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還那麼長,現在喜歡不代表以後也喜歡。”

元琅漪語氣輕飄飄,忽然抬頭望著蒼非言,眼中依然帶著一絲迷茫。

“我的確不知道二十年後,三十年後的我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

但是,琅漪,每次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

一天天過下去,一輩子也就到頭了,我知你父皇的所作所為對你們母女傷害甚大,我既認定了你,便會信你,任何時候都如此,因為本王相信自己的眼光。”

元琅漪怔怔的望著蒼非言,並未說話,感情在她這裡是一道非常慎重又意外的選題,愛情對她來說本就是不需要的東西。

為了讓元琅漪徹底放下心防,蒼非言決定把自己攤開來,既然已經認定了她為妻,知道她對人的戒心極重,他必須先伸出手,表現出極大的誠意,如此才能夠讓她安心的把自己交給他。

想到此,繼續說道,“琅漪,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元琅漪雖然沒有點頭,卻望向了蒼非言,這分明是傾聽的意思。

蒼非言抬頭看了一眼夜空,眼神變的複雜起來,平常的他總是笑嘻嘻,笑容無害,非常健談,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用笑容掩藏了真實的自己。

此刻的他露出了深沉的一面,再也不見那玩世不恭的模樣。

“我兩歲喪母,後來我父皇立姨母為繼後,我便交給了姨母撫養,兩年後,她接連生下兩子,但是對我一直很好,我和兩個弟弟感情也非常好,直到慢慢長大之後,非揚與我漸漸離心。”

“是為了儲君之位?”

蒼非言點點頭,“的確,皇家子弟還能為了什麼,我原本便是父皇意屬的儲君。

按照大魏的規矩,大婚之後就會下詔立儲君,18年那年,我大婚,卻被人下毒,王妃也在那晚毒發身亡,我所中的毒是滿江紅,那毒傷人根本,很快這個訊息就傳了出去,立儲君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那毒是你弟弟下的?”元琅漪抬眸望著蒼非言,眼中有擔憂,還有心疼。

“大婚的前一天晚上,我曾和他喝酒。”蒼非言苦笑一聲,“從此之後,表面上我們兄友弟恭,暗地裡卻是另一番光景,蒼非揚不再遮掩自己的野心。”

“蒼非言,你姨母必然也知道這些,她……”

元琅漪想問,沈皇后是什麼意思,是幫自己兒子還是幫蒼非言,前任皇后早就病逝,她自小把蒼非言養大,若是沒有私心,應該是把蒼非言當親生子。

“雖然我們沒有明說什麼,但是姨母必然有所察覺,她待我一切如常,彷彿不知曉這些事情一般,我並不知姨母態度,如今事情還未到那種程度,這一次他又派人來殺我,並不希望我回盛都。”

蒼非言說著,忽然非常認真的望著元琅漪,“琅漪,我必定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這條路註定不會太平,風風雨雨還會有很多,你怕嗎?”

元琅漪當然不會怕這些,她本就不是甘於平凡的人,也不可能去過那種田園隱居生活,蒼非言的人生觀倒是和她有些契合,她願意陪著他面對這些風風雨雨,甚至她也有獨當一面的能力,想到此,她幾乎是脫口而出,眼神閃亮,“自然不怕。”

蒼非言大笑道,“我便知道你是可以站在本王身邊的女子,琅漪,這萬里江山,有一天會是我的,也會是你的。”

蒼非言說這話的時候非常霸氣,元琅漪有些愣住了,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勁啊,怎麼好像莫名其妙的答應了蒼非言,自己又被蒼非言給繞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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