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蘭院。

這是連忠的小妾嚴氏居住的院子,院內精雅別緻,曲徑通幽,兩旁花木扶疏,舉目看去,全都是亭臺水榭,能讓人感受到一派幽靜平和的氣息。

此時,在這裡的一座小亭子裡,一襲高大健碩的身影,正與一道嬌俏的身影,相對而坐。只是,前者滿臉憂愁,手上拿著一隻酒杯,不住地喝著酒。而後者,看著前者借酒澆愁,神情間竟是隱隱有些焦慮。

“老爺,喝酒傷身,還是別喝了,你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出來吧。”嚴氏眼看著連忠一杯接一杯地喝,可是自始至終都不開口,終於忍不住了,神情更加焦慮。

沒錯,此刻坐在亭子裡的倆人,一個正是連忠,另一個則是他的小妾嚴氏。

嚴氏話落,連忠依舊一言不發,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以前,每次他心裡不快的時侯,或是有什麼鬱悶的時侯,他就會來水蘭院找嚴氏,讓她陪著他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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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眼中,嚴氏溫柔賢淑,非常善解人意,每次他有什麼不快,只要在她面前傾吐而出,嚴氏就會很快讓他消除這樣的鬱悶。

可是這一次,不管嚴氏怎麼勸,他都不肯開口。

“老爺,是不是妾身最近惹你不高興了?”嚴氏嘟著嘴,又繼續揣測道。

“咕咚。”連忠還是連理都沒理她,繼續喝酒。

嚴氏看著連忠這個樣子,心裡鬱悶極了,她從沒見過,老爺什麼時侯變成了這個樣子的?

“老爺,是不是關於連晨那個賤蹄子之事?”嚴氏忽然眼眸一頓,她是剛剛才聽說,昨天老爺親自去九王府把連晨請回來的,因此馬上就猜測到了連忠心情鬱悶,或許就與連晨有關。

果然,連忠聽了,身子竟是猛地一顫,可是最後竟又是迅速低下頭,繼續喝酒。

可是他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卻是絲毫都逃不過嚴氏的雙眼,她眸光一閃,計上心來。

“哼,連晨這個賤蹄子,真是個賤人,賤婊子,她以前在連府的時侯就不省事,沒想到去了九王府之後,又跑了回來,還是這麼不省事,惹老爺生氣。”嚴氏一想起連晨,就不住地咒罵。其實她心中對連晨是非常不滿的,不僅是因為看她不順眼,最重要的還是,上一次,她和連闕暗中行苟且之事時,被她撞破了,這件事情,她至今都沒有找她算賬。

眼下她回到了連府,她心裡更是害怕得要命,總擔心遲早有一天,連晨來捅破她和連闕的糗事,那麼她不僅是面子上擱不住了,在這連府,她連活都活不下去了。

“砰“的一聲,連忠聽到這裡,終於狠狠地放下了酒杯,臉色陰沉得十分可怕。其實他從小也對連晨看不順眼,如果不是大皇子來找他,讓他把她給找回來,他才不屑去把她請回來呢。

可是眼下,她竟然把大皇子給得罪了,這也讓得連府也跟著受罪,這麼大的事情,他就算跟嚴氏講,嚴氏又豈能為他解決?

可是,現在他還在氣頭上,嚴氏又在旁邊添油加醋地咒罵連晨,讓得他對連晨的恨意更濃,心想若是不對連晨進行處罰,連府又該如何活下去?

眼下唯一之計,便是找個機會,將她捆綁起來,親自將她交給大皇子處置。

連忠陰沉著臉,竟是一言不發地走了。

看著連忠離開的背影,嚴氏的眼眸,竟是愈發的陰冷,四周寂靜了許久,她這才悄悄地離開了。

連晨帶著靈芝,出了房門,打算直接去找連忠。然而兩人剛走出沒有多遠,從黑暗處,立刻就有幾條黑影飛射而出,齊唰唰的一聲,在她們面前站成了一排,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連公子,老爺有命令,你只許呆在房間裡,哪裡都不可以去。”只聽這幫人中的其中一人,冷冷地說道。

連晨抬眸打量著這些人,只見這些人一個個面部僵硬,目露兇光,一看就知道是那些躲在暗中監視她的人。只是,他們也太守職了,居然在這個時侯,還出來阻攔她。

“你們這些人,倒真是忠於職守啊!”連晨的目光,不斷地在這些人的身上掃視著,聲音裡面充滿了諷刺。

話音一落下,這幾個人便是面面相覷,繼而臉色便是驀地變得煞白了起來,聽連晨的意思是,她早就發現了他們一直在暗中監視著她們?

