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小北順著偷鬼丹的那只鬼手看過去,原來偷鬼丹的是一個微胖的邋遢鬼,渾身酒味出奇地大,像是掉進了酒缸一樣。

“小北,他是誰?”孫可可也看見了那只偷鬼丹的鬼,看小北的樣子,他是認識的。

小北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恐,慌亂地說道:“姐姐,哥哥,快跑,這個就是我說的那個醉鬼,他可厲害了,我們打不過他的,快跑。”

陸安盯著醉鬼,冷冷地道:“鬼丹留下,你給我滾。”陸安的話裡自有一股威嚴,讓人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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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眯著眼,笑得像個彌勒佛一樣:“嘿嘿,這個寶貝我要定了。臭小子,別擋道。”

雙眼微眯,陸安明顯被激怒:“找死。”

餐廳內颳起一陣陰風,陸安將醉鬼逼到角落,雙手左右開弓,直接朝醉鬼的命門打,醉鬼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胖,但十分靈活,左閃右躲,腳下生風,不一會兒的功夫,陸安漸漸處於下風。

孫可可真是覺得鬱悶,吃個飯的功夫,都能遇見一隻厲害鬼,真是的。

“小北,有沒有法子能幫幫陸安哥哥?”孫可可著急地問道,全然忘了沈揚帆正坐在對面。

“什麼?你在和我說話嗎?”沈揚帆很好奇,幾次三番見這個女孩偷笑,自言自語的,但那模樣,那神情,又不像。

“額,是的。”孫可可拿起桌上的蛋炒飯,用勺子使勁上下翻了兩下,吹了幾口涼氣道:“我是說,這飯剛炒出來,有點燙,我替您吹吹。”

“姐姐,哥哥被醉鬼打了一拳,嘴角都流血了。”小北在孫可可的耳邊適時彙報著戰況。

孫可可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捏了一下,揪了起來。

陸安抹著嘴角的血跡,眼睛裡都要噴火了,媽蛋,自從來到海南,自己就沒順過,不是被沈揚帆的雷火避鬼符傷了,就是被那兩個鬼煞打得半死,還差點做了人家的傀儡鬼,沒想到今天又被一個醉鬼打得嘴角出血。操蛋,今天,不弄死這個醉鬼,他陸安也不用在鬼界混了。

也不知從哪學來的,陸安手捏蛇形,如蛇般遊走,所到之處,響尾陣陣,“蛇拳,小子,不賴啊!”醉鬼有點讚賞地看著陸安出手,閃身一躲,手捏鶴嘴狀,耍起了鶴拳。

兩人你來我往,陸安處處受制,孫可可這邊看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再這麼下去,陸安非被那個醉鬼打死不可。

“姐姐,那個醉鬼愛喝酒,見了酒就走不動路了,不如,開些好酒灌醉他吧!”小北的提議讓孫可可眼前一亮,是啊,醉了的人行動自然遲緩,這樣,陸安的勝算就大了很多。

孫可可眼珠飛快地轉著,對沈揚帆說道:“沈總,我去給您找瓶酒來。”話音未落,人就往廚房跑去。

第二次來這廚房了,孫可可對這也算熟悉了,三下兩下就翻到了好幾瓶酒,也不管什麼酒了,一股腦地搬了出去。

孫可可把酒全部開啟,放在桌上。果然,醉鬼聞見了酒的味道,腳步自動飄了過來。

沈揚帆看著眼前這幾瓶酒,哭笑不得,有人拿料酒、黃酒和谷酒配蛋炒飯的嗎?呵呵,這孫可可的飲食品味還真特別,看來以後得教教她,多帶她去高檔餐廳吃飯。

“喲嗬,我說敲了你房間半天門都找不到你,原來在這和佳人共進晚餐啊!”

孫可可順著聲音往門口看去,原來是KTV的老闆John也來了,沈揚帆好像做錯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樣,臉略微紅了,尷尬地起身迎道:“你怎麼來了?”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不該來似的。”John和韓佳一樣,是個非常風趣的人,到哪都不會冷場:“是不是我不來,你沈總就要入手啦!”最後這句話,John是壓低了聲音和沈揚帆說的。

沈揚帆搖了搖頭:“你想太多了,她是我的專屬秘書。”

“喲喲,行行行,專屬秘書,專屬秘書。”John的怪腔調讓沈揚帆覺得不如不解釋,好像越描越黑一樣,可是,奇怪的是,沈揚帆自己還滿喜歡這種與孫可可連在一起被人說的感覺。

醉鬼趴在桌子上,不斷喝著瓶裡的酒,可是,喝酒的功夫,他沒耽誤與陸安打架,一雙腳甩得虎虎生風,陸安吃了不少虧,孫可可心裡更著急了,連忙問小北:“小北,這有用嗎?”

小北一會兒點頭,一會搖頭:“也許吧!”

