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兩個毫無血緣關係,但名字很像,性格也很像的人,他們註定是我一輩子逃不開的劫數,他們的名字裡面都含著一個“東”字。

——趙檸月

……

濘城的一家寵物店,這家寵物店全部都是貓,各型各色的貓。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名叫裴正東,他的懷裡抱著一隻黑色的波斯貓。

“今天杜振東正式接手了杜氏集團了。”趙檸月站在一旁,如同下屬同老闆匯報工作一般,一字一句地說。

“這有什麼稀奇的。”裴正東捋著懷裡小貓的毛,從上到下的捋著,姿態慵懶。

趙檸月站在一旁,腳下一隻白色的波米拉貓,小貓兒用尾巴勾住了她的腳背,來回地蹭。

貓很喜歡趙檸月的樣子,卻只見趙檸月眉頭越皺越緊。

裴正東冷笑,“你不是對貓的毛髮過敏,還不快去處理一下?”

估計,現在她的腳上已經全是紅疹了。

“是……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

裴正東慢慢悠悠開口。

“你也該去會會杜寒業的好兒子了,那個叫杜振東的,呵。”

趙檸月轉過身來,有些不解。

裴正東繼續撫摸著懷裡的貓,沒有抬頭,嗓音淡淡,一點感情都沒有:“接近他,讓他喜歡你,可以睡的那一種。”

趙檸月臉上寫滿了震驚。

剛剛,一定是她聽錯了對吧?

她的難以置信,換來的是裴正東不耐煩的訓斥,“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

“……”

趙檸月用力咬著嘴唇,嘴唇被她咬出了血,濃濃血腥味蔓延,但是裴正東看不到。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沒關係,反正他也不在乎。

“是,我知道了。”

全身而退,腳下的紅腫鑽心刺骨,卻怎麼都不敵心。

前面的偽裝,到現在的隱忍,或許一切都是宿命。

趙檸月一走,裴正東的臉色染上了幾分冷意,他的眸,被仇恨的火焰代替。

父債子償,一切,都會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

傍晚時分,天邊染上了紅色的晚霞,美不勝收。

一輛黑色狹長的勞斯萊斯正緩緩行駛在寬敞的大路上。

江春和窩在自家老公懷裡,把玩著沈潮生腰間彆著的鑰匙扣,嘟起了小嘴巴。

無聊。

這樣的生活沒勁。

她想跳舞,可是沈潮生肯定不許。

“別鬧。”

寬厚的手掌包裹住女孩柔軟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親了親。

“玩火,你老公可把持不住。”

“那不玩,沈潮生……我想……”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眼悄悄打量男人的眼色。

“我想跳舞了,嘿嘿。”

不出江春和所料,果不其然,在她的話音剛剛落下,男人的俊臉就沉到了底。

這丫頭是“耐不住寂寞”,打算重拾她的老本行呢。

“我不同意。”

“我就知道。”江春和說著,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卻正好瞄到窗戶外面一道熟悉的倩影。

“停車!”

她忽然大叫,讓沈潮生的心跳了一下,“怎麼了?”

“停車停車,我看見月月了!”

沈潮生擰眉,對前方的司機淡淡說停車,司機只聽沈潮生的話,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江春和開啟車門,即刻走了出去。

巷子口,趙檸月正被幾個混混欺負著,江春和最看不慣這種人,“喂,住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做這種事不知道丟人現眼呀?”

那幾個混混看到了江春和,又看到其身後高大挺括的沈潮生,紛紛蔫了,幾個人相互使了個眼色,這才趕忙跑了。

趙檸月蹲在牆角掉眼淚,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

“月月,你沒事吧?”

江春和上前,輕輕拍打著趙檸月的後背。

趙檸月一把抱住了江春和,哭得更兇了,“春和,我很害怕!我爸突然欠了賭債,我又沒有工作,只能去酒吧那種地方,所以被那種人欺負著……”

“啊?”江春和趕忙拉著趙檸月起來,“上車吧,我們慢慢說!”

趙檸月被江春和扯起來,眼角餘光卻瞄到了江春和身後的沈潮生。

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太強,尤其是那雙黑闃的眸,此時此刻泛著幽深叵測的鋒利暗芒,只是看一眼便讓人心裡惶惶的。

“沈老師好。”趙檸月不敢同沈潮生對視太久,怕被他看出端倪,趕忙移開了視線。

趙檸月已經上了江春和的車,坐在後面。

趙檸月這才開始說:

“春和,你也知道,我徹底放棄徐正東之後,我不是去做了記者嗎,然後現在我爸欠了錢,我嫌記者工資太少,就才去酒吧工作的,現在好不容易還完了錢,我還想重新進公司工作,可是……已經沒有公司要我了。”

“原來是這樣啊!”

