是驚呆了,連晨更是瞠目結舌:“你憑什麼連齊子奕也抓了起來?”

連鳳十分陰寒地說道:“做木牌這種事情,非同小可,必須要引起高度重視,剛才子奕也說過了,他也有嫌疑,我就將你們倆個一起抓起來,押回宮裡受審!”

“連鳳,你真是太無恥!如果最後的結果,你調查出來是我和齊子奕一起做的,你就會端掉整個齊家?”

連鳳說道:“這可是抄家滅族,誅連九族的事情呢,如果我調查出來真的是你們做的,那麼齊家的其他人,又怎能置身於事外?”

旁邊的齊父齊母齊麗等人一聽,立刻便是嚇得魂飛魄散,人人的腿腳,竟都是禁不住十分的柔軟。

齊父和齊母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道:“陛下,求求你一定要明察秋毫,我們齊家,對朝廷一向忠心耿耿,所以子奕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陛下,你一定要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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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連鳳卻是神情冷漠,一言不發。

連晨眸子閃動,立刻便是說道:“連鳳,我承認,這幾塊木牌就是我做的。沒錯,我一直都在詛咒你,畢竟我想造反和篡位已經很久了,只有把你詛咒死了,我才能坐上女帝之位。不過,這些事情,全都是我一個人做出來的,與齊子奕無關,與齊家的其他人也都無關,你要抓,就抓我一個人好了。”

連鳳氣得臉色鐵青,問道:“你真的承認了?“

連晨說道:“我承認!”

齊子奕馬上就叫道:“連晨,不要胡說!”

連晨神情淡漠地說道:“齊子奕,我沒有胡說,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恨陛下,恨她不是個明君,恨她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就總是想著要取代她,遲早有一日,我要自己做女帝!”

連鳳聽了,更是被連晨的話,給刺激得眼前天旋地轉:“拿下她!”

四周的人,立刻便是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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