孫可可也不好跟一個孩子置氣,只好乾著急,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陸安。她太過關注陸安了,以致John以深沉的眼神盯著自己,都沒發覺……

這樣下去可不行,陸安會被打死的,孫可可著急死了,可是一時之中,又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如果自己是道士就好了,道士?對,可以打給安靜。孫可可找了個藉口再次去了廚房,她慌亂中撥通了安靜的電話,嘟嘟幾聲後,電話那頭傳來忙音,現在可怎麼辦?

“可可,你好了嗎?快來一起吃飯吧,要不然飯涼了不好吃。”沈揚帆站在廚房門口不喊她,他覺得今天的孫可可有點反常,似乎很緊張,難道她對自己也有了小心思嗎?想到這,沈揚帆的嘴角向上揚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哦,好的。”孫可可望著沒響應的通話,欲哭無淚,來了海南之後怎麼這麼倒黴啊!

John早已自發自覺地坐在了桌子前,吃起了剛才那盤掉進了鬼丹的蛋炒飯,口裡含著一口飯,含糊不清地說道:“嗯嗯,賣相不咋地,味道還不錯,夠做賢妻良母了。”說著,朝孫可可豎起了大拇指,同時,不忘給沈揚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孫可可一共只做了兩盤蛋炒飯,見沈揚帆沒的吃了,她將自己的那盤蛋炒飯遞到了沈揚帆面前。

“你呢?”沈揚帆很感動,以往身邊的人都是向自己索取,索取金錢,索取情愛,索取社會名利地位,何曾有過一個人給予自己什麼?人啊,能感動自己的往往是平凡生活中那些不經意的小溫暖。

“我不餓,您先吃吧,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孫可可柔聲回答,她現在是真的沒心情吃東西,陸安與那個醉鬼正在自己眼面前打得難解難分的,擔心著陸安的安危,她哪還有心思吃東西。

John連忙舀起一勺飯遞到孫可可面前,討好似地說:“美女,和我一起吃吧!”

看見那盤蛋炒飯,孫可可就想起那個烏黑烏黑的鬼丹滾到蛋炒飯裡的情景,還有那只醉鬼帶著汙垢的長長的指甲去蛋炒飯裡撈那個鬼丹的情景,孫可可忍住心頭的作嘔,連忙拒絕道:“我真的不餓,您先吃吧!”

John失望地搖了搖頭,對沈揚帆酸溜溜地說道:“看來,我還真是討人嫌啊,我說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去哪求了符轉了運啊,以前啊,是個人靠近你,都會被你罵得狗血淋頭的,估計,連鬼都不敢靠近你吧!”

孫可可眼前一亮,John的話提醒了她,是啊,沈揚帆身上不是有驅鬼的利器嗎?可現在,關鍵是,怎麼才能讓那個醉鬼靠近沈揚帆呢?

陸安被那只醉鬼打得臉都腫了,一隻眼睛也充了血腫了起來,孫可可用手指了指醉鬼,接著指了指沈揚帆,陸安會意,與醉鬼邊打,邊往沈揚帆的方向退去。

醉鬼窮追不捨,而且,孫可可發現,醉鬼在喝了酒之後,好像更厲害了,咦,小北呢?

這時,孫可可發現剛才還在身邊的小北不見了,在餐廳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孫可可想,小北可能是貪玩去了別的地方了,只是希望他別被陰差抓走了才好。

陸安將醉鬼引到沈揚帆的身邊,一拳照著他的命門打去,同時,腳下虛晃一槍,醉鬼本來就有幾分醉意,這下,腳步更是不穩,一個跟頭撲到了沈揚帆的後背上,瞬間,就被沈揚帆的雷火避鬼符燒焦了,氣得他指著陸安的鼻子大罵,連忙往外撤退。

呼,孫可可這才松了口氣。看見陸安被醉鬼打得跟豬頭一樣,孫可可又好氣,又心疼,這個人可真夠軸的,打不過不知道跑嗎!還非得在那捱揍。

陸安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臉有多醜了,連忙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化作一道黑煙飛進了陰木牌中。

孫可可太過專注陸安了,以至於John對自己的打量都視而不見,更沒發現,在醉鬼靠近沈揚帆的那一刻,John悄悄伸出了手從醉鬼身上拿出了一枚圓滾滾的黑黑的珠子--電梯女鬼的鬼丹。

John微眯著眼睛看著孫可可,這個女孩真的能看見鬼魂,不僅能看見,還在脖子上戴個陰木牌養個鬼煞,她是嫌命太長了嗎?雖然陰木牌能吸收大部分鬼氣,但是,總屬地府之物,與人不宜,更何況天天戴在脖子上,唉。

John悄悄看了看手上的鬼丹,心想這個害人的東西,還是儘早毀了吧!說著,手一捏,鬼丹頓時化作了一縷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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