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安靜詫異地看著孫可可:“童子尿是指未失童貞的男女的尿,就是說處男處女的尿都可以稱為童子尿。”

孫可可聽著安靜的解釋,臉皮漲得紫紅,緊咬著下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唉,當時怎麼就沒問清楚,就想當然地認為童子尿指的是處男的尿呢?早問了這一句,也不至於讓陸安和安靜受這麼多苦了。

“來了。”陸安手指著洞外。

阿措與木妮正飄在洞口,兩隻鬼煞正笑著看他們,不,準確地說,不是看他們,而是看向他們身後。

幾乎同時,三人背後都感受到冰涼刺骨的寒風,整個山洞寂靜得可怕。直覺告訴他們,背後有大家夥,能把他們撕碎的大家夥。

孫可可縮著脖子不敢回頭看,她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腦子裡在盤算著待會趁他們不注意,找個角落來一泡,那樣,鬼境就能解了。

正當孫可可轉著滴溜溜的眼珠在尋找方便之所時,一隻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從背後攀上她的臉,冰涼的手指像蛇一樣捂著她的眼睛,上下眼皮像被用針縫合一樣,刺痛難當,她痛得大叫連連……

這邊,陸安和安靜也都被洞內的鬼煞纏住,分身無暇,安靜看向孫可可,失聲驚叫道:“是鬼遮眼。”

“可可,快念淨心咒。”陸安一邊努力擺脫洞內鬼煞的糾纏,一邊大喊。

陸安的話孫可可聽得很清楚:“我不會啊!”

“就是平時我拉你一起看的那本佛經,上面那句“般若波羅蜜……”。”

孫可可依言念起了淨心咒,胸前一道金光如太陽般發散而出,捂著自己眼睛的鬼手像被燒著了一樣,快速退去,其他兩隻鬼煞也被金光退去,是剛才陸安給自己的佛珠發出來的金光嗎?孫可可想了想,應該是的。

陸安與安靜的身上又多了幾道血痕,看上去是那麼地觸目驚心。

他們三以為可以喘口氣時,一隻鬼手從洞口直取孫可可胸膛,是阿措,鬼手被金光所傷,皮焦肉綻,阿措痛得臉都變形了,仍然不放手,忍受著巨大的疼痛想掏出孫可可身體裡的佛珠。

木妮站在洞外,帶著哭腔道:“阿措,算了吧!我不要你再為我受傷了。”

“不行,我一定要為你拿到佛珠。乖乖地呆在那兒,別動。”阿措咬牙忍著疼痛,一隻手不停地穿進孫可可的胸膛。

胸前傳來“噗噗”的聲音,是身體被撕裂的聲音嗎?自己是不是就快死了,是不是就快見到陸安了?這是孫可可臨昏倒前最後的想法。

“可可。”陸安像頭發怒的獅子狂吼著,雙掌拼命地拍打著阿措,在暴怒之下,陸安舉起了阿措,將阿措撕成了兩半。

“趁鬼煞還未聚集成形,趕快撤。”安靜一根布帶抽向木妮,木妮不顧攻擊,發瘋般奔向了阿措。

就是這時候,陸安抱著昏迷的可可,與安靜一道衝出了山洞。

鬼境的畫面再次變換,這次是在一條小河邊,一對身著苗族傳統服飾的青年男女正在河邊卿卿我,“是阿措與木妮生前的景像,我看我們最好還是躲著點。”安靜捂著身上的傷口喃喃道。

陸安點了點頭,抱著可可在一棵大樹下休息,孫可可的脖子上有一道血印,已變為黑色,胸口處也被鬼爪抓傷。安靜拖著受傷的身子走上前,從身上摸出一包藥粉道:“幸好,她有佛珠護身,雖然傷得重,但沒有性命之憂。”

紅色的藥粉灑在孫可可的傷口上,燃起一道道青煙,昏睡中的可可疼得齜牙咧嘴,那副模樣讓陸安的心像被刀割一樣。

想也不想,陸安低下頭,與可可四唇相接,吸走了她的病氣。安靜轉過了頭,心中幽幽一嘆,眼神有著藏不住的落寞。

傷口像被火燒過一樣,然後涼絲絲的,唇齒間傳來熟悉的冰涼,孫可可在安靜與陸安的合力救助下,終於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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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我們這是在哪裡啊?”孫可可好希望自己剛從一場惡夢中醒來,一覺醒來就可以回到平凡的現實。

“還在阿措和木妮的鬼境裡。”陸安抱著孫可可的手緊了緊,他好心疼這樣的孫可可,沒有往日的歡樂與生氣,有的只是恐懼與逃避,只有恐懼到了極致人才會逃避吧!

