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揚帆帶著孫可可來到窗簾鬼妻女的家時,不禁為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原來實際情況比照片上的還要糟糕。

破敗不堪的豬圈散發著刺鼻難聞的味道,幾處房梁已經倒了下來,沈揚帆站在豬圈門口,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幾步,他是富家公子出身,哪見過這麼破舊的房舍。

孫可可指了指那層新建的三層小樓:“那就是她們以前的家,現在被她公公婆婆霸佔了,旁邊正在建的樓房是她公婆幫她小叔子造的。”

沈揚帆安慰孫可可道:“別生氣了,這個社會就這樣,有血緣關係的不一定就是親人。親人之間為了錢變仇人的例子,我見得太多了。”

忍著刺鼻的臭味,孫可可走了進去,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那對母女在哪。

孫可可攔住了一個村民,問他是否知道那對母女去哪了,村民驚訝地看著孫可可:“你們是誰啊?是她孃家的親戚?”

也不知怎麼回籤,孫可可只好應道:“是的,我們是她孃家的親戚。”

那村民深深嘆了口氣:“去山上見她最後一面吧。”隨即他又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小樓,氣憤地說道:“這一家公婆都不是東西。”

村民的話讓孫可可和沈揚帆當場愣在了那兒,見最後一面?窗簾鬼像被雷劈了一樣,早已愣在那兒了。

“你還要去嗎?”沈揚帆面對孫可可:“聽那村民的意思,估計那對母女已經去世了,那對不要臉的公婆也在,如果去的話,可能會有麻煩。”

窗簾鬼是跟著孫可可才能走出房間,走出酒店的,如果孫可可不去的話,窗簾鬼就無法見到她的妻子和女兒了。

“你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我,我想他們不會把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樣的。”孫可可決定要帶窗簾鬼去見他妻兒最後一面。

沈揚帆心頭一暖,這個孫可可,居然還會安慰自己,還能想到自己的安危,挺不錯的。可是,他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女人來保護嗎?真是小瞧他了。

拿出電話,沈揚帆打了通電話,幾分鐘後,兩架直升機呼嘯而來,從直升機上烏泱泱下來了幾十個人,孫可可看到帶頭的正是酒吧老闆John。

沈揚帆看了看四周的山,隨口問道:“剛剛那個村民有沒有說是哪座山?”

孫可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她想當事人的丈夫肯定知道是哪座山。

孫可可與沈揚帆走在最前面,John不著痕跡地跟在後面,有意無意地走在窗簾鬼的旁邊。一行人跟著孫可可的腳步來到山上。

果然,上午在酒店鬧事的一群人全圍在一處,沈揚帆走在前面,看了一眼前面的情況,孫可可正要把頭伸進去看時,沈揚帆一把將她往懷裡按,低沉的嗓音沉重地說道:“不許看。”

本來表情淡漠,甚至還能在一旁談笑風聲的家屬,一看沈揚帆出現了,立馬圍了過來,窗簾鬼的母親反應倒也神速,用戴著金鐲子的手指著沈揚帆:“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有錢人,害死了我兒子,現在又害得我媳婦和孫女跳崖自盡了,可憐我那乖乖的兒媳婦和孫孫哦,真是沒天理啊,啊啊啊……”

一旁不明就理的村民開始圍了過來,孫可可自幼在農村長大,在她印像裡,村民都是些淳樸的人,眼神裡永遠充滿著樸實與慈祥,可是,現在,這兒的村民像一頭頭失去意識的餓狼一樣,眼睛裡透露著殺人的光芒。

孫可可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是她硬拉沈揚帆來的,如果沈揚帆在這出了什麼事,那她就要內疚一輩子了。眼下,顧不得許多了,危急時刻,孫可可第一個想到了陸安。

手指輕捻,陰木牌內的陸安的胳膊像被掐了一下,一道黑影飛出,陸安臉色頗為一悅:“幹什麼?”這個女人差點一天都不理自己,現在掐他幹嗎?

“去保護沈揚帆。”孫可可的話差點讓陸安氣得背過去,居然叫自己去保護情敵,有沒有搞錯?他陸安像是那麼大肚的人嗎?看沈揚帆現在這樣,他不揍得沈揚帆滿地找牙都不錯了,還幫他,切。

雙手環胸,陸安的頭已化成一道黑煙,就要飛回木牌去,孫可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用唇語對他說:“沈揚帆是我硬拉來的,萬一他有什麼意外,你叫我怎麼過意得去?你就幫個忙嗎?求求你了。”

翻了翻白眼,這個女人真是典型的無胸無腦,她沒看見沈揚帆早就叫了一堆人過來了嗎?踏平這個村子有點難度,自保還是沒問題的。再說了,陸安看了看身邊已變成紅色鬼煞的窗簾鬼,他有種預感,恐怕待會親人要變仇人了!