江春和拉著趙檸月的手,一邊看向沈潮生,“老公,我記得你的好兄弟杜振東,那個杜氏集團不是招記者的嘛,要不讓月月過去吧,好不好!”

江春和仍然記得被拐賣到大山深處的日子。

那段時間的記憶江春和永遠都不會忘記,對她而言,既是渡劫,又像是涅槃重生。

也記得第一次出逃,是趙檸月死死拽著村長的大腿,讓她快點走。

趙檸月是她最好的朋友,江春和怎麼可能不幫朋友呢。

沈潮生抿了抿唇:“若想應聘工作,可是自己去面試。”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講人情呢,杜振東是你的好兄弟,你一通電話不就行了嗎,我不管,你要是非得惹我生氣的話,我就半個月不理你,啊不,我要半年不理你。”

沈潮生哭笑不得,“好,好,我給安排。”

就知道拿這個來嚇唬她,小丫頭。

江春和滿意地點點頭,笑著拍著趙檸月的手,“月月沒事啦,肯定給你安排好工作的。”

“謝謝你,春和……”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的!”江春和不以為然。

……

有了沈潮生做這個說客,趙檸月成功進入了杜氏集團工作。

她現在是普通的員工,先從打雜的工作開始做起,也就是那種放在人群中,很容易被淹沒的型別。

接連幾天,趙檸月在公司勤勤懇懇地工作,並未有任何的異樣。

又過了幾日——

杜振東在外面辦完事情回來,單手抄著口袋,手裡面甩著車鑰匙,電梯裡,碰上了趙檸月。

趙檸月打量著這個男人。

高高的,五官俊朗,肩膀透露著北方男人的雄偉,是個很帥很有型的男人。

物以類聚,沈潮生長得帥,朋友也差不到哪裡去,杜振東堪比潘安。

察覺到了趙檸月的打量,杜振東微微側眸。

趙檸月趕忙別開臉去,長睫翕動著,臉蛋酡紅,看著便是一臉的害羞怯懦。

對於這樣花痴一般的目光打量,杜振東並不意外。

他自認為眼下除了沈潮生,就屬他杜振東長相俊美了,小姑娘看到他拔不開眼,犯花痴,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電梯門開了,這是杜振東的這一層,他腿長腳長,很快就走。

聽聞身後一嬌羞女聲,“杜總,您東西掉了。”

東西掉了?

杜振東轉過身去,手裡就被塞入一塊手帕。

再次抬眼,那人已經跑遠了,堪堪這是方才在電梯裡的趙檸月。

再看手帕,上面竟然繡著一彎淺淺的金色月亮。

話說……這莫非是定情信物?!

“呵。”

杜振東笑了笑,將手帕隨意揣在自己口袋裡面,“這年頭竟然還有人送手帕,有點意思。”

杜振東下午去找沈潮生,進了沈潮生的辦公室,隨意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裡的帕子。

上面還有淡淡的香味,類似於蘭花香,其實電梯裡的那個女孩他沒看清楚臉,說不定下次見面就不認得了。

“你現在還有收集手帕的習慣?”沈潮生看了他一眼。

“今天啊,在電梯有妹子送的。”

“是嗎。”

“你別不信啊!就是妹子送的!”

管他是妹子,還是弟弟,關沈潮生什麼事?

“今天晚上郝總的商宴,你同我一起。”

一聽這話,杜振東就打退堂鼓!

“可別了,聽說歐陽靜萱那貨也要過去。”

歐陽靜萱是杜振東的前女友,他實在是受不了那廝糾纏。

在杜振東的眼裡,女人都是有保質期限的,過了那個期限就不新鮮了,沒什麼意思。

他一點都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很煩。

“你還能躲一個女人一輩子?”沈潮生說,“今天晚上六點,別遲到了。”

杜振東:“……”

同沈潮生喜歡暗黑系列的色調不同,杜振東喜歡華紫,喜歡深綠。

今天晚上他就是一身騷紫,奈何同沈潮生這般骨灰級的帥哥站在一起,讓杜振東的光芒被掩蓋了幾分。

其實杜家的財權和地位也不錯,但是杜振東在之前,甘願在沈潮生的身邊做事。

“杜總,我敬你一杯啊。”

一嫵媚的名媛舉了酒杯,杜振東唇邊潛著邪魅玩味的笑容,“美人敬酒,我怎有不喝的道理。”

一飲而盡,烈酒劃過喉長,他修長的手指被燈光照亮,好似在發光。

名媛微微眯眼,正打算出擊——

“杜振東!”

不遠處,一個穿著火紅色長裙的女人氣勢洶洶朝這邊走來。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