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水生把那個包裹恭恭敬敬地遞給了胡銳,說道:“胡隊長,就是這個東西,剛才我們發現她的時侯,就發現她揹著這個包裹想逃出去,經過我檢視,發現裡面的東西,全都是她從齊家偷出來的。”

胡銳的臉色,竟是禁不住一沉,大聲吆喝道:“來人,把她押走,交給老爺和夫人發落!”

連晨一聽,差點兒就要暈倒過去。

不過,這時一大群人,已經押著她,浩浩蕩蕩地朝著主院走過去。

一路上,這些人全都對連晨罵罵咧咧的,還說等見了老爺和夫人之後,一定會將她碎屍萬段。只有水生和小玲兩個人,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自始至終都勾著頭,不怎麼說話。

齊家抓了個賊,要交給老爺和夫人親自受審,這個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半個齊家,不少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都紛紛朝著大廳奔跑過去,想一看究竟。

就連齊子奕和齊麗,也都趕了過來。

大廳裡,齊父齊母高坐於主位之上,一臉的威嚴深沉。

“砰”的一聲,連晨被人重重地就扔到了地上,胡銳怒喝道:“毛頭小賊,跪下!”

連晨此時逢頭垢面,全身衣衫十分汙髒軾,齊父,齊母,齊子奕,齊麗竟沒有一個人能認出她來。

她昂起了頭,怒喝道:“我不偷不搶,不騙不拐,憑什麼要認罪,憑什麼要跪下?”

可是,她不說話倒罷,一說話,齊父,齊母,齊子奕,齊麗便是全都把她認出來了,因為,她的聲音實在是太特別了,而且很容易辯認。

“連晨,怎麼是你?你怎麼會被人當成是小賊,被抓起來的?”齊麗一下子就急了,一下子就衝了過來,撥開連晨額前的頭髮一看,果然是連晨,臉色頓時不由得十分難看。

連晨笑了,說道:“我是被人誣陷的,你相信不相信?”

“我相信。”齊麗十分果斷地回答,上一次,她和連晨在森林裡面相遇的時侯,連晨也是三番兩次被人誣陷的,所以她知道,連晨這一次,肯定又被壞人陷害設計了。

“麗兒,你不必再為這個賤人辯白,擔護。”齊母在一旁,竟是氣得怒不可遏,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齊子奕,說道,“子奕,你自己看看吧,這就是你娶回家的女人,一點涵養都沒有,連家裡的東西都敢偷,要不是被水生和小玲發現了,還成何體統?”

齊子奕臉上的神色,竟是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黑,其實,直到現在,他都反應不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晨之前明明和他一起逛院子,怎麼忽然間就被人抓住了把柄,說她偷了齊家的東西呢?

他其實是一點兒都不相信,連晨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他若是辯護,只怕爹孃都會說他胳膊肘往外扭。

“爹,娘,我相信,連晨她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齊子奕急忙說道。

“誤會?人證物證都在了,誰還會冤枉她,誤會她?”齊母氣得簡直就是七竅生煙,便開始苦口婆心地勸齊子奕,“子奕,這個女人,行為實在是不太檢點,都嫁入齊家了,還要偷拿齊家的東西,實在是不配做你的妻子,你馬上把她休了,休了吧。這樣的話,你前段時間衝撞我們的事情,我們就不計較你了!”

齊子奕的眼睛,卻是突兀地睜大了,竟然要他休了連晨?

連晨也不由得一陣愣怔,這齊家二老,一直都看她不順眼,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把柄,也不管青紅皂白了,只要能整她,就把她往死裡整,她總算是見識到人與人之間的世態炎涼了。

連晨冷冷地說道:“別說這東西我根本就沒有偷,就算偷了那又能怎麼樣?當時在場的,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水生和小玲兩人,憑什麼就認定我是小偷,而不是他們倆個?”

水生和小玲聽了,臉色一變:“你別誣陷好人。”

齊麗在一旁,急忙替連晨求情:“爹,娘,請你們擦亮雙眼吧,我敢以我的人品做擔保,連晨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齊母冷笑道:“我們冤枉她?她要是說自己並不是小偷,她就要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

齊麗一下子就啞口無言了。齊子奕也剛想去說些什麼,齊父便是怒喝道:“來人,先將連晨關押入大牢,好好處治,任何人都不得替她求情!另外,給水生和小玲,每人賞賜一百銀晶幣!”

