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的防守極為鬆懈,十二秒穿了一聲軍官制服,就輕鬆混入了安保大樓。普通守衛見了他,既不行禮,也不上前問詢,只當沒看見。

阿哈成立十八年,除了偶爾因為爭奪資源和觀山、雙龍定居點發生過小衝突,遭遇的一次最大危機就是魑圍城。魑撤離後,阿哈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活。

此前的十多年,貴城的三個人類定居點都默契地維護著平衡,不對對方本部下手。他們知道,一旦衝突起,只會愈演愈烈,最終導致大火拼。人類已無子嗣,都是最後一代人,僥倖在大災難中活下來,誰不珍愛自己的生命呢?

因此,阿哈突然發難,雙龍才會猝不及防。哪怕被阿哈佔去了一個資源點,雙龍仍舊認為阿哈不會進攻雙龍本部。加上掌握了軍事大權的內鬼策應,被阿哈佔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此時的阿哈,正犯著雙龍同樣的錯誤。他們以為,同城最大的對手雙龍已經被鎮壓,魑又在百里外的縣城,自然高枕無憂。

事實上,現在的安保大樓裡已經沒多少人了。除了去雙龍的,留守的一大半都回家或者到酒吧鬼混了,當然,還有一部分男女色胚正在老粗的山莊裡躺屍。

十二秒在安保大樓的各層都留下了微型炸彈。這種微型炸彈被做成紐扣的樣式,叫做“裁縫的小寶”。一聽這名,就知道出自史湘雲之手。聰明絕頂的史博士,起名的水平在中偏下,偶爾還會有點惡趣味。

紙簍裡、文件櫃中、地毯下方、電源插座,到處都留下了這種小“紐扣”。微型炸彈透過遠端遙控引爆,爆炸威力不大,但造成電線短路、引發個火災還是綽綽有餘的。

離開安保大樓後,十二秒又直奔軍火庫,他要在阿哈放一朵小煙花。

軍火庫的守衛還算像個樣,八名守衛沒有偷懶的。一方兩個,把軍火庫圍了個嚴實。十二秒沒有隱身裝置,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靠近。

他試想了很多個方案,比如用“木偶”異能控制一個人向同伴開火,但這些守衛的槍都是傳統火藥激發的槍械,聲音很大。在王蓓蓓他們沒有玩夠之前,他暫時不想打草驚蛇。

餵奶?冰凍槍的射程太近,射速也不高。粒子束手槍的射速倒是夠快,他的快槍也有把握迅速擊殺八個守衛。但放倒這些人,也會引來查崗人員的警惕。

他決定緩一緩,先到街上去奶幾個人。

……

雙龍定居點。

女巫和春風一組進行得很順利。春風除了猥褻了一下女性人體“雕塑”,沒幹其他出格的事。

現在只剩軍火庫大門口一名異能者和二十名打牌抽菸喝酒的武裝人員。兩人進行了漫長的文字對話,權衡了雙方實力,最終決定強攻。

長夜漫漫,卻不許睡眠,武裝人員們對深得大當家信任的異種許永亮充滿怨念。他們只能抽菸打牌聊女人,打發漫長的一晚。

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隻黑貓,立刻引起了武裝人員們的興趣,無所事事的他們認為逗貓也可以開發成今晚的一項娛樂專案。喝酒的那位,甚至還把自己下酒的花生米勻了幾顆出來,丟給黑貓。黑貓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引得武裝人員一陣鬨笑,黑貓的小眼神太傳神了。

黑貓似乎對放在一旁的槍械很好奇,小爪子碰碰這支槍,又摸摸那支槍,不時還做出受驚的模樣,往後跳開,歪著頭打量這些金屬疙瘩。大家都覺得小貓很有趣,笑嘻嘻地看著它。就連十來米外坐在地上發神的異能者,也轉過頭好奇地看了幾眼小野貓。

黑貓把所有的槍支碰了個遍,似乎失去了興趣,喵地叫了一聲,跑開了。

黑貓跑了,這些人也沒在意,繼續抽菸打牌喝酒。煙才抽了一口,手裡的牌還沒落下,又飛來了一隻黑色小鳥。

黑鳥在眾人的頭上飛了一圈,停在了軍火庫房的屋簷上,小嘴一張:“瓜批些(傻子們),打牌有啥意思,來打錘(打架)。”

那些人一聽樂了,會說話的鳥,可比小野貓好玩多了。

“你一隻鷯哥,還懂打架?”

“你個哈皮才是鷯哥,你們全家都是鷯哥。”憤怒的小鳥叫得聲嘶力竭,儘管它內心承認鷯哥這種近親看起來很漂亮,但種族優越性讓它認為八哥最偉大。

“這明明是八哥嘛,啥眼神。”喝酒的哥們嗤笑了一聲。

“你娃還是有眼水的,喝酒的人腦殼就是好使,一會兒我放你一馬。”小破鳥輪胎很滿意。

“咦,這鳥成精了,聽得懂人話。”說話的是個變異人,鼻子又大又紅,像一根胡蘿蔔貼在了臉上,兩隻眼睛滾圓。可惜他的變異除了讓他賣相不好,沒有給他帶來任何能力上的提升。

“不許成精哇?”小破鳥不滿地一振翅膀,繞著紅鼻子飛了一圈,又回到屋頂,歪著腦袋說道,“這個哈麻皮長得好奇怪,褲襠裡的東西啷個(怎麼)長到臉上去了?”