“哦。”此時的孫可可在陸安懷裡像只溫順的小貓。

木妮在河邊洗著衣服,阿措光著膀子在河邊打魚,偶有收穫,阿措就會和木妮相視一笑,眼前美好的畫面實在不能與凶神惡煞的鬼煞相聯絡,成為鬼煞前,阿措與木妮也只是嚮往美好愛情生活的年青人而已,想到這點,孫可可對阿措與木妮沒有了恐懼與憎惡,有的只是同情。

這種同情足以讓她眼裡噙滿淚水……

突然,安靜一巴掌打了過去,將孫可可從同情中拉回了現實,“在鬼煞的鬼境裡,除了消滅鬼煞這一個念頭外,其他的念頭千萬不能有,尤其不能有同情的情緒,否則的話,就算能將肉身救出去,魂魄也將永遠留在鬼境裡,成為活死人罷了。”

“嘖嘖,小姑娘,你也太沒人性了,人家同情我們,你還攔著。真不厚道。”木妮的鬼話從四面八方飄來。

“啊,她在這裡。”孫可可驚恐地看著身後的大樹一點點地化成了木妮的樣子。

木妮寬大的布袍一卷,要將孫可可卷成粽子,陸安眼疾手快,一陣旋風將孫可可帶離了危險之地。

木妮沒有抓住孫可可,腦羞成怒,臉部開始猙獰,牙齒暴漲,瞬間就長出了嘴唇外,嘴角嘀嘀嗒嗒地流著血紅的口涎。

陸安與安靜嚴陣以待,將孫可可護在身後,但他們都明白,經過剛才的重創,就算他們倆聯手也不可能從這兩個鬼煞手中逃走了,陸安用密音傳說給安靜:“安靜,待會我拖住木妮,你帶著可可快走。”

說完,陸安化為一團黑霧攻向了木妮,兩團黑霧在空中上下起伏,打得難解難分。

木妮的功夫可不是蓋的,三兩下的功夫就將陸安捏在了手心裡,“所有傷害阿措的人都該死,都該死,都該死……”

“大話別說得太早。”一柄長劍挑向木妮的手腕處,劍風凌厲,幾欲斷了她的手腕。

陸安撫了撫被掐得乾澀的喉嚨:“你怎麼還在?不是叫你帶可可走嗎?”

“你的女人你自己管。”安靜說完,長劍再次刺出,招招刺向木妮的要害。

靠,暫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陸安趕緊上前,加入安靜,希望兩人合力再次重創木妮,這樣就能多爭取些時間了。

木妮的實力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安靜用毛家獨門降魔劍刺出的傷口,在木妮身上居然可以秒愈。

陸安幻化出的黑氣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孫可可甚至能看見陸安的嘴角流下的血跡。安靜也在勉力支撐,大汗淋漓,傷口不斷在增加。木妮沒有加速攻擊,而是打一陣停一陣,好像貓捉老鼠一樣。

“怎麼樣?我的大話說得不錯吧!”木妮手指著安靜似笑非笑。

孫可可眼看著陸安與安靜身受重傷,自己卻無能為力,心裡別提多難受了。童子尿?對,童子尿。可眼下,鬼境裡的物體都是虛的,她該去哪找實物裝童子尿啊?

問陸安吧,他一定有辦法,情況危急,顧不得好不好意思了,孫可可朝著陸安大喊道:“陸安,我有童子尿,可是我沒有東西裝,怎麼辦?”

什麼?陸安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一瞬間,驚愕與欣喜躍上他的心頭,結果一愣神,被木妮一掌揮倒在地,吐出一口老血。

“陸安,你怎麼樣了?”孫可可慌忙上前扶起陸安:“都怪我不好,都怪我,都怪我……嗚嗚……”

“傻丫頭。”陸安撐起身子道:“不怪你。你趕緊找個地方,額,上個洗手間,這樣鬼境就解了。”

隨便一個地方就好了?孫可可有點詫異,不過,陸安的話肯定是對的。她盯上了前面那個竹林,可是,現在她又放不下受傷倒在地的陸安。

木妮聽見孫可可的話,擺脫了安靜後,鬼爪直向孫可可撲來。

陸安挺身擋住了木妮那一掌,同時,反手一推,將孫可可推向了那片竹林。

孫可可急急地想要屙出尿來,可是越是刻意著急,越是沒有,“可可,快點,我們快擋不住了。”陸安見可可進竹林半天都沒有動靜,急得大喊,光一個木妮就這麼難以對付,如果阿措恢復元氣再跑過來,那可真是沒有一點生路了。

可可在腦海裡不斷想像著以往方便時的畫面,可偏偏一點用都沒有。

“小姑娘,你的PIGU好白哦!嘿嘿……”一個鬼魅的聲音在可可背後響起,這個聲音已聽過很多遍了,是阿措。

孫可可蹲著的兩條腿在打抖,阿措的兩隻鬼手在離自己臀部三公分的地方上下遊離,阿措的臉上充滿了意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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