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章
“烈陽丹？”胡青牛拿起了張無忌小藥盒裡面的一顆丹藥聞了聞，又刮下了點兒粉末嘗了嘗, 不一會兒就覺得一股熱氣從丹田處升起。
“這丹藥倒是奇特......”胡青牛感受著這股熱氣, 嘖嘖稱奇。
他只是吃了一點兒藥末而已就有這種功效, 要是整顆丹藥都吃下去豈不是要烈火焚身？這烈陽丹的名字起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錯, 烈陽，烈陽，果然是烈火如陽！
同時也對張無忌所中的寒毒有了一些瞭解，要靠著這種烈火焚身的藥物才能壓制下這種寒毒, 那這小子中的寒毒是有多厲害？
胡青牛既然答應了常遇春將救他的機會換給張無忌，自然是要好好治一治這種寒毒的，勢必要將這種寒毒給拔除的一點兒都不剩, 否則怎麼對得起自己的一身醫術？
不過他對這烈陽丹十分好奇，這等藥物在平常人用來只能算是一種驅寒的藥物而已, 但是若是用在修煉至剛至陽的武功上面的話，說不定能夠起到奇效。這個張無忌, 修煉他們武當山的無極純陽功也只不過是兩年多而已，可是內功實在是不可小窺，這烈陽丹恐怕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否則的話，他每日受寒毒所困, 練出來的內功都被寒毒給消磨光了，又怎麼可能有這等水平？
“你這丹藥可有方子？”掙扎了半天, 終於還是研究的心態佔據了上風，胡青牛沒有控制住自己，開口問道。
若是有這個丹方在手的話, 說不定給這小子拔除寒毒的成功率又會大上一些也說不定？
“丹方？”張無忌一愣，旋即搖了搖頭，“這藥是峨眉派的紀姑姑研究出來的，要說丹方的話，只有她跟我二伯有，其他的人是沒有的。”
烈陽丹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米亞在學了黃藥師的醫書之後自己鼓搗出來的東西，中間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的兔子跟珍貴的藥材才得出來的一道丹方，可謂是獨家中的獨家。
她雖然沒有什麼門戶之見，可是也不會遇到一個人就把這東西給送出去。俞蓮舟更是如此，他雖然在醫術上面沒有米亞高，可是身為一個專業的煉丹師，當然不會看不出來這種丹藥的價值。雖然長時間服用會導致身體裡面殘留一些丹毒，可是跟這種副作用帶來的價值一比，丹毒這種東西實在是算不上什麼，簡直稱得上是微乎其微了！
更不用說就算是有丹毒，那也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人在江湖中生活，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不好說，這點小小的丹毒又怎麼會被放在大家的心上
所以對於這種堪稱是逆天一樣的神物，俞蓮舟是小心又小心的，別說是煉製的時候不假他人之手，便是準備原材料的時候也是謹慎的很，堅決不肯洩露半分。
這等利器，還是留在峨眉跟武當當驅寒的藥物吧，不要流傳到江湖上面了。靠著丹藥來給自己進階，終究只是捷徑，而不是正道。
也是因為發現了這點，俞蓮舟有段時間幾乎是每天一封信的在跟米亞交流，就是為了做出改良版版本的烈陽丹，好讓這種東西普通人也能用，功能不要那麼的強大。
最終花費了快要一年的時間總算是搞出來了元陽丹跟小元陽丹這兩種藥效有著階梯一般區別的丹藥。
跟原本的烈陽丹相比較，這兩種丹藥所剩下的藥效連它的一半都不到，只剩下了一兩成。元陽丹還好，剩下的藥力多一些，又新增了一些藥物，不但可以用來驅寒氣，還可以用來飽腹，成為了武林人士出門在外的必備良品。小元陽丹就直接成為了老年人驅寒治療風溼之類的藥品，效果好的讓人驚歎。
拜這種非常具有普遍性的藥效所賜，這兩種藥物在武當跟峨眉兩地附近的醫館藥管中賣的可謂是風生水起，堪稱是這兩個大派中賣的最好的藥品，銷量甚至一度超過了諸如止血散跟化瘀丸之類的藥物，也是令人驚奇。
自從之後，原本就沒名氣的烈陽丹就更加銷聲匿跡了，除了用來給張無忌祛除寒毒之外，直接就搞起了神隱。便是張無忌，俞蓮舟在給他使用這種藥物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這個師侄因為痛苦而剋制不住自己，在吃藥的時候沒有分寸，在體內積蓄過多的丹毒。
而且為了防止藥效散逸，張無忌被張三丰帶到少林去的時候他也只是給他帶足了三個月的藥效而已。剩下的，要之後才會陸續送來，兼之張無忌又不會煉丹，他又怎麼會將這藥方子給張無忌？
所以胡青牛縱然是想要這種藥方也是不得法的，除非他跑去峨眉或者是武當找米亞跟俞蓮舟，否則的話，是絕對弄不到真正完整的藥方的。
