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和我們一同去南淵?”

顧炎卿問他。

張生的神情在一瞬間亮了起來:“殿下答應了?”

“可以。”

顧炎卿道。

“殿下,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張老爺子有些犯了糊塗。顧炎卿的身份何其尊貴,難道真要隨自家臭小子胡言亂語。

“張老爺,此事等下山後在論如何?現在重要的是,本王的未婚妻的身子,不得耽誤。既然你的大兒子有要事在身不可下山,就讓張生為其領路吧。”

雖是心頭來氣,可如今重要的是什麼顧炎卿並未忘。這小子的仇可以慢慢報,但現在重要的是小丫頭的身體。

等神醫治好小丫頭的病,他再慢慢的收拾殘局。

張老爺子的心七上八下的,顧炎卿這話可是含著怒氣道出的,偏偏自家兒子真夠混賬的,一絲一毫也聽不出殿下語氣中的陰騭。

但他總不能細究,既然殿下開口先行上山,也只好如此。

原本領幾人上山的應該是自個的大兒子張元,可張元今兒個一早飛鴿傳信而回,稱山中突然有事,不得歸來。

好在張生前去山裡看望過張元幾次,對路途比較熟悉,否則真真是要耽誤了大事。

“行吧,就讓小兒與你們同行吧。”

張老爺子點點頭,又換人遞上一瓶丹藥。他雙手呈上交給趙成:“殿下,這丹藥在入翡翠林時一定要吃下,翡翠林有瘴氣在,這藥是破瘴氣的。”

顧炎卿頷首,並未多言。

白若潼的心悠悠一緊。餘光瞥向顧炎卿時,他已經快步走出了堂中。白若潼扁了扁嘴,加快步伐跟上。

在馬車上,白若潼心亂如麻。

當初“張生”這名是她胡說八道而來,但瞧著顧炎卿那面容,他似乎很是在意這個名字。

白若潼想要解釋,可現如今這個狀況,她又該如何解釋呢。

馬車在山底下停了下來。張生跳下馬車,與白若潼快步走去。

“丹藥可以吃了,待會兒在山腰上就是翡翠林,會有瘴氣。”張生道。

白楚生將丹藥遞給白若潼,攜著她往山上走著。

剛走幾步還好,一炷香時辰過去,白若潼已經有些氣喘吁吁。眼前的山路似乎變得很寬,變得遙不可及。

“妻主還好麼?”

張生問話道。

白若潼沒有理會他,握緊了哥哥的手。張生的眼倏然落下,默默的跟上白若潼。可他的目光卻時不時的與顧炎卿看去。顧炎卿用盲杖循著路,走得緩慢。他沒有立發,長髮在身後搖曳著,黑如濃墨。

“若潼?要不要我揹著你?”

白楚生擔心的問。

“不用了,哥哥不用擔心,我可以的。”白若潼搖搖頭。

她總不能一直柔弱下去,讓白楚生為自己擔憂。

能堅持的事情,總不能一直麻煩他人。

白若潼如此想著,腳步走得越是沉著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眼前的路還是變得模糊不清,四周有濃煙逼近。氣味很是濃重,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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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路也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樣,輕輕軟軟的,沒有半分實感。

“是瘴氣。”

張生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

白若潼搖了搖頭,腦中在此時輕飄飄的,朦朦朧朧間她似乎聽到了誰在喚她。

“若潼……若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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