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聲音讓納夫內心微微一顫,他努力的平復了一會心情迴歸常態,他並不想以那麼沒出息的樣子去見自己許久不見的二老。

推門而入就是一條走道,走道的盡頭就是客廳,兩側陳列著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珍藏。

不過,如果隨便拿出一件珍藏到黑市去賣,就是一筆上層人需要兩代人才能花完的鉅額財富。

這是一種無形的炫富,也是一種測試,納夫記得自己父親這麼教育過他,如果來客能夠認出這些藏品的價值,要麼是專精於那個領域的專家,要麼涉獵領域廣泛的人才,都是值得結交的人物。

如果看不出來,除非對方屬於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躲在實驗室裡的研究型學者,否則就屬於那種不能夠深交的型別,註定走不到一個圈子裡。

正門關上沒多久,就不知從哪裡出現一個蜘蛛型機器人,這是納夫他們家的管家,在納夫家裡,這個蜘蛛型機器人的定位囊括了管家、保姆、廚師、警衛等等職位,這也是納夫家相對於其他的高官子弟,顯得如此冷清的原因。

【少爺,歡迎回來。】

蜘蛛型機器人友好的揮了揮還纏著抹布的一條長腿。

“嗯,管家,你辛苦了。”

納夫點了點頭,作出了回應。

關於這個蜘蛛型機器人的來歷,是納夫在進入到軍校後,從檔案室中瞭解的。

地面作戰體最初的個體,但作戰體的定位是超越兵王番隊,在實戰中這個最初個體並不能發揮到那種層次,所以被定性為失敗品。

秉承著‘節約’的原則,這個失敗品被納夫的父親要回去改造,成了家用機器人。

不過,失敗品是和兵王番隊進行對比,它的效能相比起一般的瑟琳人,已經是相當恐怖,那些膽大包天的劫匪,誰家都敢劫,就是不敢去劫納夫他們的家族,家族勢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那所謂的‘失敗品’立下的一次次恐怖的威名。

和管家錯身而過,納夫向著客廳走去。

“嗚嗚嗚……兒子啊,是母親對不起你,當初母親態度應該更加堅定一點……”

“都怪母親不爭氣,信了你父親的話,要不然你也不會,母親好後悔啊……”

“嗚嗚嗚……”

越是往裡走,哭泣的聲音就越大,當納夫步入客廳時,便見到二老,一個坐在沙發上,盯著手中的相框愣愣出神,泣不成聲,另一個則是面朝落地窗外的院子。

因為是背向納夫,他並不知道自己父親此時是個什麼反應,不過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他的父親現在很憤怒。

對於擅長控制情緒的人來說,像這種情緒的表露是非常少見的,納夫從小到大只見過兩次,一次是親兄弟,也就是納夫的舅舅為了利益背叛了家族,與敵對家族聯手,第二次是曾祖父逐漸病危逝世,而父親卻只能在一旁無能為力。

現在,是第三次了。

“那個……父親、母親,我回來了。”

房間裡的氛圍一下子凝固起來。

那名略顯蒼老的雌性瑟琳人,一把上前緊緊抱住了納夫,名為‘母親’的個體佈滿淚痕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越抱越緊,不過好在是婦道人家,像那副這樣投身軍旅的人還是沒什麼影響,不過,如果換成是另一個人,那就不同了……

啪!

納夫的肩膀被扣住,被緊緊地扣住,再看自己父親的眼神,就像是想要鉗住死神的咽喉一般,生怕死神再把自己的兒子重新給帶走。

然而,這對於納夫是體驗極差的。

“嘶……”

納夫倒吸了一口涼氣別看一邊是抱,另一邊是手掌扣,實際上自己目前用出的力,還沒自己父親的十分之一多。

“老爹,快鬆手,我肩膀要掉下來了。”

看著納夫齜牙咧嘴的討饒,納夫的母親怒瞪向自己的丈夫,大有一言不合要動手的架勢,對方這才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手。

納夫的父親重新恢復成那個支配自己情緒的男人,他第一時間便對納夫升起了警戒的心態,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

“納夫,再過幾天就是你和安諾拉公主結婚典禮,你想在哪裡舉行?”

“呃……”

納夫的表情凝固了,他不是笨蛋,更何況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只有那些蠢到無藥可救的人才會沒有絲毫漲進,很顯然,他並不是這樣的人。

“父親,你在懷疑什麼?”

被自己的至親懷疑,絕不是什麼令人感到高興的事情,都是一家人,納夫沒必要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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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的情報是,你和你所屬的兵王番隊,以及數支其他兵王番隊,戰死在避難所藏書室大門附近,我需要一個解釋,一個你能從那種戰鬥中存活下來的解釋。”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瞬間凝重起來,‘管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客廳裡,儘管它是在若無其事的做著掃除,但經歷過軍事訓練的納夫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性。

“你想做什麼!”

“納夫,你別怕,躲到我身後,有母親在,他不敢動你。”

納夫的母親擋在了納夫和自己丈夫之間,猶如護犢子的雌獸,這個女人並不清楚自己的丈夫為什麼會敵視剛剛歸家的納夫,但她是母親,納夫是她的孩子,她絕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孩子遭遇危險而坐視不管。

納夫倒是想明白了,自己父親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他從瑪文那裡瞭解到了兵王番隊的慘劇,也由此知道了導致番隊集體覆滅的罪魁禍首,是一隻仍未確定個體外觀,可以便形成瑟琳人的怪物。

試著想一想就能明白,自己的兒子戰死沙場,是被一個可以變化外形的怪物殺死的,現在兒子又確確實實的回來了,出於絕對理智考量的話,會怎麼想?

或許‘兒子’並不是兒子——這樣一個想法就出來了。

然後,就是復仇,作為一名有著血腥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在殺死自己兒子的‘仇人’出現時無動於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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