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可可眼淚汪汪的,頭點得跟雞啄米一樣,加上她一臉人畜無害的真誠表情,相信沒人會懷疑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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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死鬼!看我不閹了你!”木妮的眼睛變得和血一樣紅,孫可可甚至能聽到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聲音。

不管是生氣的女人,還是生氣的女鬼,都不是好惹的。木妮掌風凌厲,阿措毫無防備,被木妮打得翻滾在地,接著兩隻巴掌狂扇阿措的兩邊臉頰,‘拍拍’幾聲之後,阿措的臉立刻腫得像個豬頭。

木妮邊打邊罵道:“臭男人,當初私奔的時候怎麼跟老孃說的?說一生一世只有我一個,結果呢?做了鬼以後,沒少勾搭那些臭女鬼,四百年前那個陳圓圓的鬼魂是不是你給勾搭上的,現在能耐了,又想勾搭起人來了,呸,死不要臉的,你的年紀都夠當人家祖宗的祖宗了,成天軟不拉嘰的,還想著那檔子事,我打不死你,你個沒良心的……”

一連串的國罵加土罵,聽得孫可可一愣一愣的,安靜捂著胸口提醒道:“可可,快跑。”回過神來,孫可可扶起地上的安靜全力向前奔跑。

“沈總。”孫可可看著前面的人影,驚喜地歡呼出聲,顧不得許多了,在沈揚帆驚訝聲中,連忙把安靜塞到沈揚帆的懷裡,對他說道:“她受傷了,麻煩您照顧一下。”

說完,孫可可回頭朝陸安跑去,她不能丟下陸安一個人在那,就算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塊。

木妮的巴掌和拳頭像狂風暴雨一樣落在阿措身上,阿措抱著頭躺在地上,口裡不斷求饒:“木妮,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不敢了,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好老婆,別打了。”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誰讓你老是想著別的女人?”木妮不依不饒。

趁他們打得難解難分時,孫可可已靠近了陸安,陸安的臉漲成了紫色,肚子跟個圓球一樣。“陸安,快醒醒,求求你,快醒醒。”孫可可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啪嗒啪嗒往下掉:“陸安,不能再睡了,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吧。”

孫可可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儘快帶陸安離開危險之地,她見喚不醒陸安,將陸安與陰木牌一起抱在懷裡,拼盡全力朝著安全地帶跑。

“死女人,差不多得了。”阿措被打得忍無可忍,嗖地一下站起來,對木妮大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這種無聊的醋,沒看見人家要逃跑了嗎?”

木妮被阿措一聲大喝嚇得愣了好幾秒,隨即回過神來,手指著阿措,怒氣衝衝地說道:“先收拾那個小娘們,待會再來收拾你。”

一陣陰風呼嘯而過,木妮與阿措雙手環胸擋住了孫可可的去路。

緊緊抱著陸安,面對強敵時,總害怕著被殺死,所以一直在逃跑,其實,在逃跑中,內心的恐懼並未減少,反而因為種種攔截,而變得更加多了,現在,當與強敵面對面時,孫可可覺得內心反而沒那麼害怕了,跟陸安在一起,孫可可覺得自己比以前勇敢了許多。

“嘖嘖,可惜了,小丫頭。”阿措色色地看著孫可可,惹來木妮怒眼一瞪:“少他媽廢話,快幹活。”

說完,一陣陰風像一整塊長布一樣纏著孫可可,骨節咯嘰咯嘰作響的聲音從體內傳來,疼得孫可可齜牙咧嘴的,真正極致的疼痛是讓人叫不出聲的,孫可可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移位。

阿措將一雙黑手伸向了昏迷狀態中的陸安……

陸安自從被安靜施了藥後,意識漸漸回來了,渾身一會兒如火,一會兒又像冰,身體裡的每根血管都在暴漲,雖然人在昏迷,但外界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腦子裡不斷閃過某些片斷,路燈下,瑟瑟宿宿的一個女孩;溫馨的小房子裡,你一言我語的打鬧;那個女孩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一盤簡單的蛋炒飯;突然畫面一轉,富麗堂皇的大廳內,一個穿著洋裝的女孩,眼神如水,痴痴地望著自己;夢裡的女孩都長著一張臉,但為什麼,卻感覺不是一個人呢?爆炸聲,亂飛的胳膊和腿,還有一個穿著軍裝的年青人。