“連公子果然高明。不過,我們真的是奉老爺的命令,在這兒看守著你的,還請連公子配合。”那幾個人僵笑道。

連晨惱怒地看著他們,他們監視她就算了,還想讓她配合?

“我只是想出去見一見連忠,這也不行嗎?”連晨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行,老爺說過了,你不能離開房間一步。”那幾人聽連晨口中不稱連忠為“父親”,反而直呼其名,眼眸便是一凜。

“這裡是我的家,我回到家裡,是在這裡生活的,可不是回來坐牢的。”連晨怒氣沖天地說道,然後便是“咻“的一聲,她竟是冷不防地朝前面幾人打出了一道靈氣,既然這些人如此不講情面,她又何須跟他們講道理?

靈氣帶著迅猛的氣勢,迎頭就襲來,那幾個人竟是有些猝不及防,待反應過來時,便是紛紛往地上倒去,並且發出了一陣陣慘叫聲。

連晨收回靈氣,絲毫也不管這些人的慘叫聲如何,便帶著靈芝,徑直就朝前院走去。

一路上,連晨碰見了不少下人,當她向他們打聽連忠時,這些下人都紛紛表示不知道。

一連走了幾座院子,依舊不見連忠的身影。連晨心中不由得感頗奇怪,連忠這個傢伙,平時要麼就是上朝,但是下了朝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會呆在家裡的,今天怎麼會那麼奇怪了。不會是罵了她之後,就跑去了什麼地方躲著她吧?

找遍了很多地方,還是不見連忠的蹤影,連晨心裡猜測,這傢伙,肯定已經躲了起來,不肯來見她了。

但是,就在她往回走,經過了一座院子時,忽然,眼前有兩道熟悉的身影一晃,接著便是消失在一堵牆裡。

連晨心裡一驚,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兩個人應該就是連忠的小妾嚴氏,還有她同父異母的大哥連闕。

嚴氏,年輕貌美,今年才二十五歲的年紀,有羞花閉月,沉魚落雁之貌,不管是哪個男人,見了都會為之流口水。

像她這種有傾國傾城之姿的人,本應該能嫁一個豐神俊朗的年輕公子哥為妻,過上美好的生活。

只可惜,她的出身並不好,小小年紀就被父母賣了,跟著養父母一起生活,養父母對她也不好。直到去年的時侯,遇上了連忠,連忠被她的美色所迷惑,就給了她養父母一筆鉅款,將她收為了小妾。要不然的話,就憑著她的美貌和年齡,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委身自己,嫁給一個在年齡上可以做自己父親的老男人。

不過,她年紀這麼輕,就被迫無奈嫁給了連忠這個老男人,而連忠註定了在那方面滿足不了她,所以在萬般寂寥之下,就與連闕暗中勾搭到一起了。

連闕,也是二十五歲左右的年紀,人生得風流倜儻,滿眼桃花,年紀輕輕的時侯,就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了,而父親娶了這麼一個跟自己年齡相當的小妾,他怎麼會不饞涎欲滴呢?

所以倆人一遇在一起,就是乾柴遇烈火,暗中相互款曲了。

連晨還記得,上一次她從九王府逃了回來之時,剛好撞見了這兩人正在行苟且之事,當時這兩人還口口聲聲說著不肯放過她呢。

沒有想到,這一次她回來了,便又再次撞見了這倆人。

想到這裡,她的好奇心頓時便被勾起來了,既然今天找不著連忠,那麼再次去撞破這倆人的苟且之事,倒也算是一件樂事了。

只是,當她帶著靈芝,悄悄地跟在這倆人的後面,卻發現事情,並非她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這倆人來到了一片荒蕪廢棄的房子前,臉色便是十分凝重地看著對方。

“怎麼了?今天這麼神神秘秘地找我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我?”連闕看著嚴氏,有些奇怪地問。

嚴氏的臉色有些蒼白,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鐘之後,這才有些憤慨地開口道:“你知不知道,連晨那賤蹄子,昨天就被老爺給請回來了?”

“什麼?”連闕不由得一驚,整張臉竟也是禁不住蒼白了起來。

雖然從小他就不怎麼待見這位“弟弟”,但是自從上次被她撞見他和嚴氏的醜事之後,他就一直都將這件事情記掛在心裡,整天提心吊膽,擔憂被她給捅出去,自己便會顏面全無。

後來,當得知她住在九王府裡,並沒有回來連府時,他這才稍算安心了一些。可是如今,聽說她回來了,他的一顆心又提起來了。

“你是不是想出了什麼辦法來整她?”連闕忽眉毛一挑,看著嚴氏那閃爍的眼神,自己也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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