眾人一陣鬨笑。

紅鼻子對小破鳥怒目而視。因為這副長相,他打小被人嘲笑,跟人打了幾十架,才把嘲諷的聲音壓下去。沒想到這破鳥這麼毒舌,揭開了他細心呵護了數年的傷疤。

小破鳥卻不盡興,繼續說道:“再瞪我?你再用蛋蛋瞪我?小心我把你那對蛋蛋戳爆。”

有人特意看了一眼紅鼻子,見他鼓圓了眼睛,配上那條胡蘿蔔一樣的鼻子,還真像……於是一夥人捶胸頓足,笑得前仰後合。

紅鼻子惱羞成怒,從地上撿了塊石子向小破鳥輪胎丟去。輪胎跳了一下,躲過石子,破口大罵:“挨刀的,敢打老子,老子詛咒你走路扯蛋蛋,兩腿打閃閃(打抖)。”

紅鼻子現在紅得不僅是鼻子了,整張臉都成了豬肝紅。他又彎腰拾起一塊石子,準備湊近點砸那只大嘴巴鳥。他剛一邁步,雙腿一哆嗦,雙手按住下腹,痛苦地蹲了下去。

武裝人員們以為紅鼻子在配合演戲,笑得更歡騰了。

小破鳥輪胎望向另一個人:“笑?笑你媽鏟花?磨皮擦癢的,勾子(屁股)遭火燒了哇?”

被輪胎看的人立刻跳起來,雙手不停在屁股上拍著,嘴裡大喊:“燙,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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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鬧得更歡,沒人以為他的屁股真燒著了,畢竟連一點煙都沒冒。

輪胎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它飛了起來,在眾人頭頂盤旋,飛到一個人頭上就說一句。

“你娃肚兒痛。”

“批婆娘奶子痛。”

“背時的,腦子裡長乒乓。”

……

一時捂肚子的,揉胸的,抓腦袋的,花樣百出。沒受罪的以為自己的這般弟兄都在演戲,有幾個笑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這邊鬧得歡騰,那個異能者卻像得了抑鬱症,瞟了一眼後,仍舊留在原地發神。

春風發動了七倍速,一閃身到了抑鬱者異能者身邊,按下了奶瓶的按鈕。“抑鬱者”緩緩地轉動腦袋,想看看誰在偷襲他。春風有點懵,他是第一次看到對冰凍槍有抗力的人,但他很快清醒過來,再次按下“奶瓶”按鈕。那人腦袋轉得更慢了,但還在轉。

春風慌了,連續給“抑鬱者”喂了四次奶,後者終於像截木頭一樣栽倒了。春風猶不放心,又按了兩次按鈕,才上前試了試“抑鬱者”的鼻息,卻發現這夥計氣息全無。

春風抓了抓自己的順毛劉海:媽的,奶喂多了。

軍火庫門口依舊在鬧騰,現在是真痛的多,笑得人少。喝酒的哥們覺著不對勁,抬頭往遠處一看,正好看見春風把異能者大人放倒。他伸手去抓槍,只聽譁啦一聲,槍散了架,拿在手裡的只有一根槍管。他大叫:

“兄弟們,有敵……啊呦。”

他的示警被破鳥打斷了,小破鳥詛咒他胃穿孔。

看著喝酒的哥們臉色煞白地捂著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小破鳥不解氣地說:“本來想放過你,結果你不落教。喝酒就喝酒,放啥子槍嘛?喝噻,喝到腸腸肚肚全爛完不更好。”

喝酒的哥們大叫一聲,疼暈了過去。

“麻批,累死老子了。剩下的活交給你們了。”小破鳥叫了一聲,飛走了。

在地上打滾的幾個哥們也不笑了,他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看見一男一女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條哈士奇和一隻黑貓。最恐怖的是,那只臭嘴鳥正站在女人的帽簷上。

女巫和春風沒再隱身,對付七個解除了武裝的普通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上去餵奶。

有幾人去抓槍,無一例外,槍全散了架。他們驚恐地望著拿著“哈哈哈康樂奶”的一男一女,彷彿見到了魔鬼。

小帥雙腿直立,前爪虛刨,站著的七個人也逐一倒下。

給二十名武裝人員喂完奶後,女巫給三秒發了條資訊,問是否需要幫忙。三秒回了條“不用”。

女巫對春風說:“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咱們上街奶幾個人?”

看著女巫盛開的笑顏,春風覺得如沐春風。女巫心裡咯噔一下,春風這是啥眼神,看誰都色眯眯的。她轉身就走。

直到女巫隱身,春風還呆傻在原地:女巫大人真美,要換身衣服,那就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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