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季雲霆身邊久了,耳濡目染的浸染,讓藍曉曉自有自重居高臨下的威儀。

“既然有錢買禮品,為什麼還沒有錢發工資?一點小恩小惠來收買人心,你們就真的被俘虜了?而且就算是真的發不下工資,那也是老闆經營不善,你們跟著盲目的幹,就沒發現有哪裡不對嗎?給你們畫一個大餅,說做成了這單生意,能賺多少多少錢,可又真的賺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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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曉曉凌厲的目光掃下去,逼得人心思所想無所遁形:“沒有吧,要是這些年,真的賺到了,也不會為了一兩個月的工資,一兩筆生意的獎金來這跟我鬧了。

所謂空頭支票根本就沒有兌現,你們也能被他的巧言令色哄的為他出頭?”

“你少在這鼓動人心挑撥離間了!”洪毅的聲音很容易就蓋過了藍曉曉的聲音,蒲扇似的大手,指著藍曉曉的:“誰不知道,你藍曉曉從小就花言巧語,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被你說成白的,你說了這麼多,目的還不是讓我們回去,我們繼續過我們揭不開鍋的日子,你們季氏的員工繼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我們季氏的員工能呼風喚雨隨心所欲,還不是我們有一個好領導,不用讓我們在擔心自己公司會倒閉,隨時面臨失業的時候,還要無理取鬧的去別的公司鬧事!”靳白忽然出現在藍曉曉身後,小樣子兇巴巴的跟那些人懟回去。

藍曉曉看了靳白一眼,微微一笑。

靳白把幾塊糖塞到她手裡,給了她一個“你休息會,剩下的交給我的表情。”

“龍騰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帶著你的同事們,兄弟們,朋友們來這無理取鬧?”

洪毅臉色一遍:“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八道,那我問問你,你的那些同事們家裡都有難處,那你家裡有什麼難處,是奶奶需要治病了,還是孩子需要讀書了,還是家裡揭不開鍋了,要我看,你這一身衣服也挺值錢的吧,還有這塊手錶……”

“呦,勞力士啊,不少錢啊,就是看樣子好像是去年的款,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昨天才從你們老闆手脖子上摘下來的吧。戴好表的感覺如何啊,是不是特別有不如上層社會的——走狗的感覺!”

“交給你的時候,你們老闆有沒有親口對你說‘我去年買了個表’啊!”

洪毅被靳白搶白的臉色陣青陣白。

這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猜的怎麼這麼準,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是親眼看見了一樣。

其實,靳白說的,也正是藍曉曉想要說的。

這些藍曉曉看的分明,該鋪墊的也鋪墊的差不多了,正要說的時候,被靳白搶了先。

只是,靳白並不是季氏的正是員工,說白了就是打醬油的臨時工,她自然可以不顧形象口無遮攔的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這番話要是從藍曉曉嘴裡說出來,自然還要“好聽”那麼一點點,畢竟藍曉曉還要估計自己的企業形象。

靳白個頭不高,長得有小,就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古靈精怪的,吵架的時候雙手叉腰,到還頗有幾分氣勢。

藍曉曉剝了一塊糖,放進嘴裡,等著看好戲。

靳白一番話落地,龍騰那幾個過來鬧事的,也紛紛將目光投注到洪毅的手腕上。

那裡一塊名錶熠熠閃光。

發覺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洪毅不自然的把手腕藏起來。

“我……我這是自己買的二手的,怎麼,這你也要管嗎!”

“真是自己買的手錶,管你是一手的還是二手的,我們自然不會管,可是看你這表情,和說話這沒底氣的樣子,怎麼看也不是自己買的呢。發票有嗎,交易記錄有嗎,付款清單有嗎!”

靳白步步追問。

每向前追問一句,洪毅就被逼得向後退一步。

靳白吵架吵得正在興頭上,句句都把洪毅打擊的說不上話來,節節後退。

可是不知不覺,自己也深入了敵人腹地,漸漸的站到了眾人中央。

藍曉曉剛發覺這不是什麼好苗頭,就要看靳白回來。

可是靳白一手指著洪毅,正在逼問他收了龍騰的多少好處,才帶著昔日的同事這麼賣命的時候,洪毅忽然惱羞成怒,大喊一聲:“你再胡說八道我打你丫的信不信!”揮起蒲扇大手就揮了下去。

靳白嘴上得理不饒人,心裡也在琢磨還有什麼事情能逼得洪毅原形畢露,忽然就覺得頭頂黑了一塊,像是烏雲遮住了天空,還帶著呼嘯的風聲撲面而來,等她意識到是洪毅要打自己的時候,再躲已經來不及了。

藍曉曉看的呼吸一窒,心跳都停了一拍。

她離得太遠,想要過去攔顯然是來不及的。

之前過來調停的經理倒是跑過去了,不過目測那速度,又是一圈一圈人圍著,等他衝上去,人都打完兩輪了。

靳白暗叫“不好”閉上眼睛就等著巴掌落下來。

但願這掄圓的一嘴巴扇下來,自己腦袋還在,還有反擊之力。

可是,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如期而至,響亮的巴掌聲倒是挺刺耳。

嗯,難道自己的痛覺神經跟聲音的傳播速度差著十萬八千裡,到現在還沒有感覺嗎?

靳白自以為應該摸摸自己的臉,大概已經腫到麻木了。

可是皮膚觸手細膩光滑,比剝了殼的雞蛋手感還要好,昨晚上做的面膜效果還真是好……

啊呸,這種情況下,自己還能想到做面膜。

靳白自己都忍不住要管面膜公司要廣告費了。

“還傻著幹嘛,等著捱打嗎?”

陳冷的帶著幾分鄙視的聲音響起,讓靳白條件反射的豎起了渾身的汗毛。

睜開眼睛一看,許曄那張氣到發紫的臉果然盡在智齒。

而前一秒還在氣勢洶洶要扒了人一層皮的洪毅,此時正躺在地上打滾。

一隻手捂著臉,另一只手無力的垂著。

“呃……他這是怎麼了?”

“被人打了一耳光,順道卸掉了一條胳膊罷了,死不了!”

許曄語氣不善,拉著靳白走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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