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府,南廂北院。

靖予膽戰心驚的彈奏著新學的《詞賦桑》,餘光不由的朝著白楚生瞟去,白楚生面無表情,繃緊著眼直直的瞧著她撫琴的雙手。

一曲罷,靖予緊張的抿了抿唇瓣:“如何?”

“有這麼緊張麼?”白楚生勾唇一笑,靠近她,“你的手再放鬆一點,不要太僵硬了。”

他走到她的身後,俯下身子將手覆上她的手:“剛才彈錯了兩個音節,這首曲子是一首抒情的,你彈得略快。”

他說罷,手指勾著她的手在琴上輕輕撫弄。

靖予的身子不自覺的僵硬,血液仿若是要倒流到頭頂一般。

許是白楚生太過專注,他沒有發現二人的距離靠得非常近,不到半尺,二人就快要抱在一起。他甚至沒有注意,他的手貼著她。手心的溫熱讓她的手指酥酥麻麻。

“記住了麼?”

白楚生回頭,問。

靖予下意識的偏過頭,相視的瞬間,近得她能清楚的看清他的睫毛,根根分明。

白楚生也愣了,下意識的蹦開。剛才他太過關注,竟然沒有注意到他與她的距離是如此的相近。

“抱歉……”

白楚生偏過頭,耳根微紅。

靖予本也羞澀難當,可見白楚生的耳根紅紅,她心頭的羞澀漸漸的消下,反而故意靠近白楚生,眨了眨眼,笑著道:“白小將軍,你害羞了?”

“……”

白楚生張了張嘴,沒有說個所以然來。但心頭的焦慮卻是緩和了許多。除了靜嫻,他與其他的女人還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距離。

明明自己也該注意到的,可不知為何,他居然沒有注意。

“繼續吧。”

沉默許久,白楚生硬著頭皮道。

這一次,他離靖予的距離遠了。

靖予扁了扁小嘴,手在琴絃上撥弄著,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自己的手指上,似乎還殘留著他觸碰後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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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眾人在正院聚攏,談笑風聲。自上一次鬧劇之後,整整三日,大家都是死氣沉沉的。慕容憐安與慕容宰相自是沒有參與這次的小宴。

他們二人哪有心情。慕容憐安才經歷打擊不久,更是無心在眾人跟前表演,談笑。

老太后沒有難為,默許二人的離席。

臺上的演繹都是精彩絕倫。張縣令的千金各個才藝超群。白若潼撐著腦袋懨懨的瞧著,心頭卻有幾分緊張。

這張縣令的心思她自然也是瞭解的。

無非是想藉著今日讓自家小女在眾人跟前現眼。來府中的都為京城貴人,就算無法引起皇家的注意,若是能被一兩個大臣之子相中,那也能風光無限。

宴會到一半,公主皇子們皆是演奏了自個的琴藝或是舞姿,也有唱曲的。眾人在臺下聽得興致盎然。等老太后發話讓白若潼表演一出時,遠處倏然傳來一聲慘叫。

“啊!”

“救命啊!有刺客!”

“快!護駕!護駕!”

轉眼一瞬,不知打哪兒竄來黑衣人將庭院團團包圍。白楚生與白樹堂二人早已拔劍而出,顧炎卿反應極快,早已衝入黑衣人中廝殺起來。

白若潼穩著心神,對突然發生的這一幕錯愕不已。侍衛們護著女眷往後退去,剛才還歌舞昇平,突然一下子轉為刀劍碰撞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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