頭好痛,快炸了。“可可,可可,可可,孫……可可。”陸安不斷地呼喚著心中出現的唯一的一個名字。不僅是頭痛得快炸了,全身都像快要炸了。

“啊啊……。”陸安暴喝一聲,從沉睡中徹底醒了過來。

只見陸安十指暴漲,雙眼如灌血一樣通紅,頭髮也像野草一樣瘋長,直至如瀑布一樣,大嘴一張,陸安的口中似有一股漩渦,像龍捲風一樣,吸力超強,離他最近的阿措最先被吸了進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得來不及讓人反應,木妮見阿措被陸安吸了進去,瞬間放開孫可可,發瘋一樣撲向了陸安,十指插進了陸安的肚子,大叫道:“你給我吐出來,吐出來……”

陸安一動也不動,當木妮將十指插進自己的肚子時,陸安的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冷笑,片刻後,木妮的臉從初始的瘋狂變成了恐懼,她發瘋似地大叫一聲,將雙手從陸安的肚子裡拿出來時,雙手已只剩半截白骨了。

孫可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看著這一切,她覺得這樣的陸安好陌生,好……恐怖。

“禍害了那麼多人,你們也夠了,反正你們也上不了天堂了,就讓我送你們去西方極樂吧!”話音剛落,陸安像陣龍捲風一樣撲向了木妮,木妮反應也極快,立即化作一團黑影,與陸安打鬥在一起。

風捲著沙灘的黃沙,鋪天蓋地而來,天空被染成了黃色,吹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強烈的風沙將瘦弱的孫可可吹向了半空,臉上的皮像要被吹掉一樣,嗓子眼像是乾涸的沙漠。這一刻,孫可可想起了以前與陸安的一句玩笑話:“等我死了,就到地府陪你。”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到來了。

陸安大吼一聲,黑影越變越小,最後竟被陸安一把握在了手裡,想也沒想,陸安就將木妮吞進了肚子裡。

半空中傳來:“啊啊”的尖叫,風沙一停,孫可可急速降落。

一團黑影衝了過去,正好將孫可可接在懷裡。

“陸安。”孫可可的嘴角流著血,身上的衣物凌亂不堪,四肢骨節都錯位了。

抱著這樣的可可,陸安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直怪自己剛才不應該那麼輕易放過阿措和木妮,應該把他們撕成碎片,讓他們也嚐嚐全身骨節移位的痛苦。

陸安低下了頭,低頭吻向了孫可可,四唇相接的那一刻,數道病邪黑氣從孫可可的嘴裡冒出,陸安的臉色一會青,一會黑,青黑兩道氣在他臉上執行一個周天之後,消褪不見,陸安的臉色才恢復了正常,孫可可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全身骨節也接好了!

“可可,可可……”不遠處傳來沈揚帆的呼喚聲,陸安手指一點,替孫可可換好了衣物,同時,鑽進了木牌中,如葉落歸根一樣,陰木牌重新回到了孫可可的脖子上。

等孫可可醒來時,人已經在酒店房間的床上了,“陸安,”醒過來第一件事,孫可可就開始找陸安。

“傻丫頭,我在呢!”陸安見四周無人,從木牌內飛了出來。

“陸安,你全好了?”孫可可驚喜地跑下床,抱著陸安,連鞋也沒來得及穿。

輕輕橫抱起可可,將她放在沙發上坐好,一雙拖鞋從床邊飛了過來,陸安單膝跪地,溫柔地抬起腳,將拖鞋輕輕地套在她的腳上。

孫可可覺得心裡像打鼓一樣,咚咚地直跳,其實她也奇怪,自己與陸安都同床共枕過了,親吻也有好幾次,可是為什麼每一次陸安與自己接觸時,仍會有一種少女般的心動呢?不知道陸安的心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呢?自從他認識安靜以來,好像他和安靜更聊得來,一想起,他和安靜打鬧笑趣的樣子,孫可可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剛才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就黯淡了。隨腳一踢,將陸安的踢開了,孫可可自己穿好剩下的一隻拖鞋。悻悻然地走到床邊,突然,她發現,這不是自己原來的房間啊。

陸安望著突然被踢開的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莫名其妙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唉,陸安心內輕嘆了一口氣,好男不和女鬥。

“可可,那個,關於那天的事……”陸安正要和孫可可說那天發生的事,沈揚帆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後半截,再加了安靜身上的傷,孫可可的昏迷,要解釋起來,頭挺大的,所以,他和安靜一起套了個‘口供’,正想告訴孫可可,以免到時候穿幫,沒想到,話還沒完,就有人敲門了。

孫可可上前開了門,發現門外竟是沈揚帆,“沈總好。”孫可可拿出員工對上司的禮貌。

“可可,額,咳咳,”沈揚帆意識到自己最近頻頻失態了,連忙改口道:“孫可可,你的傷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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