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其餘幾個老總,也都紛紛詫異地看過來。

“老沈,江北淵那廝,誰都惹不起的脾氣,獅子一樣,你能讓他的女兒流產?真有膽量!”

“嘖嘖這嫁到沈家的媳婦兒,不還是沈家的嗎!”方才那個張總,不以為然。

誰知下一秒——

沈潮生就拎著他的衣領子,一把將其拽了起來。

“我老婆好好的,你這張嘴,再給我胡言亂語試試!”

被掄到地上的張總,四仰八叉倒在地上,頓時就怒了,站了起來,指著沈潮生的臉:

“流產還不讓說?多大點事兒!”

“有證據沒有?道聽途說的話,也信?管好你們家保姆的嘴!”

“你——”

張總的話還沒說完,沈潮生就拎起一旁的椅子,朝著他這邊摔了過來。

其餘人面面相覷。

沈潮生的脾氣,可以說是商圈裡面,數一數二的最溫和最無稜角,隱忍有度,而且能裝。

這是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氣!!!

張總一下子就嚇傻了,還好他閃得快,不然那把椅子,若是砸在他頭頂,頭破血流都是輕的!

“沈潮生,為了這麼點事,你竟然砸我?”

“關乎我太太的名譽,我忍不了。”

“那我也忍不了!”

張總是個暴脾氣的,守著這群大老爺們,沈潮生先動的手,他能做孬種嗎?

便捲起袖子,掄起拳頭,朝著沈潮生這邊打了過來。

沈潮生動作迅速捏住了他的拳頭,一個反扣,將其摁倒在地。

鬧出的動靜很大。

隔壁桌的人都來看熱鬧了。

其中就有江北淵。

說來也巧,江北淵今天就在隔壁應酬,入目,就是沈潮生將張總摁倒在地,好幾拳地揮過來,像是一頭困不住的野獸。

江北淵把地上的沈潮生,拎起來了。

沈潮生剛想呵斥是誰多管閒事,轉眸,看到是江北淵,抿了抿嘴角,這才沒說什麼。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沈潮生沒受什麼傷,反倒是張總被打了好幾拳,沈潮生的身手其實也不賴,純粹看他想不想還手罷了,看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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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地上的張總,居高臨下,嗓音凜冽沒有情緒地道:

“詆譭清譽這種事,但凡有道德,以後都別做了,不然商場無利益,酒桌無我沈潮生這個朋友。”

張總抹了一把嘴角,剛想反駁,卻看到了江北淵。

江北淵抱著胳膊,姿態倨傲,他問周圍的人:

“他詆譭誰的清譽了?”

“……”張總一下子蔫了一樣,抿抿唇角,一言不發。

其他人也都不敢多說了。

在當今謹言慎行的時代,呈口舌之快的下場,就是這般的慘烈。

……

江北淵和沈潮生走了。

沈潮生知道江北淵不待見他,他同江北淵說了一聲,“江總告辭,”就想要離開。

“站住。”被江北淵叫住了。

江北淵注視著他略略憔悴的背影,把玩著手裡的車鑰匙。

“我有話對你說,跟我走。”

“……”沈潮生頓住了步子,跟在江北淵身後。

時間,倒回昨天。

就在昨天晚上,江北淵接到了江清池的報喜電話。

慕煙燭懷孕了!!!

還把醫院的檢查報告單,給江北淵看!!!

江北淵當然高興。

江清池是他的大兒子,這一胎,若是個男孩,那麼生下來,就是江家的長孫。

不過也不高興。

因為江春和流產了,不然的話,應該是雙喜臨門。

江北淵看中了一棟樓。

新開盤的,位於濘城江東環線的街口,樓盤名叫白馬闌珊。

他主要是看中了這棟樓的地理位置。

離江家的芙南別墅、沈潮生的亭苑閣、還有徐況傑新買的仙居一品,都很近!

這棟樓就像是一個中心的連接點,

只要買下了,那麼住得遠的江清池和慕煙燭都搬過來,搬到白馬闌珊,江清池的孩子也住在這,一家人,距離不遠,可以相互照顧,很好!

再者,白馬闌珊的綠化率、容積率、停車位、佔地面積還有內部的配套設施等等,很是齊全,江北淵難得這麼滿意一棟樓!

然而,有那麼一個人,沒有眼力見的要跟他搶。

這個人——就是黃健強。

黃健強跟江北淵的交情,還算不錯,之前立遺囑,還請江北淵和江景明過去做見證人了,

江北淵本來也沒打算和這老爺子捅破窗戶紙,但是老爺子卻主動跟江北淵說:

“江總啊,我那不爭氣的女兒,都告訴我關於江總女兒的事情了,我已經好好的、狠狠的教育她一番了,還希望江總放過她吧。”

“黃家的教育歸教育,令千金犯了錯,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肯說?”

“唉……箏兒被我趕到國外反思去了,最近實在是回不來給江總道歉啊!”

好傢伙。

江北淵一聽這話能不生氣嗎?!

他和沈潮生一樣,也找過黃箏,被告知黃箏出國了,江北淵本以為她是怕了自己躲起來,原來是被黃健強送走的?這和子女犯錯,父母包庇,畏罪潛逃有什麼區別?

“黃董事長,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江家沒人,好欺負?”

“這怎麼可能呢!可憐天下父母心,這話不假,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是我之前的教育不夠,現在呢,就希望江總就放過她吧,以後她再也不敢覬覦沈潮生了,肖想有婦之夫,這確實是不光彩!”

“那去學校堂而皇之找我女兒,把她氣倒流產,這就光彩了?”

江北淵接受不了,黃健強拐彎抹角勸他江北淵忍氣吞聲,還打官腔調,一點認真悔過的態度都沒有!誰給他的臉?

“我知道箏兒不對!”

黃健強畢竟老了,是個想要息事寧人的主兒,重重嘆了口氣,現在只想子女平安無事,他就心滿意足。

“那江總——白馬闌珊我讓給你了,給箏兒賠罪了,這樣還不行?”

“不需要。白馬闌珊我要,你們黃家的產業,我也要了。”

“?”黃健強不以為然!

他覺得江北淵在說大話。

他打了多少年的江山,江北淵又打了多少年江山,黃家的恆健集團,一個足足壟斷濘城所有石油產業的大集團,江北淵說要,就要?

想得美吧!他還太嫩!

於是黃健強也有點怒了,聲音沉冷下來,“江北淵,論年紀,我比你年長多歲,論交情,我和你父親交好,才給你面子。”

“那黃老現在不必再給我留面子了!老頭那邊,你們的關係,跟我無關。”

話都說開了,窗戶紙捅破了,黃健強也實在是受不了這氣。

“那你就試試吧,我們黃家的產業,那麼大,你怎麼吞的下?”

江北淵唇線挑起,只落了一句聲色凜凜的:

“吞的下!公司坐久了,給江太太弄兩座油田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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