“峨眉派研製的？”胡青牛訝然，峨眉派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高手？
他醫術被人推崇自然不是吹出來的，身為一個被稱為神醫的人，胡青牛對藥物的敏感性可比張無忌強多了。這烈陽丹，他吃到口中的時候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完全沒有任何的苦澀味道，顯然是用了什麼手法蓋住了藥物本身的味道。
而這種手法又不是一般人會用的，大多數人製藥丸子的時候關注的只有藥效而已，哪來的時間去管味道怎麼樣？更何況給藥物裡面新增一份藥材就要考慮到這份藥材會在整副藥物中起到什麼樣的作用，一個新增不好的話就容易對本來的藥效造成影響，為了一個無甚重要的口感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太值得。
這藥的創造人既然能夠掩蓋了藥物的苦澀，還讓藥物的效用發揮絕佳，那對方的醫術可謂是了得。
江湖上名醫不多，也就那麼幾個，峨眉雖然有個慧安師太頗有名氣，可是那也是因為這尼姑常年在外雲遊救治平民百姓傳出的善行，真要是論起來醫術的話，她是沒辦法跟其他的幾個真正的神醫相比較的。那麼峨眉派又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姓紀的神醫？
胡青牛臉上滿是疑惑，對於這個以前毫無名氣，現在突然之間冒出來的紀姑姑很是好奇。
峨眉派除了滅絕那個賊尼姑之外，居然還有這等狠角色？
“紀姑姑以前中過玄冥神掌，這藥是她研究出來用來壓制寒毒的。”張無忌解釋了一下。
“你那紀姑姑多大年紀了？”胡青牛聽了他這般說忍不住問了出來。
玄冥神掌都絕跡江湖多少年了，怎麼現在接二連三的冒出來？還總是往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身上招呼？
“紀姑姑多大年紀？”張無忌被問的愣住了。
他已有幾年沒有見過那位曾經送了自己暖玉跟烈陽丹的紀姑姑，對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不甚了解，可是卻是記得當初見到她的模樣的。
“總有二十多歲了。”他含含糊糊的說，心中卻在想著也許是快要三十歲了也說不準。
紀姑姑雖然看起來年輕，只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可是按照她十年前就能行走江湖，被玄冥二老打下懸崖的事情來看，她十年前最少也有十五六歲了，十七八歲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加在一起的話，她現在最少也應該有二十七八歲了.......張無忌在心中暗暗想著，感覺紀姑姑真是一個神奇的人。
按照她跟自己父親的熟稔程度來看，兩個人分明就是一個輩分的，可是看起來卻活生生的比他父親年輕了不少，說是兩個人差了輩分也是可以的.......
張無忌自然不知道他爹張翠山在冰火島生活了十年對自己的外表造成了多麼大的衝擊，也不知道道家功夫向來駐顏有術，居然不知不覺之間槽了自己的老爹一把。
“二十多歲？”胡青牛聽了這個答案，眉毛一揚，似是不可置信。
二十多歲就能這麼厲害？
“那人叫做什麼名字？”他問張無忌。
醫術一途與其他不同，雖然天賦重要的緊，可是若沒有足夠的經驗積累，根本不可能有長足的進步，閉門造成是行不通的。若是有人這般天才的話，他不可能不知道。
“紀姑姑名叫紀曉芙，她平日裡是不在江湖中行走的，只在峨眉山上修行。”張無忌倒也沒有瞞著胡青牛。
峨眉派行事向來是光明正大，沒有什麼好隱瞞別人的。
只不過他到底這幾年見多了人心險惡與世情，比剛出冰火島的時候要謹慎了不少，沒有說出他紀姑姑當年是因為被楊逍所害，才會被玄冥二老趁人之危打下了懸崖。
若是胡青牛知道了這件事情告訴了楊逍怎麼辦？到時候紀姑姑豈不是又要被他害一次？
張無忌不想要讓那個對他溫溫柔柔的紀姑姑遇上這等事情，也不願意說謊，便說話只是說了一半。
他這樣說，胡青牛也不覺怎樣，倒是決定將來有一日必定要去向這位峨眉派的天才討教一番，完全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向楊逍示好的機會。
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了，會不會去告知楊逍這件事情也說不好，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什麼仇怨，可是也說不上關係有多麼的好，同為明教效力而已。
只是他心中終究還是對那烈陽丹念念不忘，最終想了法子說給張無忌聽，“你說若是我用秘方來交換這烈陽丹，你那位紀姑姑會不會同意？”