連晨怔住了,又是被打入大牢啊?她怎麼與大牢這麼有緣份呢?只是,無辜的人承受冤枉,而真正的賊人卻是得到獎賞,這世道真是沒天理。不過她被關押進去之後,還能清清白白地出來嗎?

“謝老爺,謝夫人。”水生和小玲得到了賞賜,不由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很快一群人就上前去押連晨,齊子奕袖袍底下的拳頭,早就已經緊緊地握了起來,正要爆發,齊麗一下子就扯了扯他的衣領,用目光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齊子奕一下子便是心領神會,明白了齊麗的意思,知道連晨這一次被押入大牢,爹孃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倒不如先沉住氣,等出了大廳之後,再慢慢地商量辦法,把她救出來。

連晨一路被人押解著,到了大牢裡面,“砰”的一聲,押解她的人,狠狠地將她往裡面一推,然後便是“哐啷”一聲,關上了大牢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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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晨無奈,只得蹲坐在大牢裡面的一角,默默地沉思了起來。不過,大牢裡裡黑漆漆的,到處都是蚊子飛舞,地板十分堅硬,令得她極端難受。

只是,如今她出不去,只能一個人呆呆地坐著,她想了許久許久,也想了許多許多,她想起了自己自從來到了天界之後種種曲折離奇的經歷,想起每次都九死一生,便是不由得冷笑不已,想不到,她連晨可真是倒黴透頂啊,經歷了無數次磨難之後,她還是進了大牢。

不過,她並沒有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有什麼值得可怕的?她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裡把牢底坐穿。想到這裡,她便是在裡面,不斷地踱著步子,可她來來回回地踱了半個晚上,卻是感到自己心越來越煩。

自己雖然被打入了大牢,可是靈芝和崔巖他們六個人呢?在她被關入大牢了之後,齊父和齊母對他們怎麼樣?有沒有為難他們?

連晨想到這裡,心裡更是焦急萬分,不行,必須要想一個辦法,為自己洗白,不然的話,靈芝和崔巖他們,也就無法自保了。

還有宇文淳,她打算等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之後,就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他的,哪能一直在這裡坐牢呢?

於是,她大聲叫喊道:“來人啊,快點來人啊!來人啊,快來人啊!我有話要說!”

大牢四周,竟是一片寂靜。

連晨又連續叫了好幾遍,四周還是無人回應。連晨非常不甘心,又叫了幾次,幾乎把嗓子都快要叫啞了,這時才有一個獄卒走過來,看見她站在這裡,便是冷著臉問道:“你有什麼問題,叫什麼叫?”

連晨馬上就說道:“我是冤枉的,我要申冤,馬上讓我去見老爺和夫人!我有話要跟他們說。”

“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在這裡呆著,不要再耍什麼花招!”獄卒見了她這個樣子,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後便轉身走了,任憑連晨叫破喉嚨,他再也不理不睬了。

連晨不由得一陣洩氣,身子軟綿綿地坐到了角落的一旁,雙手抱著頭,一陣胡思亂想。

忽然,牢房外面,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連晨不由得機警了起來,豎起耳朵留意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不一會兒,那人的腳步聲,就已經到了跟前,步子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連晨抬眸一看,這不是齊子奕是誰?

“齊子奕,怎麼是你?”連晨呆怔之下,竟是不由得驚喜交加,這實在是太意外了,齊子奕竟然會冒著危險來把她給救走。

齊子奕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色,只是淡淡地笑道:“連晨,我是來把你救走的,你一定要配合我。”

“什麼?把我救走?”連晨不由得一下子就愣怔住了,雖然她是冤枉的,她一點兒都不想坐在這個大牢裡。可是,如果齊子奕把她救走,她就等於越獄逃跑,相當於做賊心虛,也相當於坐罪了自己偷竊的罪名,齊父和齊母只會更加把她往死裡整的。

“不行,我並沒有偷竊什麼東西,我不能越獄逃跑,一旦逃跑了,就等於預設了自己的罪行。”連晨堅決地說道。

齊子奕十分焦急地說道:“我知道你並沒有偷東西,可是現在已經不是說這個的時侯了,馬上跟著我逃跑吧,要不然的話,可就來不及了。”

“不行,我真的不能逃走。”連晨依舊態度十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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