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頓了頓,沈潮生眼底的譏諷更甚。

“現在夏銘雨一鬧,你清楚知道我不可能和你站隊了,而且,你也順勢和江家樹敵了,現如今你只能和沈譽汀拉隊,共同來對付我。明明是你別有用心,卻反過來冠冕堂皇地指責我沈潮生不顧情義,傷害了你們夏家的人,試問,你真的愛你這個外甥?還是把他當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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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夏煥成支支吾吾得說不出話來。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照片,一張張地看。

他和沈譽汀見面的地方,都在別的城市,不在濘城,很隱蔽!

他不清楚沈潮生是怎麼拍到這些照片的!

沈潮生當然也不會告訴沈譽汀,他還有個好手下,賀堯。

雖然賀堯做過錯事,被沈潮生開除了,賀堯卻在暗中一直幫著沈潮生。

這些照片,就是賀堯拍的!

回過神來,沈潮生整理了一下衣領,舉手抬足之間再無客氣:

“既然現在撕破臉皮,夏總,你和沈譽汀兩個人可要雙雙抱緊了,沈某不會手下留情,告辭。”

落下這句話,沈潮生就離開了。

夏煥成有些急躁了,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接通之後,夏煥成趕忙說:

“喂,現在沈潮生和我撕破臉了,你不是說,你在酈城安插了一個眼線嗎,到底什麼時候派上用場?”

“……”那端不知說了什麼。

夏煥成嗯了一聲,半信半疑,“好,聽你的。”

*

“沈三,你要不要休息一會?”開車的陳白,時不時側眸去看副駕駛的男人。

沈潮生一直沒閒著,回來的這一天,公司、醫院兩點一線,然後現在又要去飯局應酬。

陳白看著沈潮生眼底的一圈烏青,心疼他的倦怠和疲累。

沈潮生揉了揉眉心,嗓音淡淡的,“我沒什麼。”

他得快點辦事,因為他的春兒還在酈城等著他。

他答應她了,最多兩天就回去,要是食言,春兒會生氣的。

現如今眼下第一步大棋:

就是魏華邦的投資。

魏華邦是個年近八十的老人,屬於濘城的富豪元首,當年白手起家,一手建立了濘城最大的風投公司,這些年魏華邦一直在國外,前幾天剛回濘城,眼下有意要在濘城投資服裝業。

眾商皆知這是一筆不小的投資。

沈潮生想要。

夏煥成肯定也想要。

就看,誰有能力要了!

到了酒店,沈潮生先行下車,陳白去停車了。

“這魏華邦啊,是個難纏的老角色,向來以刁難客戶聞名。”電梯旁邊,夏煥成對夏芳菲說道,他今天是帶著夏芳菲過來的。

夏芳菲一如既往喜歡穿旗袍,今天也不例外,翠綠色的短身旗袍勾勒著她玲瓏的身段,頭髮盤了起來,抿唇笑著道:“好的獵物,誰都想要,高額的利潤誰都眼紅,爸要是拿到手了,可謂是應了那句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哈哈,就你會說!”

夏煥成總共兩個女兒,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小女兒夏芳菲了。

其實一開始,他有想過撮合夏芳菲和沈潮生!

沈潮生是人中龍鳳,又坐擁沈氏集團,和夏家聯姻,再好不過!

當然,他指的是和沈潮生撕破臉皮之前。

沉穩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夏煥成和夏芳菲兩個人同時看過去。

有大片月光落了下來,落了一地,映襯著西裝革履的沈潮生,攜風帶雪一般的柔涼,那種涼,就像是他嘴角掛著的弧度,笑意不入眼,七分的薄三分的淡,連同客套都不給。

“沈總。”夏芳菲的目光落在沈潮生身上,眼底含著喜悅和欣賞。

沈潮生頷首一下,當做打招呼了,話都不肯說。

陳白跟在沈潮生身後,四個人,都在等電梯。

“沈總也是來見魏爺的嗎?”夏芳菲有意和沈潮生搭訕,聲音掐得若水。

“正如同夏小姐所說,好的投資,誰都想要。”

“是啊,”夏芳菲笑得和氣極了,“無論是人,還是事物,優秀的東西,誰都想要。”

陳白腹誹:“……”

噁心的女人。

莫非是想要他家沈三?

*

走廊盡頭,包廂。

墨色的背景牆之下,身靠落地窗的老人,白色的西裝顯得儒雅,留著花白的鬍鬚,面前擺著一副圍棋。

“你們來了啊,坐吧!”魏華邦沒有抬眼,依然舞弄著棋盤。

夏煥成率先走了過去,阿諛奉承的姿態明顯到了極點。

“聽說魏爺喜歡喝酒,今天特地帶了濘城上等的白酒佳釀,不知道合不合魏爺您的胃口啊!”

“你是有心了,那這位沈總呢,沒給我帶什麼東西?”魏華邦捋著鬍子看向沈潮生。

沈潮生勾唇,他說:“心意貴在內裡,而不是表面,魏爺想喝酒,沈某便陪酒,魏爺想下棋,沈某便陪棋。”

“哈哈哈!那你過來吧,陪我喝兩杯。”

魏華邦讓夏煥成解開白酒,倒上兩杯,一杯遞給了沈潮生。

沈潮生含笑接過,舉杯——

打算一飲而盡。

杯子卻在半空中被人奪去。

陳白氣勢穩重,帶著漢子的氣質,勁勁地道:“這位老先生,我們沈總的體質特殊,不能喝酒,身為沈總的助理,他的酒,我替我們沈總喝了!”

“哈哈!”

魏華邦撫摸著下巴,爽朗大笑起來,“沈總啊,你有這樣一位替你殫精竭慮的助理,不錯,要懂得珍惜。”

沈潮生但笑不語。

“不過——”魏華邦話鋒轉了下,“沈總和夏總來之前應該也都知道,我想投資服裝產業,既然要我的投資,那口說無憑的誠意,實在是不能讓我信服啊。”

“魏爺說的是,是我下屬唐突了。”

沈潮生給陳白使了個眼色,讓他退後。

陳白卻是無動於衷,皺緊了眉,嗓音拔高了,“沈三,你明明知道你喝多了酒就會——”

“退下。”

“……”陳白狠狠咬牙,沉默。

半晌後,照做。

沈潮生自顧自倒滿了一杯白酒,然後雙手舉杯,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一飲而盡。

身後的陳白吞嚥著喉嚨,心痛又著急。

這人,明明一口晚飯都沒吃!

現在又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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