身為一個神醫，還是喜歡鑽研新事物的神醫，胡青牛看到這種新鮮的事務自然是控制不住自己那顆癢得要命的心的，總想要將那份丹方給拿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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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太過貪婪，實在是烈陽丹這東西太過奇妙，他給自己養的那些兔子用了這丹藥，居然發現了不少不同的功用，可是自己又偏偏研究不出來這東西的成分。
眼看著張無忌手中的烈陽丹越來越少，胡青牛也不好意思再從他手中索要，總不能連人家保命的東西都給折騰沒了吧？
於是便將主意打到了那位峨眉派的弟子身上，若是能夠跟對方交換一些東西的話，也許他的醫術會有所進益？
胡青牛打算的好，已經完全忘記了明教跟峨眉派現在已經勢成水火，這種行為若是讓別人知道了，少不得要給他找些麻煩。
只是他現在一心都在醫術上面，又哪裡會在乎這些事情？
倒是張無忌被他這番言語個驚得夠嗆，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我，我寫封信問問紀姑姑好了。”
他年紀輕輕，又沒有接觸過太多的世情，便是在胡青牛這裡見過了不少的患者，也跟那些圓滑的人不能比的，現在自然說不出來什麼有建設性的話語，只是順著這位大夫的話頭往下講。
於是遠在峨眉，剛剛把幾處產茶峰頂的茶葉給炒制完畢的米亞就接到了一封信，來自於蝴蝶谷那位神醫胡青牛的。只不過鑑於某種大家都彼此心知肚明的原因，這封信是藉著張無忌的名頭寄過來的，便是寫信也是由他代筆的。
“蝴蝶谷？”米亞捏著這封信，考慮是不是真的要走這麼一趟。
這幾年她一直待在峨眉山上，倒是有些靜極思動了。
沒有考慮時間太多，米亞就下了決定，去蝴蝶谷跟那位神醫交流一下。她一個人在醫術上面苦苦研究跟閉門造車沒有什麼區別，這種事情還是要有流通才能有進步。
不過這件事情就不用跟她師父說了，省的滅絕師太大怒之下殺上蝴蝶谷搞事情！
米亞暗自慶幸自己的師父是個閉關狂魔，沒事就閉關，平時根本就不管事，真是給她創造了太多的方便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找自己的師姐靜玄師太做了報備，拎著小包袱下了山，僱了一輛馬車前往了蝴蝶谷。
沒想到到了之後迎接她的不是張無忌跟胡青牛，而是一堆的傷患。
“紀姑姑！”忙的焦頭爛額的張無忌出來翻找藥材，沒想到卻見到了不遠處打著傘的米亞，高興的大喊了一聲。
“無忌。”米亞聽到呼聲，轉過頭來，對著張無忌微微一笑。
幾年不見，這小孩兒倒是長高了不少，都趕上她了。
“紀姑姑裡面請！”張無忌從屋子裡面衝出來，引著米亞往屋子裡面走，卻不料被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給攔住了。
“我們在這裡排隊治病這麼久，這女人一來就能進去卻是什麼道理？”他們這些人都是在跟元兵的戰鬥當中受的傷，本就疼痛難忍，又遇上了這等陰雨的天氣，更是難受。本想著看完病之後能夠舒爽一點兒，沒想到一個突然之間冒出來的女人卻佔了他們的位置，怎能不氣？
“這是我請來的客人，當然能進來。”張無忌喊紀姑姑的時候胡青牛就聽到了，只是手中還有病人，不好親自出門迎接，現在聽了有人在此大聲喧譁，便走了出來冷冰冰的開口，“你若是等不及診治，大可去找別的大夫來為你治傷！”
說完不再理那人，甩著袖子走了回去。
就算他非明教教徒不治又怎麼樣？
也沒人規定他就每個明教教徒都要治啊！人家不願意在這裡等，他也是沒辦法的。
大抵是神醫總是有些性格古怪，胡青牛也不例外。
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強迫自己做事情，遇到這種在他門前搗亂的人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那彪形大漢見他這樣，瑟縮了一下，也不敢說話了。
雖說蝶谷醫仙是明教中人，非明教教徒不治，可是他若是整治起人來也是讓人吃不消的。
況且他們這些明教教徒在外面名聲不好，那些大夫們知道了他們是明教中人也是不願意治的。就算是治，也要收上一大筆銀子，又怎比得上這裡？
所以他乖乖的把腦袋縮回了棚子裡面，不再吭聲了。
倒是他旁邊的一個漢子看了一眼正在往院子裡面走的米亞，若有所思。這穿著青衫的姑娘看起來面色蒼白，身體不甚健康的樣子，難不成也是來求醫的？
可是明教中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位姑娘？