下巴往上一揚,指了指John帶來的保鏢的方向:“諾,沈揚帆叫來了那麼多狗,應該沒事的,我累了,讓我休息會。”說完,也不等孫可可回答,陸安一個人生著悶氣回了陰木牌。

孫可可咬了咬牙,這個陸安也真小氣,真是個小氣鬼!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不知道沈揚帆叫來的人能抵擋得住盲目的村民嗎?

剛才母女倆慘死的畫面在眼前不斷閃現,小女孩的手緊緊握著媽媽的衣角,母女倆身旁還有一個裝著野菜的小籃子,這樣的情景,饒是鐵石心腸也受不了了,沈揚帆語帶諷刺地說道:“要不是你們把她們趕到豬圈去住,不給她們吃的喝的,她們怎麼會餓得上山挖野菜,摔下山摔死?是你們這些畜牲逼死了自己的兒媳和孫女。”

沈揚帆這樣一說,有些村民開始動搖了。一個開始往後退,接著,兩個三個四個都在往後退。孫可可頭埋在沈揚帆的懷裡,手指著那個假哭的老太婆說道:“你們一家人拿了五十萬的賠償款,一分錢也沒給媳婦和孫女,公公拿著錢去嫖妓,兒子七七都沒過,你們就拿著那錢買金器,買車,就是不給一口吃的給媳婦和孫女。你兒子地下有知,一定上來一個個把你們帶下去,給她們母女倆陪葬。”

小山村的人都比較迷信,聽了孫可可的話,一個一個都開始往後退,紛紛議論:“這母女倆可算是枉死的,估計怨氣大,我看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還是走吧,等下帶了晦氣回家就不好了。”

村民們開始一個一個往山下走去,窗簾鬼的母親一個一個攔著:“唉,他二叔,他大伯,你們別走啊,這是外人害的,你們可要替我們主持公道啊!”

窗簾鬼的母親看著孫可可的眼神,像要把她殺了一樣,那個恨啊!孫可可三番兩次出言壞她好事,每次都戳她心窩子一樣,她兒子死了,賠償款不應該是她這個做父母的用嗎?給那個女人不是給外人了嗎?兒子死了,媳婦還能算是自家人嗎?

在摔死的母女倆的屍身旁升起兩股輕煙,孫可可看到一個面容慈祥的婦人和一個扎著小辮兒的小女孩的鬼魂,窗簾鬼看著那兩個鬼魂,像瘋了一樣奔過去,新死的鬼魂總是容易招惹陰差,不遠處兩個陰差拖著長長的鎖鏈正向她們母女走來。

窗簾鬼像瘋了一樣阻止著陰差,被陰差的鎖鏈打得渾身是傷。

“陸安,陸安。”孫可可低聲呼喚著陸安:“快救救窗簾鬼。”

陸安被她煩得不行,在陰木牌內懶懶地答道:“你放心,這個陰差只是來做個登記的,要等他們家人給他們立了牌位,收斂入棺,拘魂的陰差才會來把他們帶回地府。”

“既然是這樣,那這個窗簾鬼為什麼這麼緊張。”孫可可還是不放心。

“這母女倆是意外身亡的,按理說沒到陽壽,所以生死簿上沒有登記,現在,那兩個陰差在給她們打烙印,註明死亡時間及死亡原因,頭七過後,就會來帶她們回地府。”陸安涼涼地開口回答,家裡接連有人枉死,枉死的人往往怨氣極重,恐怕這下這家人要死絕羅!唉,天意!自作孽不可活!

突然,窗簾鬼的母親當眾脫下了內褲,向沈揚帆扔來。在農村,向人扔內褲是極不吉利的行為,相當於詛咒,而且還是女人穿過的內褲,更加不吉利了,小時候,聽奶奶說過,從曬著的女人人內褲底下走過,都會倒黴一年的。

旁邊一個保鏢眼疾手快,手一揮,內褲往旁邊飛去,正好飛在了陰差的身上,陰差瞬間就消失了。窗簾鬼立馬回過頭來,抱住了他的老婆和孩子,一家人嗚嗚咽咽地說著分別後的近況。

離得有點遠,孫可可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也能猜個大概,自從丈夫意外死亡後,母女倆受了不少氣,這種苦只能和自己的老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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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了褲子的老太婆沒有任羞恥的模樣,反而像個潑婦一樣,雙手插腰,兩腿叉開,指著沈揚帆大罵道:“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兩百萬,不然的話,我劈死你,讓你直著進來,橫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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