朱元璋見對方行走之間身姿輕盈，仿若是毫無重量的樣子，苦苦思索，想要找出她的來歷，可是想的腦仁都疼了，也沒有想出給所以然來。
明教自來就是陽盛陰衰，別說是絕色美人了，便是女的教徒都少！
十幾年前還有個紫衫龍王黛綺絲，可是後來這位龍王破教出門之後就沒了蹤影，光明頂上除了侍女跟灑掃的僕役之外，居然找不出來一個女性教眾，他便是想破了頭也是想不出來的！
那邊的胡青牛卻是在米亞來到之後加快了診治的速度，正主都來了，他自然是要跟對方好好討教一番，哪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死活？
只不過他終究還是有一個大夫的基本素養，硬撐著將一堆的病人給診治完了之後才終於將院子的門關上，跟米亞交談了起來。
不過這人大概是長時間不跟俗世之事打交道，平日裡又被病人捧著，跟人溝通的技巧真是爛俗的可以，一上來就直接詢問是否能夠以手中的幾個秘方來交換米亞手上的烈陽丹的方子。
他倒是沒有什麼敝帚自珍的想法，否則的話，給人治病的時候也不會讓張無忌旁觀，讓他學了不少的東西去。
米亞被問的一愣，“你是說要用你手上的一些藥方來交換烈陽丹的丹方？”
她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麼直接，連寒暄都不來一句，上來就直接重點暴擊。
她沉吟了一下，“你要這丹方是做什麼用的？”
跟胡青牛一樣，米亞也沒有什麼藏著掖著的習慣。在她看來，技術本來就是需要交流的，有流通才會有進步，故步自封只會逐漸落後於時代。否則的話，她當初也不會把烈陽丹還有生脈續骨膏這些藥房都塞給俞蓮舟，後來更是跟對方交流了不少。
胡青牛這個人她是聽說過對方的名字的，除了脾氣古怪一點兒，倒是沒有聽說他有什麼劣跡，跟他做些交換也不是不行。只是她倒是想要知道這人用烈陽丹是做什麼的，別最後搞出來什麼么蛾子，那她可就對不起受害人了。
“自然是為了拔除這寒毒！”胡青牛眼睛一亮，對方既然問了，是不是就表示有的談？
“我聽張無忌說他三叔的傷也是你治好的，不知道那個生骨續脈膏是不是也能.......”胡青牛興奮的搓了搓手指，烈陽丹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惦記起來了另外一種丹方。
武當的俞岱巖受傷的事情武林中誰人不知？便是武當十年如一日的遍尋天下名醫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更知道與自己齊名的一個大夫也沒辦法治好對方的傷，現在乍聞俞岱巖被捏碎的骨頭治好了，還是眼前這位治好的，又怎麼能不好奇？
“你倒是識貨。”米亞聽他這樣說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這件事情肯定也是張無忌說的。
“老夫在醫學一道上面還是有點兒追求的。”胡青牛見她這樣和顏悅色，也便得意了起來。
這小姑娘倒是跟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所謂正派武林不一樣，便是那蒼白的臉色也看著十分順眼。
“噗嗤——”米亞見胡青牛那副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人這是有意思，明明心中渴望的緊，臉上卻偏偏要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肢體，緊張的直摸那翹起來的兩撇小鬍子。而且他明明臉上也沒有什麼皺紋，算起年紀的話更是沒有比她大上多少，怎的就自稱為老夫了？
笑過之後她倒是點頭答應了對方，“只要你不拿這些東西去作惡，我自然是願意跟你交換的。”
她都跟俞岱巖交換了一堆的東西了，還有龍虎山的那個未曾謀面的道士跟一位和武當素來交好的名醫也經常交流，也不差胡青牛這麼一個。就像是以前她混的各種專業性圈子一樣，大家時常互通有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碰撞出來神奇的火花，搞出來新的發明。
這邊米亞跟胡青牛聊得一臉開心熱鬧，那邊的張無忌卻是目瞪口呆。
他來蝴蝶谷的時候太師父曾經跟他交待過，萬萬不能入了魔教，由此可見武當派對明教的態度。怎的更加跟明教過不去的滅絕師太卻教出了紀姑姑這樣不把門戶之爭看在眼中的徒弟？
張無忌撓著頭，感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現在的情況，只能去繼續翻看藥材學習，卻不知道有人比他還不能理解這這種情況，已經快要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